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气聚集在可以将其镇压的物品上,这里自然就没有死气了。”
洛檐看着一脸认真的南潇:“需要用什么物品?”
“镇钉。”南潇努力回想昨天读到的内容。
“也叫子孙钉,用来钉棺材盖子的。”
镇钉能在第七页就出现,想必是常能用得到的秘物,使用方法应该也不难。
“七寸,需要七寸长的镇钉。”
沈君凝:“我们现在没有镇钉。”
洛檐的眉头皱了皱:“那就只能先出去再想办法。”
三人开始寻找瓦罐翁所说的出口。
墙壁十分平整,没有暗门。
三人每个地方都仔细查找,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任何发现。
就在这时,一滴水突然滴到了洛檐脸上,洛檐下意识地侧了一下头。
南潇察觉到洛檐的动作,抬头看见洛檐表情严肃,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角下的脸颊上还挂着水滴。
“洛队,你没事吧……”
虽然出不去很让人绝望,但是身经百战的洛队当场痛哭也不合理吧?
洛檐正在擦去脸上的水,正抬头查看水从哪里来,就听到了南潇不明所以的一句话。他看着南潇小心关怀的神情,立刻就明白了南潇在想什么。
他慌忙解释:“不,不是,我没有。”
沈君凝:“嗯?没有什么。”
洛檐有些语无伦次,不能直接说“我没哭吧”。她的脑回路奇奇怪怪的,尴尬的却是自己。
他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用手指了指头顶:“那有个缝隙。水滴下来了。”
南潇抬头去看,确实有一条不小的缝隙。只不过在边缘,周围又暗,所以很难发现。
想起自己刚才的话,南潇一时感觉有点尴尬。
沈君凝:“看到了。门就在那吗?”
可是刚才找了半天,也没有能打开门的机关。况且这高度这么高,就算门打开了,怎么上去也是问题。
洛檐:“估计这出口也是只有在外面才能打开。”
一时又陷入无解。
洛檐冷静地环视四周。
忽然,他的眉头微微上扬,径直走到那张木桌前,伸手拿起了桌上摆放的蜡烛。
他将蜡烛递给沈君凝:“用线把它从缝隙扔出去。周围都是枯草,一点就着。”
沈君凝:“现在是黑夜,瓦罐坟方向着火了,十三局的人一定会赶过来。”
沈君凝立刻实施,并将傀儡线就在了缝隙外。
蜡烛刚扔出去不久,外面就亮起了火光。不久以后,外面就响起了许多脚步声。
很快,十三局的人就在着火点旁边找到了沈君凝的傀儡线,接着就发现了下面的三人。
十三局的的爆破组直接用小型炸药将缝隙炸开。
洛檐和沈君凝都顺着放下来的绳子利落地爬上去,只有南潇是把绳子系在腰部拉上去的。
洛檐和沈君凝上前和十三局的人交涉,需要一根七寸长的镇钉,南潇在后面安静地坐着,让十三局的医护人员处理自己的大小擦伤。
十三局的人做事很快,天亮之前就送来了镇钉。
三人顺着绳子,回到最后的密室。
南潇凭感觉找到死气溢出的点,拿出剑簪划破自己的手。
鲜红的血液从伤口中溢出来,南潇咬牙攥住镇钉,用鲜血将钉子从上到下涂满。
她卯足力气将钉子插进地面,一瞬间钉子变得冰凉,南潇能够感受到冷气正在往镇钉里汇聚。
手上的伤口靠在冰凉的钉子上,南潇一时有些握不住。
洛檐蹲下扶住她,沈君凝也握住她的手。
直到听见主墓里面轰的一声,里面的伏尸鬼齐齐地摔在地上。
南潇用力把钉子拔出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成功了。
…
等三人再次从密室出来,天刚刚亮,白雾也没有再出现。
十三局把罐口的瓦罐翁救了出来,南潇跟着他们把瓦罐翁送回家。
推开彩铃家的屋门,彩铃正在里屋照顾妈妈。
南潇终于看到了彩铃的妈妈,她白发许多,看起来倒比关在墓里的彩铃爸爸更加苍老。
彩铃哭着冲上来抱住爸爸,委屈地大哭。
“爸,你回来了。我想你……妈妈你看,是爸爸。”
彩铃爸爸眼里含着泪水,手颤抖地抹去彩铃脸上的眼泪:“好孩子,你这些年辛苦了……”
妈妈目光呆滞地看着南潇一行人,对于南潇身后的彩铃爸爸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小声地自言自语:“孩子,我的孩子…”
彩铃走到床前拉住妈妈的手:“我在呢,妈。”
“不是,你不是…我的孩子呢?!”
彩铃妈妈甩开彩铃的手,坚决地否定。
南潇:“她说的是哪个孩子?”
彩铃:“自从爸爸走了以后,妈妈的精神状态一天比一天差,她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其实不让你们进去,是因为村长说不让妈妈和外人交谈的。”
南潇看向彩铃爸爸,她还记得密室图上的孩子:“是莫名其妙的话吗,彩铃爸爸?”
彩铃爸爸目光躲闪,低着头:“是。”
南潇点点头,他们不说自有他们的理由,来之前洛队就告诫过,不归我们管的事不多过问。
南潇一字一句地复述洛檐的的话:“我们的人还会在这待三天,如果你们愿意就去找他们,他们可以为你们安排一个新去处。算是答谢这次你们的帮助。”
临走之前,南潇路过外屋的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瓷碗。
看南潇对这个感兴趣,送他们离开的彩铃介绍道:“小时候妈妈经常会带我找溪黄草,把它的汁液捣出来,可以入药。”
南潇俯身仔细看了看那黄色的粘稠汁液,轻轻地说:“你们这里的人都会做吗?”
“那可不是,这在我们这可难找了,我妈妈带我去的是我们的秘密基地。”
南潇看着面前可爱的小姑娘,摸了摸她的头:“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