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没有隐瞒的打算，知道他天赋是什么的人很多，只不过苔原狼在初级区域，所以他的出现没有引起太多议论。
“是啊。下边那群东西就跟蟑螂似的，杀也杀不死，我没办法只能跑了，恰好......”
杜若侃侃而谈，齐秦三人对视一眼。
顾非烟说道：“秦琪，你不是说如果杀变体的话一定要把血处理干净吗？他这样......”
陈醉接道：“下边那群东西应该不是变体，不然也不能让他在窗户上躲那么久。”
杜若皱着眉头，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开口说道：“你们说的变体是镇子上那些血盆大口吗？”
齐秦点头，继续把偏离的问题轨迹掰回去：“你天赋有什么用？”
他吃过钟青山还有赵青黛的亏，对天赋有些忌惮。
“啊？哦，对，刚说到哪了......我的天赋是财运守恒。这怎么解释呢，类似于......我的积分越多，运气越差，积分清零，运气爆棚？”杜若点点头，肯定道：“对，就这么个意思。”
顾非烟觉得杜若的天赋奇奇怪怪，忍不住说道：“啊，这......”
齐秦坐在一边，回想石头剪刀布游戏里杜若的所作所为——这就是他出手大方的原因，花钱买命？
“你，刚刚窗户也是这么开的？”齐秦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怎么感觉不合常理。”
杜若蹲下捡起面具，直接坐到了地上：“我有时候也觉得不合常理，是不是很霸道。”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毫不在意说道。
齐秦之前总觉得运气这个东西虚无缥缈，直到见到杜若，才不得不承认有人确实运气好，好到明明是上了锁的窗户，也能打开。
“运气化形成精了。”陈醉精辟总结道。
“噗嗤。”顾非烟乐了。
探究完杜若本身，接下来就是他晚上出来的原因。
齐秦：“你晚上出来干什么？别跟我说是闲的不行，没事儿出来走动。”
杜若收起笑容，把玩着手上的猪头面具，抬眼盯住齐秦的眼睛，半晌后反问道：“你们四个人都是风声的吗，还是这回又来保护别人？”
齐秦表情不变，回答道：“这个问题会影响你之后的回答吗，如果不会，先回答我的问题。”
“会。”齐秦刚问完，杜若直接说道：“要是你还带着拖油瓶，那接下来的话，我真要掂量掂量要不要告诉你了。”
齐秦看了一眼顾非烟的方向，视线再次回到杜若身上，实话实说道：“是。有一个在试用期。”
杜若得到满意回答，没有继续追问谁在试用期，总之全是风声的人就好办了。
“这个游戏的古怪之处相信你们已经有所了解。据我所知，风声的人不会主动接触苔原狼的游戏，除非你们也是来寻找答案的。”
陈醉和顾非烟走过来坐在床边。
陈醉直截了当问道：“你是什么人？七杀？万人盟？还是圣国。”
杜若举起手上的面具，与脸持平，透过猪头眼睛的孔洞，望向床上的三人，开口说道：“万人盟，财神爷——杜若。”
齐秦挑眉望向陈醉：“你听过没有？”
陈醉无意识勾起肩上的头发，仔细想了一圈说道：“没......我才来恶人城三年，可能他三年来比较低调？......”
杜若行事并不低调，既然陈醉不知道，那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他很久没在初级区域活动了。
杜若放下手中的面具，笑道：“对对对，比较低调，哈哈。”
放出名头本来想镇住齐秦，让他们能听他指挥，可惜了。
齐秦扬扬下巴，不管杜若揣着什么心思，主动权都不能让出去，就这么将错就错吧，“你来寻找的是什么真相？”
“两年前，有人聘请万人盟初级区域的两个小区盟主，去参加游戏，结果音讯全无。”杜若坐在地上，气势却不弱，淡然看着三人道：“同一时间，风声的两个小组长也被人聘请参加游戏。你们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杜若似笑非笑问道。
陈醉表情严肃，接道：“是什么？”
杜若但笑不语，齐秦心里已经有了猜测，说道：“难道，七杀和圣国也被聘请了？”
杜若手撑着膝盖，拄着头眯眼说道：“是啊。你说，是谁胆子这么大，敢一吃四？”
陈醉：“我就知道有人搞鬼！”
齐秦却觉得事情不止这么简单。虽说组长比普通玩家珍贵，但也不是凤毛麟角，还有源源不断的人补充空缺。风声这边也没听说有负责人亲自来游戏里调查。
杜若还有事情没说。
齐秦沉吟片刻，说道：“你有怀疑的人吗，或者组织？”
“没有。所以我才夜探幽溪镇啊。”
顾非烟：“你......探出什么了？”
“呃......吃人。也不能这么说。他们......像人又不像人。我潜到住所旁边那户人家，看见他把嘴张这么大。”杜若用手比划着，继续道：“抓着一个赤身裸体，肉乎乎但身上鼓满了肉瘤的人，照着脖子就啃下去了。被啃的那个叫也不叫，一丝挣扎都没有。我就忍不住感叹了一下，结果屋子里剩下的那些奇形怪状们都朝我藏的地方看。然后我就跑呗，怎么也甩不掉。还好，关键时刻，想到了高冷美女就是齐秦。”
顾非烟：“啊？可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的......”
“你们在宗祠说了啊，听了一耳朵就记住了。”
顾非烟震惊，看着陈醉小声嘟囔：“咱们说话声音那么小，他也能听见？”
“是啊，你说话声音这么小，我也能听见。”
顾非烟，陈醉：......
搞清楚前因后果之后，齐秦三人对杜若放心了一些。
齐秦看向杜若，觉得他的话有些违和但又不似作假，狐疑问道：“你说的奇形怪状的东西，他们老老实实围在变体身边，等着被吃？”
“嗯。奇怪吧。那些东西我砍倒了也不死，就像不知道疼一样，前仆后继追着我。噢，他们还想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