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墨把两瓶酒放在桌上,苦哈哈的坐下,林飞扫了一眼,汾酒。
饭菜上桌,吃了几口,敬完酒然后就离席了,人家一家人许久没见,万一聊什么不该听的怎么办,提前躲出去最好。
林飞离开后,秦湛问道:
“堂兄,这个林飞真的一个人攻灭了净衣帮?”
“没错,就是他,一个人打残四百多个帮众。”
“真是四百多人?我在皇都也只是听说,并没有看到你们的奏报,还以为有人故意抬高此人。”
“是真的,你别看他现在一副温文尔雅样子,一身神力,胆子很大。
他带着七百斤的东西下山走的比我空手还快,而且就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能肯定他身上绝对带着一根百斤重的铁棍。”
“就现在?没看到有兵器啊,他带着兵器你还让他靠近王叔?”
“当初上山猎虎的时候我也没看到他带,但是打虎的时候他确实用了,打完虎又没了。
我跟他要那根棍子说是抬虎用,他就又拿出来了。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那根棍子一百零八斤,他的那对铜锏加起来九十九斤。
我要是不说你能看出来他带着兵器?别说看出来了,搜都搜不到,秦一秦二已经试过了。
他愿意把双锏留在屋里估计是最大限度的礼遇了吧。”
一个人光是随身兵器就二百斤,一般高手扛着二百斤东西顶多能打过普通人,会点武功的都打不过。
秦湛终于明白为什么天生神力的人是高手了。
“那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被王府招募了吗?”
“没有,我也是凑聘礼的时候亲自给他送了张请柬他才来赴宴的,过后就要回家。
他的理想就是打猎逛街,好在他说过国家需要他抵御外敌的时候随时可以上战场。”
秦羽墨把昨天的对话又给秦湛说了一遍,秦湛道:
“如此武功学识,居然只有这么点理想。”
“他手里的好东西很多,他家那个院子特别漂亮,那个布局真是一绝。
昨天拿出来的见面礼一水儿的琉璃,母妃和小妹都不舍的戴。
送的兵器也是少见的精品,咱们现在喝的酒也是出自他手。”
“你不是说他是猎户出身吗?逃荒路上你们才认识,他哪儿来这么多好东西。”秦湛纳闷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家的饭菜也是一绝,我去住了两天,回到王府以后觉得府里的饭菜一点味道都没有。”
“……”
秦羽墨越说秦湛越惊讶,世上居然有如此奇事,这就是秦湛对林飞的评价。
秦羽墨大婚,宾客众多,文臣武将,世家公子小姐比比皆是。
堆放贺礼的地方展示着一部分皇家礼物,最引人注目的反而是一幅画,一幅字,都是出自林飞。
上林王特意拿出林飞的酒在主桌上秀了一下,王妃母女因为精致的琉璃饰品成了一众贵妇小姐人人羡慕的对象。
而主角秦羽墨因为那两幅字画成了大宇婚嫁的标杆人物。
林飞这个名字也第一次出现在高门大户的圈子里,仅仅是名字,本人还不够资格。
看完拜堂仪式林飞就回了自己住的地方,除了秦羽墨一家,谁都不认识,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秦湛打了个照面,也回了后院,礼物待下去太抢风头。
二人在后院遇到,秦湛首先开口道:
“你怎么回来了?”
“谁都不认识,待着没意思,殿下怎么也回来了?”
“太抢风头。”
“要不一起吃点儿?”
“好啊,堂兄说你家的饭菜是一绝,昨天的酒同样让人回味。”
“那我就献丑了,殿下稍后,我去去就来。”
林飞住的小院儿有个小厨房,林飞住进来以后也准备了一些食材,请秦湛坐下,自己去了厨房。
很快,桌上摆了七八个下酒菜,拿过自己的背包,取出两瓶换装的汾酒,一人一瓶一个酒杯。
秦湛各尝了一口,然后道:
“确实是一绝,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殿下谬赞了。”
“堂兄说你随身带着一根棍子,现在带着吗?”
林飞点头,
“真带着啊,能让我看看吗?”
林飞手一抬,八楞棍出现在手里,秦湛惊讶,手一缩,八楞棍消失。
“好本事,你有这样的本事就不想报效朝廷吗?”
“我有官身,已经走在报效朝廷的路上了。”
“可你没去军中报到。”
“现在天下太平,军中有没有我没差别。”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外敌入侵,大宇需要我上战场的时候我就去。”
“那样你带的兵能有什么战力?”
“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的兵同样没什么战斗力。”
“你懂带兵?”
“不懂,但我知道将为兵之胆。”
“有道理,你对治理天下有什么看法。”
“我只是个猎户,这个局面太大,没什么意见,但我知道当今皇帝是个明君。”
“父皇确实圣明,但你好像从未接触过朝堂。”
“我爹战死,抚恤银子如数发放,青山郡大旱三年我们第三年才开始逃荒。
这三年如果没有皇帝的命令青山郡怎么可能买到平价粮食?”
“逃荒的路上没有成群的劫匪,这说明百姓这些年过的不错,当山贼的人少。”
各地安置灾民的时候如果没有皇帝的同意,怎么可能会有救济粮。
靠那些地主老财?他们不卖高价粮我就愿意给他们鞠一个。”
“你就是根据这些断定父皇是个明君?”
“这些不够吗?光是在灾区卖了三年平价粮食这一件事历朝历代就没几个皇帝做到过。
你是读书人,史书一定看过不少,你告诉我有几个?”
秦湛想了想,还真没几个,历朝历代旱灾蝗灾时有发生,卖平价粮的有,但是卖三年平价粮的还真没出现过。
“你为什么不愿意入朝为官?”
“累啊,每天勾心斗角,争权夺利,有什么好的?”
“可是天下人都想当官。”
“为钱的,为名的,为权的,真正为民的不多,但也有,有几个我这样的特例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