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你继续，把它刚刚没说完的说完。”
“它什么......也不会说！”另一只劣种立马喊道。
齐秦转头，凝视着躺在血泊中的劣种，内脏若隐若现，随着呼吸，能看到器官在收缩。
他眼眸闪烁，既然如此，那就物尽其用，手掌攥紧，掌心的肉球被捏成肉沫。
劣种见状，目眦欲裂，咒骂道：
“该死的旅人，下贱，低等，去死！去死！啊”
说着，竟抬起手臂，往齐秦的方向爬，伤口处流出一串滑溜溜的东西，拖在劣种身下，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迹。
“这对你很重要啊。”齐秦扬扬手，继续道：“刚刚掏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为什么呢？”
劣种虽然生命力旺盛，但现在这个样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齐秦看着它缓慢的爬过来，没有动地方。
“啪叽”，他直接把手里的肉沫丢在脚边。
“吼啊”，劣种边爬边愤怒嘶吼。
另一只见状，一直没有再说话。
齐秦摇摇头，说道：“诶，你别叫。你看这儿。”
说着，手往脚边指，抬起脚尖，在肉沫上悬而未决。
劣种动作僵住。
“旅人，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做个交易呗。你告诉我它的用处，我就让你有个全尸。不然......”
齐秦晃晃脚，意思不言而喻。
“别，我说！有这个，我们就能和其他人结合，繁殖子嗣！”
“这都摘出来了，还有用吗？”
“有！有，塞回去就行......”
齐秦沉默，他还是低估劣种了。
“回答完了，快还给我！”
“好，别急。”说着，齐秦一把抓起碎肉，站起身来。
他现在有新的把柄，那就不需要这只嘴硬的劣种了。
劣种自下而上的仰视着站在他跟前的齐秦，眼巴巴盯紧他的手。
齐秦在距离他一步远处蹲下，勾勾手指道：“来。”
“好......”
几秒后，劣种爬到他跟前，半趴着朝齐秦伸出手。
“给我吧。”
就在齐秦张开手掌的时候，劣种使出全身力气，不顾肚子上的裂口，挺起身，猛扎向齐秦，与此同时，张开嘴巴，锋利的牙齿咬向齐秦的脖子。
齐秦锤在一旁握着刀柄的另一只手瞬间抬起，刺向劣种的头颅。
“嘎嘣”
整个刀斜插入劣种的脑子，嘴巴还没有闭合，就这么倒下了。
头骨是身上最硬的骨骼，齐秦这刀不遗余力，敲得自己的手骨跟着有些疼痛。
“我说了别急，你看，它多着急。”
拔出头上的刀，把肉沫随意丢在劣种身上，齐秦再次走向活着的这只劣种。
......
这只劣种在刚刚的时候，思考了很多，出乎意料的，竟然主动开口说道：
“我知道不管说不说，我肯定都活不了了。而且，你看我的头，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就算自愈也要花费好些天，其他同类看到，肯定会吃掉我。
你肯定有很多问题，我如果不回答你的问题，你就会折磨我。”
齐秦蹲到他跟前，回应道：
“是啊，你比它聪明的多。”
“我今年31岁，按照你们旅人的标准，我年纪不小了。但是按照我们的标准，我漫长的生命，才刚刚开始。”
齐秦歪头，笑了一声说道：
“怎么，你在试图唤醒我的同情心吗？”
劣种看向齐秦，说道：
“不。我是想说，幽溪镇的很多事，我也不知道。如你所见，我是劣种。变体才是幽溪镇真正的掌控者。你有空，不如去抓一个变体。”
齐秦挑眉，这只劣种还知道转移他的视线，怪不得虽然瘦小，但仍旧活到现在。
“嗯，你把知道的说给我听，我给你个痛快。”
劣种凝视齐秦一会，横下心般闭上眼睛，说道：
“幽溪镇男多女少，运气好的话，一百个变体里能有一个女性。繁衍生息对我们而言是头等大事。
成功结合的变体往往会生育很多孩子。因为成功进化成变体的只是少数。更多的进化失败成了劣种。
18岁以后，劣种会被驱逐出门，自生自灭。”
齐秦了然，这么说，劣种的意识是逐渐消失的。
“嗯，继续。”
“无意识的劣种不参与繁衍，只有有意识的才会参与繁衍。除了女性变体外，女性旅人是我们最大的目标。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每七天，这里就会来一批旅人。
往往用不了几天，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会永久被留在这里。”
劣种停顿一下，继续道：
“男性被吃掉，女性和人结合。”
“规则是什么？”
“什么？”
齐秦微微探身，说道：
“触发这些的规则是什么？要是没有规则，你们肯定会把所有人都留在这儿。既然有人能离开，那就说明，有规避这些的法子。
你不要跟我说“一直藏起来就行”，幽溪镇外围全是劣种，藏在外围不可能。幽溪镇里边由全是变体，也不可能一直藏在谁家。再加上你们这些有意识的劣种，会趁着天黑进镇子，能躲的地方早被你们摸透了。”
劣种的表情并不意外，好像他早就猜到齐秦会问他这个问题。
“变体不会杀害也不会吃男性旅人，只要你们不得罪他们，他们也不会太为难你们。
最重要的是，不要和女性旅人走太近，不然一旦他们把你视为竞争对手，那就不好说了。
女性旅人，变体也不能强制要求她们结合，必须先经过吻手礼，然后再经过完整的仪式。”
“赵青黛是怎么一回事？”
齐秦不相信她会自愿留在这儿。
“谁？”劣种不熟悉这个名字，反问道。
齐秦想到墓地女人都被冠夫姓，于是形容道：
“就是镇子南边那个白发苍苍的女人。”
劣种豁然开朗。
“噢，她啊......她杀了耶莱斯，当时很轰动。
你是想问她怎么结合的？
我当时还没有被逐出家门，和家人一起参加了她的仪式，整场仪式她都很配合。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她会杀掉耶莱斯。”
不对劲，赵青黛有任务在身上，肯定不会自主留下来。
除非，如果她不选择留下，结果会更加糟糕。
亦或是，这俩人，有一个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