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有这东西？！该死的，他在那？！他在那？！”
海斯在看到那件物品后，几乎有些癫狂了。
他怒吼着质问唐堂，随后不等对方回答，便又警觉的扫向四周，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藏在暗处一样。
“法克！滚出来！约翰，我知道你在这！不要藏头露尾的！”
海斯冲着周围咆哮着，他的声音在地沟区回荡的很远很远。
唐堂一头雾水，不知道面前这家伙又发什么癫。
好奇之下，他同样看向先前自己所在的位置。
地面上，散落着许多唐堂的东西。
一些祖安特产的魔沼蛙肉制成的干粮、一个空水壶、一枚盟国硬币、还有一把盗猎者小刀。
唐堂突然惊觉，面前这疯子刚才似乎喊了老约翰的名字？
看来导致对方忌惮的就是这把盗猎者小刀了。
难不成此人跟老约翰之间有着什么过节不成？
莫非是这家伙拿了老约翰的装备没给钱？
唐堂心中不由思绪纷飞，想着种种可能性。
而海斯在神经质般的发泄了一通，没有任何收获后，目光再次盯上了唐堂。
“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快说！不然我一定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去。”
他的眼球中布满了血丝，竖立的瞳仁中也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海斯的法力值在逐渐恢复。
唐堂并不在意对方的威胁，不过他确实对于那老约翰挺好奇的。
要知道，那系统商店店主可是时刻处于无敌状态的啊，这海斯是怎么跟对方扯上关系的？
“只是一件放在商店中，没人要的破烂而已，你这种级别的人居然会在意这种东西？”
海斯见他仍是不愿吐露实情，暴怒之下当即就要再次出手。
唐堂见状，顿时严阵以待。
但等了片刻后，海斯又再次平静下来。
他明白，大夏国这小子虽然年轻，但却是个不怕威胁的主。
而这件装备的主人对海斯而言又确实异常重要。
于是，他只能挤出一丝自认为善意的微笑，柔声说道：
“好吧，你赢了小子，只要你肯告诉我是从哪里得到这件武器的，我可以给你留一条生路。”
“我以女神的名义起誓。”
唐堂实在是想不通，对方为何对于这把武器如此在意。
这明明只是一把打野装备，在游戏中或许用处很大，但在这里却是十分鸡肋。
海斯竟然愿意为了这东西，放自己一条生路？
尽管唐堂完全不相信对方的什么狗屁发誓是真的。
但他还是选择先听一听海斯这样做的原因。
“在我告诉你这装备的来历之前，你首先得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吧。”
唐堂语气有些松动，他想从这位老牌筛选者的口中，多刺探一些有关这个世界的情报。
顺便拖一下对方先知药剂的持续时间。
在海斯有着真视视野的情况下，唐堂实在没有把握在对方鬼魅的速度下保护爆爆等人的安全。
海斯闻言，脸上浮现一抹怒色，但又很快被他掩饰住了。
他讪笑着道：
“当然没问题，其实这事说起来有些话长了……”
说完，他随手在空气中连点了几下。
唐堂顿时收到一条来自海斯·史密斯的私密谈话邀请。
点了同意后，对面的海斯解释了一番。
“不要误会，这是筛选者之间常见的一种聊天方式，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一不小心被剧情人物听到他们不该听的内容，等你到了我这个级别后就了解了。”
“现在我们之间的谈话就连直播间的观众们都无法听到，所以不用有什么顾虑，只要你告诉我从哪得来的这把武器，我可以在未来两个副本里保证你的安全。”
说了半天，海斯再次绕回了这个话题。
但在看到唐堂不为所动的表情后，他又尴尬的笑道：
“好吧，还是先说这把武器吧。”
“这把武器当年是我和我的好朋友，另外一名筛选者约翰，在二阶副本时，偶然获得的。”
“哦，你可能不清楚什么意思，为了方便区分，筛选者经历的第一次副本被称为一阶副本，第二次副本被称为二阶副本，同样的通关过两次副本的筛选者也被称之为二阶筛选者，这是三阶筛选者们之间的约定成俗的东西，不是什么秘密，以后你都会了解的。”
为了取信于唐堂，海斯先说了一些他所不知道的隐秘。
“还记得那是我们第二次下副本，当时的副本是在艾欧尼亚，做支线任务时，我们从一个盗猎的外地人手中搞到了这件偷猎者小刀，按劳分配，这件武器以后也就成了我的伙伴，约翰的专属武器。”
“之后在三阶副本中，我们在弗雷尔卓德的万年冰层中，发现了那枚龙鳞，并触发了隐藏任务，我也因此获得了瓦斯塔亚霞瑞的部分变身能力。”
“但可惜的是，我的好朋友约翰却不幸落入了峡谷冰层中，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在你的手中却重新见到了他的专属武器。”
说到这里，海斯甚至流出了两行眼泪，看起来他对这位曾经的伙伴感情很深。
唐堂听到这里，心中微微有些疑惑。
那系统商店的老约翰似乎也说过，自己的锻铸手艺是学自弗雷尔卓德。
而刚巧这把偷猎者小刀也是从对方手里白嫖来的。
就连二人的名字也是如此的相似。
难道世上真会有这么巧的事？
突然，唐堂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难不成那系统商店的侏儒老头，与海斯口中的伙伴约翰是同一个人？
那商店的NPC老头曾经是个筛选者？
“靠，应该不会吧。”
这个猜想一出现，唐堂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不禁脱口而出。
声音虽然很小，但依旧被感官灵敏的海斯捕捉到了。
他抹了抹未干的眼泪，状似疑惑道：
“什么不会？”
唐堂想了想后，试探着问道：
“参与试炼的那些筛选者能够变成系统NPC吗？”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的，只要筛选者经历过几个副本后，学习了某些NPC的能力，就可以向系统递交申请……”
话未说完，海斯便停住了。
他的嘴角勾出一抹阴森的笑意，先前那副痛失好友的仁义模样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