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莫名其妙的小心思,让时梨初激动的闯入了洛氏集团。
她一门心思放在探究真相上,一颗心蠢蠢欲动着。
没成想,企划部的同事们纷纷视她为空气。
企划部弃她如逆旅,她今日若是不放手一搏,日后只怕是想要见洛北尧一面都难如登天。
功夫不负有心人,许是上天给她的好运气。
倘若洛北尧厌弃她,任凭她如何闹,也是不能见到他的。
他待她,终究是不同的。
时梨出也并非狂妄自大,唯我独尊。
她没有时禾冉倾城的容颜,没有时禾冉在大提琴上的天赋,造诣,没有时禾冉那样的光环。
可是她,勇敢,无畏,她的敢爱敢恨就是优柔寡断的时禾冉没有的。
时禾冉是循规蹈矩的,而她是肆意野蛮的。
她太懂男人了,刁蛮娇俏的世家千金定然比毫无生趣的木头更有诱惑力。
所以,今日,她便把刁蛮,无脑,表现的更加淋漓尽致。
洛北尧处在洛家那样的环境下,整日和小叔叔明争暗斗,肯定倍感疲倦,心力交瘁。
他自然是会希望他的女人是笨笨的,呆萌的,乖的,千娇百媚的,会哄他的娇娇儿。
一定是。
洛北尧沉沉开口,“时小姐对于狐朋狗友倒是上心。”
时梨初挺着傲人的胸脯,“朋友有难,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洛少为了时禾冉大动干戈,大可以拿我开刀,何必去动我的朋友。”
洛北尧觉得这一刻的时梨初简直是虚伪又可笑,他的目光清冽冰冷,“时小姐,倒是有趣。”
洛北尧按捺住内心的恶心。
时梨初竟然听不出言外之意。
她以为洛北尧是在夸她,更加坚定了内心的大胆猜想。
“时小姐对朋友尚且如此用心,又为何会把生父弄进去,明明多年前的绑架案,凶手另有其人?”
时梨初瞬间惊醒,脸色苍白无力。
她没想到,洛北尧竟然知道陆老三的破事儿。
怔愣一下,时梨初稳住心神,“洛总可是从时禾冉那里听说的,她与我是宿敌,贯会污蔑我,她的话怎能当真?”
南国绑架案,已经过去数年,如今,除了她和时母,根本不会再有第三人知道。
时禾冉就是想到地老天荒,也寻不到一丝一毫的证据。
她无所畏惧。
洛北尧沉沉的声音传来,“并非时禾冉所说,是陆老三自爆的内容,酒过吐真言也说不定。”
洛北尧点开录音笔。
时梨初心里泛起了嘀咕,她竖起耳朵,试图消除这其中的隐患。
录音笔上的内容,的的确确是陆老三的声音,那猥琐的笑,做不得假。
时梨初说不出的恐惧感瞬间袭来,“你…你如何会获得这些…声音?”
她慌了,彻底慌了,一丝理智支撑着她没有跌坐在地上,差一点她就说漏嘴了。
洛北尧神色冷冷,目光落在时梨初身上,“时隔多年,就能掩盖你母亲的罪大恶极吗?南国绑架案发生之前,陆老三频繁来往于膂城与南国边境,寻着他的足迹,总会有蛛丝马迹。时小姐如今还期待着陆老三会为你母女二人顶包吗?”
“陆老三虽说是下三滥,但是临了了还是妄想保全你。”
她,被陆老三保全?
时母是绝对知情人,她绝不会出卖自己,绝不会的。
她让人陷害陆老三,把他弄了进去,不成想老东西留了一手,置她于陷阱,她绝对不能让陆老三在出来祸祸她和时母。
可…若东窗事发,她也只能舍弃母亲了。
洛北尧不会轻易抹去这些证据,他是有意插手这件事。
还好,那份录音把她摘了出去。
她能不承认吗?不能,要么舍弃时母,要么被动等待讨伐。
陆老三受不住的那一天,终会吐出她来。
她不能让洛北尧怀疑到她的头上,不能让他知晓那些腌臜内容。
“是母亲,她恨极了和时父有名无实的虚假婚姻,她恼怒时禾冉的存在,觉得那是她的耻辱,她不接受时父在外有私生女,她是一时冲动才会犯下大错。”
“母亲偶然间的谈话被我听到,我曾规劝她收手,可是她执意除掉时禾冉,才一手策划了南国的绑架案。”
“主谋是陆老三,对,是陆老三,他怂恿的母亲,是陆老三那个坏胚子动的手。”
边说边哭,一幕梨花带雨。
时梨初对时母是有感情的,她希望尽可能的保全时母,把罪责推卸到陆老三一个人头上。
若不是陆老三的出现,她会毫无负担的成为时家的千金。
若不是陆老三,她何苦这般为难自己,何苦在阴暗中挣扎。
陆老三,他早就该死了!
洛北尧闭关了室内的录音设备,“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时母所为,我还猜测,会不会是时小姐与时母共同策划的。”
时梨初摇头晃脑,“不,不,不,我虽然恨极了时禾冉,但是那个时候,她曾救我于水火,我万万不可能把她推入火炕的。”
洛北尧没了逢场作戏的耐心,“那么,时小姐该早早回去,规劝时母认罪伏法。”
时梨初恍惚,这不是让她亲手了解时母?
时梨初想不明白,洛北尧是哪根筋不对劲,怎么就盯上了数年前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