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月的预热,铺天盖地的媒体宣传已经将穆南集团新品发布的消息推上了热搜排名第一。此时正是举办线下发布会的最好时机。这一段时间以来,立夏已经忙的脚不沾地了。
新品发布会的举办地址定在穆南集团旗下的酒店,场地自不用说,本来就是极致奢华的装修,立夏这几天一直在和活动公司对接场地的现场布置,安装工人们加班加点的赶工,现场虽有些杂乱,可一切还算有序进行中。
立夏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来场地之前,她特意换上了运动鞋,嫌长发碍事,还特意扎了个马尾,活脱脱一个清纯女大学生的模样,这样的打扮非常适合她在现场跑来跑去,协调各种琐事。
萧清听到叶飞向贺司南汇报新品发布会的实行进程,一下来了兴趣,非嚷着让贺司南他们带着他去现场凑凑热闹。
贺司南拗不过他,下午的时候带着萧清去现场视察,远远就看见立夏正在和工人沟通安装事宜,贺司南见过她许多样子,职业的、狡猾的、认真的、讨好的、难过的......每次见她感觉都不一样,就像此刻,扎着马尾的她充满了青春活力,一颦一笑皆是动人。
“司南哥。”萧清唤了贺司南一声,贺司南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
“走吧,我带你去认识一个人。”贺司南带着萧清向立夏的方向走去。
此刻立夏正站在舞台上仰着头看工人安装电子大屏的行架,突然,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正在最高处干活的工人被吓了一跳,手中的安装工具脱手而出,立夏眼看着一个东西朝自己砸了下来,她下意识的扑到,往一边滚去,头重重撞到了舞台边摆着的造型石膏像底座,鲜血瞬间从额头溢出,她登时昏了过去。
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有一道身影冲上舞台抱住了昏迷的立夏,迅速地往场外走去。
贺司南抱着立夏一边走,一边对着身后小跑着的叶飞吩咐道:“送萧清回家,马上给国际医院打电话,交代这边的情况,让他们安排急诊医生。”叶飞暂停脚步,马上点头说是,立刻去按贺司南吩咐处理。
贺司南抱着立夏,大阔步上车,迅速让司机开车去国际医院,他小心翼翼怀抱着立夏,将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轻轻用纸巾擦拭她额头流淌到脸颊上的血液,此时此刻,他像即将发狂的狮子,他恨不得将所有伤害立夏的东西,撕裂的四分五裂。看着她闭着眼乖乖躺在自己怀中,就好像她的生命在一点点流逝,他的心开始钻心的痛。
他们到国际医院的时候医生早就拉着担架床等候在门口,贺司南将立夏小心地放在担架床上,和医生一起将她推进急诊室,他只能在门口等着。
他看着手上沾染的立夏的血,两眼染上了血一般的红,他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脑中不断回响起那个声音,司南,你快跑。他蹲下身双掌狠狠按着太阳穴,吃力地从怀中拿出一盒药,倒出一颗塞进嘴里,硬吞了下去。
一个小时后,医生走出急诊室,贺司南急忙上前询问。
医生解释说:“立夏小姐是撞的太狠生生撞晕了过去,已经为她拍了脑CT,有轻微的脑震荡但是并不严重。头部流血只是皮外伤,包扎以后按时换药就可以了,需要住院两天。总体来说,问题不大,不用过于担心,清醒以后多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了。”
贺司南听完,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不多时,立夏的同事们还有叶飞都赶到了医院。此时,立夏已经转入了普通单人病房,贺司南简单向众人交代立夏的情况,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医院不能留人太多,立夏也还没醒来,大家只好隔着病房看了她一眼就先行离开了,贺司南嘱咐叶飞给林依依打了电话。
半个小时左后。
“立夏怎么样了?”
贺司南和叶飞远远就看见林依依气喘吁吁地向他们跑了过来。叶飞拦住她,示意她歇口气,然后向她交代了立夏的情况,林依依听完才松口气。
依依向贺司南致谢,感谢他送立夏来医院,她对贺司南说:
“贺总,你们先去忙吧,立夏这边有我看着就够了,等她醒来我给你们打电话报平安。”
贺司南点点头,嘱咐她有事一定及时联系叶飞。他们就先回公司去处理后续的事情。
在车上,贺司南面色凌厉,语气森寒说道:“叶飞,你去查一下,今天下午出事的那个工人的底细,另外,我记得当时是有人先惊叫了一声,查一下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叶飞赶忙应下。
如果真是有人故意而为之,那敢在贺司南眼皮子地下做这种事情,这人是肯定嫌命太长了。
一直到半夜10点多,立夏才悠悠转醒。林依依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带着哭腔道:“立夏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我一接到叶助理的电话就立马从公司跑出来了。”立夏虚弱地朝她一笑,轻轻拍着她的手:“你别怕,你忘了,我命硬着呢。”
林依依被她逗的噗嗤一笑,嗔怪道:“老家那帮没文化的说的混账话,你倒是记得清楚,不过你一出事,我,我还真希望他们说的是真的。”说着,林依依的眼眶又开始泛起泪花,她忙用衣袖擦了擦眼睛,自责到:“瞧我,不知道怎么高兴好了,都开始胡说八道了。”
林依依说完赶忙出去帮立夏张罗吃的和喝的。
立夏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额头包裹着纱布,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她看着依依忙碌的背影,心里瞬间暖暖的。她心中又开始惦记新品发布会的事,也不知道自己出事会不会耽误发布会的进度,心中不免隐隐自责起来。
半夜,贺司南收到了叶飞的一条微信:“立夏小姐已醒,一切安好。”
她没事,他就彻底放心了。
那接下来,总得有人该付出代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