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车厢里多了两匹镇上能买到的最好的细棉布,别问用途,问就是做衣服。
骡车回到院子,惊动了屋里的人,张氏和几个交好的老太太一起来蹭火炕,等几人出来的时候林飞姑侄俩已经进屋了。
打过招呼各自回房,一个老太太问道:
“玉湖她们身上的是皮大氅吧,一人一件,这得花多少银子。”
“飞小子以前不是打过狼吗,肯定是狼皮大氅。”一个老太太边说边回林老太的屋子。
“我听说那东西最少也得二三十两银子,老值钱了。”
张氏笑着说道:
“你们这么乱猜,还不如问问他婶子,她肯定知道。”
林老太接过话头道:
“没那么贵,皮子是自己的,就花了点加工费。”
几个老太太闲聊一阵各自回家了。
林飞连着好几天进山都没什么收获,索性在在休息了,练功,做饭,去空间种菜。
过了几天实在受不了这么待着,主要是没有消遣的东西。
进山晃荡了两天收获不多,索性在家找事做,这个时候终于想起来摘回来的毛栗子和野柿子。
赶着车去了镇上,找到一个卖背篓竹篮的摊子,五文钱一个篮子,八文钱一个筐,背篓十文,直接包圆儿。
卖陶器的铺子买了几十个一样大小的罐子。
溜达着回家了。
空间里存放了许多猎物,野鸡野兔几十只,还有好几副猪下水,头蹄也多。
然后就有事做了,给栗子去毛刺,晒柿饼,做卤煮,煮猪头肉,熬猪脚汤。
忙活了好些天,林老太母女对林飞在家待着一点意见没有,反而很高兴。
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林飞做完这些又开始进山,冬天食物少,山里的动物开始频繁出没,村里有人说外围的山里有野猪出现。
林飞兴冲冲的进山,很轻松的打到野猪,野鸡野兔也有。
村里来了几个外地人,说是过不下去了,出来逃荒的,取了些水,然后往南去了。
林飞听到消息心里一紧,然后减少了进山的次数。
骡车丑是丑了点,不过很结实,林飞开始动手改造,外形上不做改动,主要是在里面改造。
铺了一层旧被褥,又加了一个兔皮垫子,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
林飞刚做完这些,家里居然有媒婆上门了。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赶着小驴车来了,刚进门就开始喊:
“恭喜老夫人,贺喜老夫人,我是来给王员外家的独子说亲的。”
林老太母女俩从里屋出来坐下,林飞看向林玉湖,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林玉湖摇了摇头。
林飞瞬间明白,不认识这个王员外家的独子。
看向媒婆道:
“我小姑不认识他,怎么会来我家说亲?”
媒婆看着林飞眼前一亮,说道:
“这位小哥说笑了,就是不认识所以才是我上门,如果认识那就自己来了。”
“那就麻烦你了,不过请回吧,见都没见过就来说亲,等我去打听一下他是什么货色再说吧。”
“你是小辈,长辈的婚事可轮不到你做主。”
“这位媒婆,我闺女暂时没有嫁闺女的想法。”林老太出声道。
“林老太太,王员外可是镇上的富户,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家里几百亩地,你们家闺女嫁过去过几年就能当家做主了。”媒婆继续道。
林老太不说话,林飞也只是看着,媒婆以为他们心动了,继续道:
“王员外的儿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而且有三十两银子的彩礼,足够你们一家用好几年了,给这位小哥娶媳妇也不是难事。”
“……”
没人接茬,气氛有点尴尬,媒婆张嘴打算再夸夸,林飞问道:
“我知道童生,秀才,这个员外是什么?”
“大宇规定,捐五百两银子就能得到这个称呼。”林玉湖捂着嘴笑道。
“哦,是这么回事,那就还是平头百姓,就是比咱们有钱而已。”林飞点着头说道。
媒婆见没人搭理她,然后对着林玉湖道:
“这位想必就是林玉湖姑娘了吧,王员外家在镇上那可是排的上号的富户,你就不想嫁过去以后吃香喝辣吗?”
“我们家现在也是吃香喝辣,为什么要去别人家当妾?”林玉湖反问。
“妾?不是正妻?”林飞出声道,说话的时候身上的杀气外露。
媒婆打了个寒颤,林玉湖道:
“这个王员外我听说过,家里小妾一大堆,就这么一个儿子,剩下的都是女儿,有地,有铺子,他儿子应该比咱们大几岁,他儿子早就娶亲了,小妾也有了。”
林飞看向媒婆冷声道:
“滚,什么歪瓜裂枣都敢来提亲。”
媒婆又打了个寒颤,终于察觉出不对了,这家人不缺银子,而且不太好惹,起身就走,回镇上报信儿去了。
林飞去镇上打听了一下这个人,不出意外的不是个好东西。
王员外开着粮铺,手里的佃户每年要上交八成粮食才能继续种地,交不上就得拿儿女抵债。
他儿子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妻妾好几个,三天两头往县城跑,夜宿青楼更是常事。
得到消息后回家说了一声,一家三口坐在一起,林飞道:
“小姑,你嫁人我不反对,但是我要求你们两情相悦,不求高门大户,书香门第,但必须能顶门立户,而且绝不当妾,不然招婿也行。”
“知道了,有你在也没人敢对我怎么样。”
“嗯,以后再有媒婆上门直接赶走就行了,有喜欢的人就直接说,我给你把关。”
林老太噗呲一笑道:
“你自己的婚事还没影儿呢,给你小姑把什么关。”
林飞一脸随意的道:
“起码我们去打探一下对方的为人,小姑娘容易被骗。”
“你还比我小几个月呢,我怎么就成小姑娘了?”
“行,你是大姑娘,大姑娘也可能被骗,所以还得我这个小侄子去打探消息。”林飞嬉皮笑脸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