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梨初听到过敏两个字,整个人都不好了,气的紧咬后槽牙。
她面上不显,装作不在意。
佯装天真无邪,“禾冉,你还在因为订婚宴的事儿生气。”
她贯会装模作样,从小到大的乐趣便是和时禾冉抢东西,从球杆,钢琴,到…男人。
怪癖得很。
时禾冉一时无语,盯着故作害羞的时梨初。
唇角勾起一抹坏笑,“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哦。”
盐洒伤口,却不得不隐忍克制心里的起起伏伏。
时禾冉的调侃多么无力。
那些崩溃的日子里,怨过,恨过,无论如何,她不能让自己活成讨厌的妒妇。
“禾冉,你能真心的祝福我和柯宇吗?”
时梨初娇滴滴的,手臂环住秦柯宇,全然不似以往的趾高气昂,一副小女人做派。
瞬间勾起了秦柯宇的疼惜。
“梨初,她祝福不祝福的,我和你都会幸福的。你不必内疚,我会心疼的。”
秦柯宇冷冷的目光落在时禾冉身上。
某一瞬间,她仿佛成了卖毒苹果的王后,亦或是灰姑娘的后母。
不就是嘲讽一句,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嘛。
碰雷区了?
“你若是不喜欢早生贵子,那就不生好了,反正也不关我事。”
“时禾冉,你别太过分。”秦柯宇声音明显抬高几度。
时禾冉就喜欢他发疯,“不爱听,那不说便是了。”
“你母亲说有重要的事情,走吧,别耽误正事儿。”
秦柯宇朝着主楼走去。
“梨初,你在江边的公寓等我吧,我处理完家里的事情,就会去找你。”
秦柯宇声音沉沉,略带着温柔和善。
他和时禾冉一前一后的走着,中间隔着两三米。
“你让她待在公寓?她娇生惯养的,哪里当的了金丝雀,你既然爱她,该花时间花心思把最好的捧到她跟前才是。”
秦柯宇很是不悦,“时禾冉,你为什么总是多管闲事?”
时禾冉气笑,“啊,差点忘了秦家的产业还不曾交到你手里。”
秦父秦母更喜欢长子,秦柯宇虽然自命不凡,但是充其量就是个花花公子,两手空空。
秦柯宇每个月按时领取零花钱,单论赚钱能力,他还比不过时禾冉。
秦柯宇气不打一处来,看到时禾冉言笑晏晏,就不痛快,偏偏他自恋的以为,时禾冉是嫉妒他们的甜蜜爱情。
“时禾冉,你别再花心思在我身上了,也不要阴阳梨初,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我想母亲业是会用金钱弥补你的,只要你不再贪心拥有我。”
时禾冉嘴角抽了抽,“秦柯宇,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爱情,你不曾爱过我,难道我会爱你吗?”
哪里有什么爱呢?
秦柯宇神色不悦,声音沉沉,冷冷开口。
“时禾冉,你口是心非?”
他知晓时禾冉是时家收养的孤儿,无家可归。
她为他做便当,为他学习减脂餐,追随着他的脚步,天南地北的跑,怎会不爱他。
订婚宴事件发生后,她都没有当场任性跑掉,如今说这番话,无非是欲擒故纵。
“是不是口是心非,不重要。我才不会和时梨初抢男人,无聊。你以为我是嫉妒吗?我是气愤,你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告诉我,偏偏选在订婚宴。”
“罢了,好聚好散,祝福你们。”
她气愤被绿了,还要在订婚宴上被捉弄。
她气愤,真千金对她的手腕,恶毒无耻。
在时家,她是外人,在秦家,她还是外人。
不想要狗男女好过,但是她偏偏又不想花那么多时间难过。
她不能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消耗自身的能量。
秦柯宇神色冷冷的盯着她,认准了时禾冉是嫉妒的发狂。
“时禾冉,你若真如你所说,又何必给梨初发那样恶毒的讯息,哼。”
时禾冉一脸错愕,惊讶不已,她发什么恶毒讯息了。
受伤害的难道不是她吗?差点跳海的难道不是她吗?现在她反倒成了坏人?
多说无益,时禾冉迈步离开,微风吹拂着她的墨色长发,孤独感油然而生。
她没有任何表情,“随你怎么想吧。”
秦柯宇视线落在她肩头的那只蝴蝶,她的不屑,满不在乎,让他气到爆炸。
他心下一紧,对时禾冉的高冷更加不悦。
订婚宴那日,秦柯宇宣布他和时梨初私定终身,她恨不得掐死狗男女。
自幼时,学习的条条框框的规矩,什么换位思考,什么包容善良,把时禾冉束缚住了。
那份苦楚,没人在意,身边人全部视而不见。
不争不抢,佯装不在乎,渐渐的,心如死寂的湖水。
秦家的客厅,秦母等的不耐烦了,面上不悦。
瞥一眼秦柯宇,怒其不争道,“你当真打算和时梨初那个疯丫头,鬼混下去?”
秦柯宇偷偷瞥了一眼看热闹的时禾冉。
秦母看着自家不争气的庶子,“你瞪着禾冉做什么?”
“订婚宴上,你和时梨初跑路,抛下禾冉,至今连个交代也没有。”
“你这是把秦家的脸面当做儿戏吗?时梨初那个疯丫头,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秦柯宇怒怼秦母,“妈妈,请你尊重我和梨初的爱情,什么疯丫头,迷魂汤,她大胆,张扬,勇敢无畏,是我爱的人,你不许这样说她。”
秦母心痛,自己养大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顶撞他,“你啊,你糊涂啊,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情路艰难,秦家的风水出了问题了吗?”
秦柯宇上楼找秦父,没再辩解。
秦母忧心忡忡,“逆子啊,没一个省心的。”
时禾冉如今是外人,难免尴尬,“秦阿姨,您放宽心,凡事顺其自然最好。”
秦母对上时禾冉的暖心言辞,心中涌上几分愧疚。
“禾冉,你是顶好的姑娘,是柯宇他没有福气啊。你为了他那不成熟的梦想,跟着他天南地北的跑来跑去,这个混小子他怎么就看不明白呢?订婚宴上的事,你受委屈了,秦家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时禾冉也知道秦母是客气话,再如何给交代,也不会伤到秦家利益。
“秦阿姨,都过去了。”
时禾冉被时家收养后,便和时梨初一起生活,学习,长大,时母对她是从不上心的,同住一个别墅区的秦母反倒是让她感受到平等,温暖。
楼梯上,茶壶滚落,伴随着秦父的声音传来。
“你和时梨初不可以公开,这个月绝对不行,明年一整年的零花钱支出来,补偿给禾冉。”
“这个节骨眼,你执意要和时梨初在一起,是拿秦家的脸面在地上摩擦,你是比你大哥还混账。”
秦柯宇苦恼没有人理解他的苦楚。
“老爸,你疯了?时禾冉她只是个时家收养的孤儿,她拿什么和梨初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