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神墓与神族祖墓不同,入口极小,只能容一人进入,但一旦走进,里头就是别有洞天的场面。
看着面前开阔的阴森的场面,从未见过的顾言诺几人,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眸,半晌没回过神来。
“你们当年就是在这儿拿走古玩的吧!”
闵爷爷来到做梦都能进来的地方,一时激动难耐,微微颔首:“不错,就是这里。”
顾言诺则立刻招呼身后的人将古玩搬进来。
“你们当年从哪儿拿的东西,就给我放回到何处。”
应崇青发话,大家也不敢怠慢,不过这回只有顾家把所有文玩都带来了,闵爷爷父子俩带过来的只有神鼎,因为闵家带出去的古玩,都还没收回来。
余忱正四下打量着周遭环境,应崇青忽然拉了他一把:“走,跟我进去瞧瞧。”
“去哪儿?”
应崇青不说,径直将他拉往一道暗门处。
“你们在这儿把古玩复原,别乱跑,别乱动,等我出来。”
顾言诺自当听应崇青的话,不过他转眸看向一旁观摩各项古玩的闵家父子,两父子严重的野心让他心中惴惴不安。
应崇青拉着余忱走进墓道,就听余忱说道:“听暖暖说,你得在墓主人这里借用一样宝物来杀红妖。”
应崇青举着手电筒,朝墓道深处走去:“最主要的还是用来消灭御行君,只有此墓中的一样武器,才有可能彻底将那妖孽除掉。”
“红妖我都不放心上。”
余忱淡然一笑:“你多年的高傲还是没变。”
应崇青:“我有实力高傲,自然不会把小妖小魔放在心上。”
“只有御行君,哼,我会让他承受当年我与映雪的千百倍苦难,让他轻易死去,我可是会惴惴不安。”
余忱乐呵呵笑道:“得亏御行君跑的快,不然早就死的渣都不剩。”
“那是当然。”
应崇青轻车熟路的按动机关,墓门打开,余忱踏进去一刻时,昂首就能看着面前空旷巨大而直通云霄的山洞,洞顶一望无边,天然形成的山壁蜿蜒盘旋着一整条巨大蛇骨,蛇头摆在一方祭台前。
应崇青掏出香纸,点燃,插在祭坛香灰里,随后解下随行背包,掏出一瓶酒蹲下。
“兄弟,多年没见了,今天来看看你。”
往地下倒了半壶,剩下半壶自己喝掉。
“那些抢你东西的人我都让他们将东西返还回来了。”
像是老友叙旧,应崇青难得温柔的声线,让余忱起了一丝感慨,他与这条蛇骨主人之间的情意,竟然如此深厚。
“这是你多年好友?”
“不错,当年我们是同在山中修炼的好友,同时修炼化形,共同游山玩水,并同时经历天劫。只不过他命不太好,被第三次天雷给劈中,我运气稍微好一些,半死之时遇见萧家兄妹,将我救到神族。”
余忱微微颔首:“原来如此,你与萧映雪便是这样结缘。”
“对啊,所以说他命不好,我虽然丢了半条命,却因此得到一媳妇。”
或许是听到应崇青的调笑,墓中空位置传出一道蛇鸣嘶叫,似在控诉他的话。
“呵呵,你兄弟生气了!”
应崇青给余忱递了一壶:“把这酒喝了,我就想让这家伙只能眼睁睁看着,没办法亲自喝酒。”
感受着墓穴内的震动,余忱浅笑,拿过酒壶闷了一口,顿觉奇怪,这酒竟然没半点酒味。
“这是清灵仙露,能净化墓穴里残留的晦气,喝吧!”
看来应崇青早就准备妥善了。
难怪他能镇压妖族,还能在人间拥有一批忠实粉丝。
喝完仙露,应崇青将蛇头下摆放的一把古剑拿起。
余忱不明。
他解释道:“这是他生前所用配剑,号斩天灭地,任何魔物,在它面前,都不值一提。”
“斩天灭地,这名号不太好,不怪他会被雷给劈死。”
余忱调笑:“我想换个名字比较好。”
应崇青将剑背着,无奈道:“斩天灭地他得到之时,就自带的名字。并非他后来取的。”
余忱苦笑:“好吧,就当我没说。”
忽然,墓室中传出两道枪响。
应崇青蹙眉:“那老东西还是忍不住了。”
他跑到祭台按动机关,另一条隧道应声而开。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闵老头会半路生变,所以才暂时避开他们一阵。”
余忱问道。
应崇青点头:“不错,对长生不老异常执着的闵老头,怎么可能轻易让自己变老,我早就看出他脑袋里的歪思,所以才让他跟着一起进墓。”
“等他欲望扩大化,这样就有动手除他的机会了。”
余忱点头,应崇青这招用的妙,闵老头与顾先生所奢求的不一样,以前或许还处在晦暗阶段,在看见应崇青后,他一定会对长生不老更加注重。
以防背地里搞事情,只有让他在明面上把心中的阴暗面表露出来,才能一举将对方阴谋击破。
应崇青按动机关,出来便看见顾言诺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与一名请来搬古玩的工人坐在地上。
闵家父子举着枪控制着其他人把古玩搬回去,还有当年一些没有搬离的古玩,他们想一起吞并。
“闵爷爷,你不要执迷不悟,我们都是凡人,不可能跟仙人一样长命百岁,用生不死。”
闵老头冷笑,指着应崇青:“那他为什么还如多年前一样,不老不死。”
顾言诺看向应崇青,一时哑口无言。
应崇青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抓着他手臂看了眼,子弹留在手臂里,鲜血还在肆意横行,如不立马救治,伤了元气,这孩子身体就回不到原来的体质了
“是男人就忍着!”
正当顾言诺疑惑不解时,应崇青竟然直接用手将子弹取了出来,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随后快速点住他周身几个大穴,鲜血顺势止住,应崇青自怀中掏出一条老婆买的汗巾,给他扎上。
“大男人受点伤就哭,说出去叫人笑话。”
顾言诺是硬生生被疼出生理泪水,谁能知道他竟然如此厉害,直接来硬的,一点麻药都不打。
不过好在速度快,为疼多久。
他用另一只健康的手臂揉了一把眼泪,逞强道:“我才没哭。”
应崇青淡然一笑,再检查另一人伤口,好在他伤口处没留子弹,包扎就好。
“喂,谁让你救他的。”
闵少其举着枪指上应崇青后脑勺,嚣张气焰高涨。
余忱站在一旁,看着这幅颇为趣味的画面,摇摇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