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应崇青直言不讳,将花郎说的一愣一愣,显然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但幻境毕竟是幻境,不会过多计较细节。
花郎沉默一阵后,道出心意:“我想让馆主死,他不死,整个小镇上的百姓都得成为他养育妖兽的食物。”
“这座小镇原本地处偏远,所有人消失,根本没人会发现。只要除掉小镇上的人,妖兽的力量就足以上战场,届时将会是万千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就算我会死,也不能让和我一样身处苦难中的人被妖兽吃掉。”
古代战局混乱,时不时就会有人死在战场上,若得到如现代热武器等比重量的妖兽武器,那胜利之路,将会平坦无阻。
应崇青沉思一会儿后,点头:“好,我答应你。”
“皇甫轩,在这儿陪着他,直到我们摸清楚馆主计划再来。”
“哎……啊,我!”
皇甫轩惊愕的指着自己:“我不行,万万不可,我呆在这儿,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
应崇青冷眼扫过:“教你的隐身法这么快就忘了?”
“呃……”
看着他局促模样,我忍笑:“皇甫兄,安心,呆在这儿比外头可安全多了,就当休息会儿陪着你前世哥哥说说华儿。”
皇甫轩:“前世……好吧,你们要记得带我回去。”
这家伙就怕我们把他落下了。
交代几句,把皇甫轩推进牢房后,我们从地牢里出来,外头的天色已经明亮。
幻境就是幻境,连个时间都能随意控制。
“现在是去芙蓉倌?”
应崇青点头:“自然,只有在那里,才能得知,馆主想如何处置花郎。”
不做多想,我和应崇青再次来到芙蓉馆,没想到的是今儿馆内竟然继续开张了。
也对,主要嫌疑犯都抓住了,休整两天,自然要开张,毕竟芙蓉倌还得做生意。
白天零星几个人坐在馆内喝茶聊天,好不惬意,我们不想乱跑直接来到馆主房间,等候他的秘密。
只有在这里,才能听到最真实的秘密,如果他不随便拉人进来做和谐动作,我还是很乐意来这儿。
幸运的是,我们刚进来没多久,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
我房里就被应崇青拉进屏风里,虽说用隐身术看不见,但呼吸声,也会让人注意,特别是与阴阳妖兽一道接触过的馆主。
不过应崇青在这关键时刻,还将我拉到床上悠闲的躺着,只要一想到这张床很有可能被馆主与他的情人使用过,我便有种不适感。
但门外的脚步已经逼近,没办法,我只能忍着不适闭口不言。
“馆主,魔种已经送到花郎那处的吧?”
“嗯,我想此时应当已经寄生在花郎体内,不出五天,就能孕育出妖体,到时候用他和愧兽联合,将镇子上所有百姓通通吃掉,梁王的计划就能完成大半,只待上战场展示妖兽雄厚实力。”
我朝应崇青瞄了一眼,看来事情正如我们想象那般。
“馆主,可大家并未看见花郎挖人心,没有确凿证据,官府也不能立即定案,到时候妖兽成年,得吃到第一滴血,才有力量冲破极限,总被地牢关押,十天就得饿死。”
哦!原来妖兽还有这种性质。
“不急,我有法子让花郎定罪,五天后,会让全镇上看见他斩立决,只要他从地牢出来,何愁吃不到血,为了节省时间,在路上的时候,你就给他血,让他妖化。”
“没问题,馆主,看来你已经想好了法子。”
“呵呵,那是当然,没有完全准备,我是不会动手。”
“可我们这样做,对花郎会不会太残忍了。”
“呵呵,这有何!只是让他还给欠我的债而已,哼,谁叫他抢了梁王对我的信任。”
哦!听到这里,我觉得已经无需再听。
将养育多年的孩子送上不归路,完全就是因为嫉妒。
啧,都说妖魔可怕,我看人心可怕呀。
按照馆主的阴招,不到三日,花郎的罪果然被定下,妖人挖心,其罪当诛,两日后,将在全镇人的面上,推到镇门口谢罪。
整个镇上哗然,有唏嘘,也有愤恨,群嘲一片,我坐在屋顶,揉了揉耳朵,看着古代特有的天色,叹了声:“世道多苍凉,人际就有多薄弱,为何这世上的芸芸众生,就不能多点互相关心,互相照顾。”
“老婆,你看,不是有照扶嘛!”
应崇青坐在我身侧,忽然提醒,我起身看去,就见从复杂里出来,关押在牢笼里的花郎,有很多好心人给他送好吃的,虽说很快就被家人拿走,但也让花郎看见了一片心意。
他哭了。
一大男人泪流满面,不敢抬头,不敢看村民的脸。
皇甫轩坐在另一侧,揉着眼泪儿花,感慨万千:“太痛苦了,花郎的人生太过痛苦,或许死亡,对他来说真是一种解脱。”
我侧眸看他:“这几天在地牢里跟他说了些啥,看把你伤心的。”
皇甫轩叹了声:“如果我在他那个时代,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他,咱们出去后再说。”
他说的对,现在没时间给我们闲聊,从芙蓉倌出来的小偷已经藏在人群中,就等着给花郎送血。
虽然我们知道花郎并没有被魔种寄生,但小偷既然送上门,岂有不收之理。
我们下了屋顶,走入人群中,小偷由应崇青抓捕,而我,则趁机将解锁钥匙送到花郎手中。
我钻进人群,好半天才将钥匙送进去,转身就见应崇青已经将小偷抓住,我们钻进巷子里。
对他进行严刑拷打。
“哎哟,别……别打了,你们究竟是谁啊!干嘛打我。”
小偷就是馆主想好的,长得还不错,不过比花郎差了些。
我踹了他一脚:“说,馆主还有什么方法来陷害花郎与不义之地。”
小偷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哎呀直叫唤,口出乱言,就是不说。
皇甫轩怒气上来了,直接一脚踹晕。
“走,直接去刑场,馆主见花郎没妖化,一定会再想办法,我们得快点。”
将小偷稍微用垃圾筐掩盖一下,我们则以最快速度赶到镇子最末端的刑场。
此时,囚车队距离此地还有一段时间,而我已经发现一个古怪之人在周围徘徊。
拉着应崇青指向那人:“你看那家伙的装扮是不是有些熟悉。”
应崇青眯眼:“哼,何止熟悉,原来馆主是这种想法,真是厉害,将花郎的退路都给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