我心中怒气腾腾,无法忍下,便化为迅猛招数,连连攻过去,而因我这番操作,教堂内一半的凳子碎成粉末。
但我顾不了这些,现在我只想让他死。
御行君接招虽有些颤抖,但嘴里依旧得不饶人:“哈哈,你怒了,怒了便代表真有那种事情发生,你善动凡心,不配做神族女司。”
我怒火中烧:“你找死!”
“老婆,别动怒,他就是想激发你的怒气,让你招数混乱……”
应崇青的声音在我耳边徘徊,但我此时已毫无理智可言,心中怒火转瞬涌遍全身,脑海中出现当年被他一人坑害我们两人重伤的场面。
我一人持刀闯阵,遍体鳞伤,后身魂惧裂,这都是他所为。
他必须死,必须死……
此时的我已经毫无理智,应崇青在耳旁呼唤的声音,也荡然无存,我就想让眼前这个令我痛苦多年的人立即死去。
我出招越快,他唇边狰狞的笑就越厉害:“哈哈,只有我,只有我能让你发怒,只有我与你才是天生一对。”
他的话尖锐又刺耳,听来就会令人烦闷不堪,我怒火中烧,将周身灵气尽数灌入竟天灵宝之中,反转剑峰,凌厉剑气刺的御行君连连后退,他后退几步,冷笑:“呵呵,这才是我的对手,神族圣女祭师。”
我再也承受不住心中怒意升腾,引发出体内潜藏在深处最强之力,竟天灵宝所到之处,所有皆化为齑粉,但御行君却不退缩,主动接触我,并露出那久违的笑:“我的映雪,终于又回来了。”
竟天灵宝得强劲威力,能将所有物体都消成粉末,自然也包括御行君分身。
现在我知道了,他主动来招惹我,便是想让我恢复前世所有记忆,纵使甘愿舍弃自身分身都无所畏惧。
看着他消失过后留下的一团灰黑,我顿觉眼眶发烫,当我想控制住体内这股力量时,却发现已无法控制。
就在我准备在兴动神器之时,应崇青快速点上我周身几道大穴,周身怒意顿时卸掉,后面的事情我便不知道了。
应崇青抱住我,看向随后赶来的褚元一行:“御行君分身以死,怨气大阵以除,你们放心。”
“呃……”褚元看着四周空荡荡,不带走一丝烟尘的恐怖场面,踌躇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你们与御行君打斗弄的啊!”
才晚来一步,就让夫妻俩闹出这么大动静来,整个崇光教堂都没了,幸好,倒在地上的牧师还在,着实厉害,着实恐怖啊!
应崇青冷笑:“不错,如何,还得让我们赔!?”
褚元柳池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你们是为民除害,怎么可能让你赔!”
可是,一座崇光教堂,起码得需要几百万,局里能批下来嘛?
看两人着实为难的模样,应崇青笑了:“别担心,崇光教堂我会出资重建,这点小钱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她!”
昏迷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回到了神族当女司的时候。
我坐在归元台上,为学生们讲经论道:“天地有灵,万物生长,同类而论,不可击也!这天地之间的所有生物,都循序自然生存法则,属同等地位,我们不应该仗着自己有智慧,有力量,就去欺负弱小!”
有学生举手问道:“映雪姑姑,那我们也不能采摘花花草草喽!”
我笑道:“若你喜欢那些花花草草,想要拥有,但将他们从根源上摘下来,便会断了他们的生机,不出几个时辰,他们就会枯萎衰败,你会高兴吗!”
“我会很伤心!”
“正是如此,若我们喜爱他,可以将他们邀请至家中,为他们浇水施肥,他们就会长得开心,快乐。”
这时,学生群中一位穿着玄色衣衫的男子道:“女司之言,看似平凡,却藏着大道理。”
“世界上所有生物,有同等地位,这句话我很喜欢,但随后之言,人不能仗着自己有智慧,去欺负弱小之人,那若天地动荡,诸侯割据,民不聊生,战乱连连,该如何?”
这句问的我火气上涌,跟这群小娃子说什么战乱连连,他们也不懂。
“这位学生,请站起来。”
他站起来,是一模样俊俏身姿修长的青年,不就是我前两日所救的蛇妖吗!
“如若是你,大争之世,天下分乱,该当如何?”
青年笑道:“如若是我,便做最强的那个,征服弱小,将所有诸侯国尽归我手,结束战乱。就如女司所言,半路截断生机,只会让其枯萎,换做人,就会激发他们更强的斗志。”
“亦不如,直接端掉其根源,放入自家,让他属于自家之物,才可延续长久之法。”
不得不说,这人聪慧至极,能轻松举一反三。
我想要以文斗过他,还得费些实力,看着台下学生各个以仰慕的姿态看向他,我叹了声:“今日便讲到此处,你们都去玩儿吧!”
小娃娃最喜欢新来的黑衣哥哥,拉着他想找他玩儿,但今天他却推诿了。
让孩子们自己玩儿去,他走到我跟前,笑得特别讨人嫌:“女司,为表达女司尽心治疗之情,我能否有荣幸邀请女司……”
“没荣幸……”
我转身不想理他,往家走去。
这人死皮赖脸跟着:“啊,仙女姐姐,你怎的如此无情,我这般诚恳邀请你。”
我冷眼瞪他:“应崇青,你身体康复,就该离开了,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应崇青快步走到我跟前,惊叫连连:“不要,仙女姐姐,我还没康复,还需要你的救治。”
我蹙眉:“你怎的如此厚颜无耻,早知你如此不知礼数,我便不将你救来了。”
他咧嘴一笑:“早知受伤能遇见仙女姐姐救治,我便早些受伤好了。”
“你……”
“怎样?”
“大哥,应崇青身体还没好,让你来给他扎几针!”
听见我唤大哥,这小子竟然伸手将我嘴捂住:“仙女姐姐,你千万别喊你大哥,那针待着我鳞片缝隙扎,可疼了!”
我还是初次与一陌生男子如此近距离接触,刺激的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拼尽全力将他手掰开:“放肆,在神族对女司如此无礼,小心天打雷劈。”
他咧嘴一笑,凑过来在我脸旁快速亲了一口,惊的我半晌没回过神来:“天打雷劈,能换来一亲芳泽,足矣,足矣……”
“……应崇青,你找死!”
我被这举动从梦中猛然惊醒,睁眼一看,就瞧见两个圆滚滚的团子脸凑到我面前,满脸疑惑。
“哎呀,看来妈咪好厌烦爸爸,梦里都要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