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皆是嘈杂声,指责谩骂。
“这时禾冉分明是给脸不要脸,下跪,下跪。”
“不过是个时家收养的野孩子,还真当她是世家千金了。”
“能来参加这样的场合已经是抬举她了,还不知足,想着杀人报复呢?”
时梨初听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虽面上不显,心里却早已经乐开了花。
秦柯宇沉沉开口,“时禾冉,你做了错误的事情,就是这样一番态度吗?”
“你想让我下跪吗?我又没做错什么。”时禾冉气愤怒怼秦柯宇。
时母端上了长辈的架子,“时禾冉,你怨恨时梨初,怨恨时家,一时想不开也罢,蓄意报复也罢,我们都暂且不与你计较,可是你如今惹出了弥天大祸,谁也保不了你。都是你,害的齐家大小姐昏迷不醒,你呀你,执迷不悟啊。”
时母是火上浇油,意图坐实时禾冉伤害齐家大小姐的罪名。
这简直就是世家圈子里的又一个大瓜,众人吃的津津有味。
时梨初心里窃喜,她就是要让时禾冉身败名裂,灰头土脸的滚回贫民窟。
时禾冉望着不远处的时母和时梨初,内心里燃起了狠厉杀意。
时母讨厌她,从第一次见面,小小的她便感受到了,她听到时母让保姆把她当个猫狗养着。
她不能理解,时母厌弃她,为何不把她送回去,一面当着虚伪的好心人,一面披着羊皮,为虎作伥。
虚假,阴暗,毫无人性,心如蛇蝎。
她努力忘记过往的伤害,不去想冰冷冬季单薄的衣衫,不去想被霸凌欺负的恐惧感。
她无数次告诫自己,有饭吃,有书读,已经不错了,她也曾憧憬长大后的美好未来。
可是阴暗的东西,总是阴魂不散,比如现在,没有人会向着她说话。
千算万算,又如何?
时禾冉再如何性子温和,也不会像从前一样,胆小怯弱,任人欺负,她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时禾冉朝着假山下涌动的人潮走去。
时梨初和时母都一致认为,时禾冉认怂了,她低头了。
她目光锐利如刀,上下扫视着时梨初,紧盯着时梨初的一举一动,像是看一个死人一般。
冷酷,冰冷刺骨,透着狠厉寒光。
时禾冉冷冷的声音传来,“我,时禾冉,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用不着向任何人道歉。”
“齐家大小姐受伤,凶手另有其人。”
时禾冉真想即刻把时母和时梨初,按在地上摩擦,议论声越发激烈。
“另有其人?不是时禾冉干的。”
“她这是虚张声势,这现场又没有别人,难不成还是齐家大小姐自己跳的。”
“时禾冉她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就她这样的出身,巴不得所有人都在沼泽里狰狞。”
时梨初才没有那么容易露出马脚呢,假山上根本就没有其他人,便是齐家大小姐醒过来,她也不怕,谁会给时禾冉作证,简直可笑。
霎时间,四周皆是寂静无声,清冽熟悉的气息靠近。
时禾冉的心扑通狂跳,抬眸对上男人的眉眼。
是他,洛北尧。
男人出现,挺拔高大的身形,威风凛凛,冷漠疏离的气息轻易震慑现场的喧闹。
他,是造物主的偏爱,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无数少女的悸动。
时梨初激动的脸红心跳,瞬间推开了秦柯宇,结束了和他的暧昧姿态。
洛北尧的出现,瞬间点燃了她内心的躁动和期待。
洛北尧赴约,参加她的个人演奏会,这是多么夸张的谈资啊,她兴奋的想要扑到洛北尧怀里,娇滴滴的哼哼嗯嗯。
时梨初迈步冲向洛北尧,仰头对上男人的目光,“洛总,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没想到,你真的有把我们的约定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