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秦心里确实隐隐有猜想，摸着下巴说道：“嗯，每一类玩偶都有自己的游戏类型，比如抱抱熊是故事类，这个八爪鱼是水上竞技。通过收集报废的恶人玩偶，能知道他们的游戏方向...应该，不止如此，连死亡人数都有的话...是不是还能看见他们过往设计的游戏？”
“你说的不错，但更准确的说，是能看见他们过往的所有记忆。”
齐秦眼睛慢慢亮起来，追问道：“所有记忆？岂不是能看见他们和其他玩偶的交流？”
钟青山自在的靠在墙上，露齿笑道：“是啊。这也是最珍贵的地方，他们的交流不免要涉及到各自的游戏，我们可以提前知道一些游戏的内容，从而提高生存率。”
顾非烟：“咦，不是说不能泄露游戏内容吗？”
“这也不是玩家泄露的，是玩偶报废了自己泄露的。”
停顿片刻，钟青山走向齐秦，开门见山问道：“所以齐秦，你要不要加入风声？加入的话，你就可以共享这些资料。”
齐秦思考片刻，反问道：“加入风声要付出什么代价？”
钟青山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样，愣了一下回道：“参加恶人游戏。不过这也不算代价吧，这就是恶人城的生存模式。”
“好，那就加入呗。”
钟青山大剌剌搂过齐秦的肩膀，叫道：“兄弟！”
顾非烟在边上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话，齐秦注意到了，扒拉下去钟青山的手，开口道：“她怎么办？”
钟青山犹豫片刻：“本来是打算给她点积分傍身，在风声的地儿给她找个安稳差事，但看她刚刚的样子，我还真有点犹豫。”
顾非烟面露疑色，钟青山索性直说：“我们风声，只收有潜力的人。要不像齐秦这样的聪明人，要不就是像我这样，能打的。要不就是成功激发天赋的。总之，不收废物。你虽然长得美，但要是没用，风声肯定不会收你。”
顾非烟脸色有点难看，齐秦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也没搭话。
钟青山叹了口气，继续道：“我这关你算是过了，要是你当时直接让我把圆球卖了，那你就一点机会都没了。看你还真有点身手，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跟着我参加几次游戏，不过，游戏里我不会特意去保护你。你自己看吧。”
顾非烟一点都没有犹豫，马上说道：“我愿意！”
“行。其实当初还有一点没和你俩说。通过游戏得到的积分和通过其他途径得到的积分是不一样的，我们分辨不出来，但恶人人偶可以。当初抱抱熊和在场的新人说，积分清零后要参加游戏，这里的积分单指游戏积分。也就是说，即使顾非烟当时真的同意把圆球卖了，也不可能十年时间不参加游戏，除非她一直不出门。”
顾非烟：“...你!”
“诶诶诶，就是考验考验你，别急啊。我继续说，恶人城有数不清的恶人，也有很多很多玩偶，你们住的公寓楼旁边就有一个。只要被恶人玩偶看到，那些游戏积分为零的，就会被立马拉进游戏。所以啊，趁着手里有游戏积分，不如主动去挑自己擅长的游戏。”
齐秦这会儿已经走到了另一个橱窗前，一条带着眼睛的蛇被立在里边，身上的鳞片栩栩如生，尾巴在地上盘旋三四圈，碗口大的脖子直直挺着。
玩偶名称：眼镜蛇。
等级：初级策划师(待晋级)。
游戏内容：谎言欺诈类。
死亡人数(总计)：998人。
玩偶报废原因：游戏策划杀伤巨大，过程中造成游戏情景崩塌，玩偶核心遭遇重创，玩家提前获胜。
“游戏情景崩塌，核心重创？”
钟青山：“这个啊，他的记忆存储器跟着核心一起报废了，提取出的东西断断续续，是风声的老大，当年亲自背回来的。”
顾非烟走近，看完之后，开口问道：“这是从内在崩塌吗？怎么做到的？”
“这还真不知道，就算玩偶报废了，玩家也不能透露游戏内容。得了，该说的说完了，剩下的你们俩自己看吧，我得上去打报告了。”
钟青山摆摆手，走出几步想起什么，退回来说道：“你俩以后住总部就行，持晨公寓先别回了。等我一会回来，给你俩房卡。”
嘱咐完两人之后，钟青山单独对齐秦说道：“加入风声得通过考核，需要你带人通关游戏。明天一早，我把资料还有组织配的其他东西一起给你，走了。”
恶人玩偶收藏馆占据二层的一半，还有一半是空的，齐秦和顾非烟从头看到尾，对游戏体系终于有了一定的了解。
看的过程中，顾非烟犹豫再三，还是问道：“齐秦，你有什么好方法吗？就是...通关游戏，感觉你很厉害。”
齐秦有些诧异，认真想了想才回道：“也没什么好方法。仔细观察，注意细节，再加上小心谨慎。”
“好，我记住了，谢谢你啊。”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恶人玩偶身上。
不知道看完整个场馆用了多久，等到齐秦和顾非烟重新回到入口的时候，钟青山已经等候多时了。
钟青山把钥匙分别丢给两人，走在前边说道：“你俩对门，有事能互相照应。我在3017，咱们都在三层，有事儿可以来找我。”
停顿一下，继续说道：“顾非烟，我带你参加两回游戏，之后你就要考核，通不过就得走。这是我为你争取的最大限度了，你自己加油。”
“好，谢谢。”
齐秦不放过一点能了解恶人城的机会，见缝插针问道：“之前在铃兰村用了6天时间，进游戏的时候，外边是黑天，出来也是黑天，时间是同步的吗？”
钟青山：“你现在才问这个啊，我以为你不问了。里外时间是一致的，而且游戏的内六天，不耗费积分。”
顾非烟：“游戏里受的伤，游戏外不受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