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制的礼服裙,不美吗?
还是她佩戴的宝石,不够耀眼?
这些公子哥们,装什么视金钱如粪土。
时禾冉连件像样的礼服都没有,呸,狐媚子专门勾引浪荡子。
时梨初最受不了被时禾冉比下去,就是不得不承认她的倾城之色,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家世出身打压时禾冉。
这一刻,她似乎恨极了时禾冉,想要让人把她赶出去。
她努力克制住想要杀掉时禾冉的冲动,她今天便要让时禾冉颓废,失意,然后落寞地滚出这个圈子。
等着瞧吧。
她一袭蓝色琉光裙来到世家千金所在的位置,四周气氛瞬间点燃。
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时梨初享受着好姐妹们的恭维,夸奖,还不忘瞥一眼角落里的时禾冉,盼望着她独自凋零。
明明她才是今天的主角,可偏偏就有没眼力见的公子哥跑去搭讪时禾冉。
乘兴而去,败兴而归,不用想也知道是被那个孤僻的时禾冉拒绝了。
时梨初恼怒愤恨,她才是时母的女儿,才是未来拥有时家巨额财富的掌舵人。
她气急败坏冲了过去,“时禾冉。”
时禾冉转身,见到时梨初不怀好意的出现,保持着三分警惕,三分疏离。
时梨初摆明了笑里藏刀,阴翳得很,“时禾冉,高兴不?你手里拿的可是意大利空运来的巧克力流心月饼。”
一旁的好姐妹们,马上听出了话中有话,冷嘲热讽起来,“梨初,她也太土了吧,这种不知名的礼服该不会是从哪个地摊上淘的吧。”
时梨初闻言道,“谁知道呢?再如何,也不至于连一件像样的礼服都拿不出来吧,可笑!怎么好意思出现在这里?”
“她不是时家的养女吗?时母那么热心,怎么会怠慢她,定是她故意装可怜,博人同情。”
“时家可没本事养她,清高得很,早就与时家一刀两断了。不过,人家到底还是惦记着分遗产的事呢?”
时梨初的几个好姐妹,都对时禾冉很是轻蔑,嫉妒她的倾城之色,瞧不起她寄人篱下的处境和卑微出身。
“真够贱的,时家的遗产和她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亲生的?”
这话,是向着时梨初没错,不过听起来格外刺耳朵。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时家的股份,她摸到一丁点,就足够安稳度过余生了,哪里还用得着起早贪黑…碌碌无为,哼。”
时梨初笑得好大声,牙龈都露出来了。
饶是这么刺激时禾冉,她依旧是神色如常。
“时禾冉,看到了吧,心气再高,没有人托举也是白忙乎,更何况你还有一大堆的黑历史,家世,背景,学历,专业,个人能力,没一样拿得出手,空有一副好皮囊,仰人鼻息。”
“时禾冉,把巧克力流心月饼递给我,伺候我的机会可是难得的很,你要好好珍惜。”
时禾冉手里拿着的便是小甜品,缓缓向前。
时梨初以为诡计得逞,止不住的偷笑,她的手指刚刚触及到甜品底座。
整块的巧克力流心月饼砸向了她的礼服裙,一地狼藉。
时梨初气急败坏,怒气腾腾,她穿着的定制礼服裙是要还回去的,价值8位数,就这么报废了。
“时禾冉?”
时梨初真的想狠狠给她一个嘴巴。
“不好意思哦,手滑。”
时禾冉说的坦诚,漫不经心的手滑。
“时梨初,还好你身价不菲,不在意区区一件礼服裙,若是换作旁人,临时租用出了差错,还不知道要怎么上火呢?”
时禾冉转身就走,嚣张极了。
一旁的好姐妹火上浇油,“梨初,她居然嘲笑你租用礼服,怎么可能呢,你家柯宇也不会让你去租用啊,谁不知道秦家二少爷宠溺你宠的没边。”
时梨初一时间,有苦难言,又想显摆得瑟,又不想花费8位数去买只穿一次的高定礼服,这下砸脚面了。
“时禾冉,你休想逃?”
“时禾冉,你以为凭你一句不好意思,就能全身而退?你是谁?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好嚣张的?我好心好意邀请你,你可倒好,跑来砸场子。”
一众好姐妹,瞬间来的兴致。
“叫她把地上的巧克力流心月饼吃掉?”
“把甜品捡起来,吃掉,吃掉。”
“梨初,决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小妖精,得让她知道得罪你的后果。”
时禾冉被团团围住,一群嘴角刁蛮,举止跋扈的大小姐们,止不住的嘲讽着她。
她没有退却,沉沉开口,“时梨初,你确定要在现在,逼我撕下你的假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