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让芙兰在我们这儿休息几天,余大哥,得快点想办法将她身体里的鬼魂拿出来,越拖后,可就越发麻烦哦。”
我急忙打断应崇青的话,不想让两人关系变僵。
余忱走后,应崇青检查了一下白芙兰周身,确实有一股不属于她的气息游荡。
“这东西为千年鬼煞,又带点妖气,若不是他自行而出,想要强硬抽出,对姑娘伤害很大。”
应崇青直言不讳,让我忧心不解。
怎么办,只有等余忱过来处理,他比贺大师还专业,应该有办法解决。
当天,我给赵娜娜打了个电话,让她帮白芙兰请假,这几天她恐怕没办法上学。
赵娜娜心思缜密,很快便知道其中有蹊跷,跑到我家。
“芙兰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是姐你通知我。”
我抱着儿子无奈道:“既然瞒不过你,跟我上来吧!”
我把白芙兰安排在别墅摆放医疗器具的房间里,那里的仪器都经过应崇青的独特手法,比其他房间更容易束缚那道鬼魂。
“昨晚,她遇见阴阳界的东西了,被救来暂时放在我这里。”
赵娜娜担心的看了还在昏睡得好友:“她没事吧!”
我笑道:“她没事,能说会跳,只是现在必须让她休息。”
不然身体被那恶鬼操控,出去干坏事,对她名声未来前途影响不好。
“明天我会给她请假,姐,你们能确保她没事嘛?”
我将她拉出来,关上房门:“娜娜,就算现在还没对策,也不能期盼她出事,你说是吗?”
赵娜娜点点头:“你说的不错,姐,她这辈子有够倒霉好,出生没两天,差点摔死,小时候身体也不好,爸妈还要工作时常不在家,孤单一人,哎,我看着她都觉可怜。”
将儿子扔给小骷,我拉着她坐下:“或许经历完这场劫难,她就能抛开霉运,享受人生。”
“希望是吧!”
“这是哪儿啊?……哎,娜娜,你怎么在这儿?”
我们正聊着天,就听楼上传来声响,抬眸看去,白芙兰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站在楼梯口不知所措。
我惊觉不好,余忱说她还得昏睡两天,怎么这时候就醒了,看来有问题。
我起身笑道:“这不……”
“啊,那个男人!”
谁知我话还没说完,这姑娘就风风火火得冲下来,差点摔倒。
俩娃正坐在地上玩玩具,看着动静,满脸呆萌疑惑。
“那男人偷袭我,娜娜,有坏人进我家。”
赵娜娜扶赶忙扶住她:“兰兰,你冷静,冷静,这里没人偷袭你,这是我姐家,你昨天不是才过来见过的嘛?”
白芙兰四下看去,瞧见我了,才静下心:“原来是姐家,可是我怎么会在这?”
我笑道:“是你口中那个男人把你送来的。”
“那秃驴追了我千年,只会背后使阴招。”
一句话,让我和赵娜娜楞在当场,这话是从温柔如水的姑娘口中说出的嘛!
也许是发现我们面容的诧异,白芙兰尴尬的摸摸脑袋:“不好意思,那家伙说我身体里有一个古怪的家伙,才让我有时候不受控制的说出一堆违心话。”
“那秃驴去哪儿了?我可算看出来了,与其躲着他,还不如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一了百了。”
“嘶……”赵娜娜惊恐的往我身边挪了挪,似乎很难想象,眼前这个表情千变万幻的人竟然是她好友。
“额……呵呵,不好意思,别在意。”
我摸到茶几上的手机,看来是时候给余忱打电话,说明情况了。
得到消息,他正和应崇青找最佳解决方法,让我先稳住白芙兰,不要让她自行外出。
现在那鬼是仗着抢占白芙兰身体,看他不敢对凡人出手,才有胆子过来挑衅,别让他计划得逞就行。
“呵呵,太麻烦了喂!”
挂掉电话,白芙兰就猛得站起来:“哼,我亲自去找那秃驴,臭秃驴,我堂堂冥妖大弟子今天要报千年仇怨。”
说完晃眼间就溜到门口,但门下设置了结界,她身上有鬼气,根本没办法回去。
我收回加上封印的法指,好险,差点就被他给撞破了。
赵娜娜上前,将白芙兰拉过来按在沙发上:“兰兰,别一口一个秃驴,你是美女,说粗俗话有碍形象。”
白芙兰看着她眸光潋滟,并没有往日天真烂漫的色彩,掐着一把兰花指,扶在耳旁:“我真的美吗?”
我知道,她现在的神智还被鬼魂占据着。
赵娜娜却被她这幅举止弄得浑身发毛,一把抱住我:“你非常漂亮!”
光看白芙兰,她的确是难得美女。
只是不知藏在她身体里的鬼魂模样如何!
得到理想答案,他却不太高兴,恢复淡然神色:“可是再美又如何,还是得不到心爱之人的心。”
这话一出,不止我们,小夏小骷都瞪着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原来是男人?”
他指着自己,苦笑一声:“我本来就是男人,只是再生之时想成为女子,说话时常装作女子,才会如此。放心,我也没想伤害这姑娘,这姑娘也是苦命人。”
我壮着胆子问:“那……那你到底想干什么,身为鬼煞之魂,在外头游荡,也是孤苦无依,还不如回到地府,轮回转世。”
他叹了声:“转世为人?不,我不想再过为人的日子。”
看着他哀怨的模样,我试探性的说道:“若你想转世为女子,我还能帮你跟……跟余忱通融,让他替你挑选一个合适的身体,必定是个大美女。”
原以为他会有所动容,岂料他不屑一顾:“算了,天命让我还有两世男子可做,但我可不再想拥有那肮脏东西,一想到又要转世为男人,我……我就觉得恶心!”
看来这人在生时,有着严重的心理疾病!
小骷这时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这位先生,其实也不是谁都是恶心,只看遇见者是谁,若是你确实不想投胎为男性,让我主人帮你说说话,我想余先生一定会同通融。”
我点头:“我会替你说情,我人缘很好的。”
他忧心忡忡的叹了声:“他真的可以让我投女胎……”
“世上谁都可以在我这儿说情,但唯独他不可以。”
一句话打断了他最后一丝幻想,我无奈的看向余忱,现在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用一千年来抓他,还是抓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