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冈村的进攻,薛岳在参谋长吴逸志、参谋赵子立等人的共同谋划下制定了相应的作战方案:首先调集30多个师和三个挺进纵队共约24万人参加此次战役。采取以湘北为防御重点,将战略部署的核心之点总结为八个字,即:“后退、决战、争取外翼”的作战方针,意即在敌大规模进攻的时候,不死守一条战线,而是准备守下一条。逐步后退,在后退的过程中,以空间换取时间,一道一道防线的放弃,换取对日军进攻力量的大量杀伤和消耗。而日军则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进攻的力量在逐渐衰竭。
1939年9月14日,赣中的日军率先对高安发动进攻。日军此次进攻共有三路人马:北路军,由樱井省三中将率领的第33师团,从驻扎地安义出发,经干洲、奉新、会埠、上富、村前、宜丰往上高进发,打击牵制在这一线布防的中国军队,为上高会战消除北面威胁。这一路共派出214、215两个联队,配属独立工兵联队一部合计兵力1万多人。
南路军,以池田直三少将率领的独立第20混成旅团,从驻扎地厚田街出发,经河口夏、丰城、独城、相城、华阳往上高包抄,以打击牵制在这一线布防的中国军队,为上高会战消除南面压力。该路军由独立102、103、104、105共四个大队组成,也配属一个独立工兵大队,合计兵力近万人。
上高会战的主力军为大贺茂中将自己率领的第34师团。为了赢得赌注,他将自己几乎全部的兵力都拉出,由216、217两个联队、配属独立山炮联队第2大队和第51大队组成中路军,总兵力2万多人。
以上三路日军共计4万余人,加上医疗、运输等配属部队,三路部队总兵力达到6万多人。这是冈村宁次湘赣作战计划中的第一步。为紧随其后发起了湘北方面的攻势做准备。赣中高安一带守军为第九战区副司令长官兼第19集团军总司令(前敌总指挥部)罗卓英司令,另新由薛岳总部改任的中将参谋长吴逸志佐战。指挥手下三个集团军74军、49军和70军顽强抵抗。上高会战后,第19集团军的战斗部署是:以战斗力较弱的第49军和70军作为赣江两岸的游击兵团,在第一线和第二线抵抗日军。在将日军引诱到第三线阵地后,向两翼张开,准备侧击日军。74军为决战部队,部署在第三线阵地上。此为赣江一带战场。另在新墙河江北一线,是由关麟征指挥的第15集团军在新墙河构筑的第一道防线,另外在汨罗江地区,该军还部署了第二道防线。
9月18日,战斗最先在新墙河江北打响,日军以第六、第13师团为主的5万日军主力从岳阳进逼新墙河江北方面,进攻关麟征第15集团军。
一连几日,日军使用炮火和飞机反复轰炸新墙河守军阵地,中国守军进行了拼死抵抗。在日军猛烈攻击下,第二天金龙山、斗篷山两处工事全被炸毁。但日军仍无法拿下中国守军阵地。
日军90多架飞机狂轰滥炸,机枪子弹上下左右横飞,守军一个连打得只剩下17个人,并且统统挂伤,有的还是被炸翻的泥土掩埋后侥幸脱险。9月20日,日军猛攻雷公山、草鞋岭,第195师史恩华部500壮士组成的加强营拼死抵抗。激战至22日,日军在十几辆坦克的掩护下向阵地疯狂进攻,史恩华部全体阵亡。
正当湘北的中国守军殊死抵抗的时候。9月21号,日军主要战线的左翼部队第33师团开始从颚南的通城倾巢而出,向南沿着幕府山一带杀来。那么其目的就是从东边绕过国民党军在新墙河、汨罗江设置的两道防线,伺机与湘北日军主力夹击国民党第15集团军。薛岳很快就识破了冈村的阴谋,迅速调动第八军前往增援负责鄂南方向防御的杨森的第27集团军。对日军第33师团进行尾击和侧击。川军老将杨森是这次战役战“后退、决战、争取外翼”战法的原设计人之一。他带领部队将日军的后路切断,第33师团被中国军队一路穷追猛赶,成了过河的卒子,自身难保。
薛岳的及时布置有力地挫败了冈村的阴谋。9月22日,就在史恩华营全部壮烈殉国的时候,195师防守的草鞋岭阵地仍然响着枪声。这个阵地的一个排在与日军激战五天五夜后,几乎全部阵亡,只剩下一个叫做仁连子的新兵。还在壕沟里继续作战。另一处阵地上,一个姓管的排长发觉正面的一角枪声稀落,前去查看。才发现原来只有仁连子一个人在抵抗,十分感动。便匍匐向前,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热泪盈眶的说,“好小子,我陪你,咱俩跟鬼子拼了。”他们于是在阵地里收集起一些散布的手榴弹,又击退了日军的数次进攻。傍晚,前来送饭的炊事兵看到这一幕情景,连忙跑回去报告连长,请求增援。连长下令将这两个人拖了下来。第二天,195师放弃草鞋岭阵地。也就在这一天,日军渡过新墙河。
接着,冈村宁次又使出了一手杀着:命令住在江北的第三师团抽出上村支队,趁着夜色的掩护,乘坐机动舟艇沿着湘江上行。9月23日凌晨在银田登陆。抄了中国军队第一道防线的后路,企图切断第15集团军的南退之路。
银田失手,出乎薛岳的预料。这个时候岗村宁次的企图是想合围、歼灭关麟征的第15集团军,应该说这是一个相当危急的关头。薛岳及时下达了一道撤退的命令,在危急的情况下,15集团军撤出了战斗。冈村合围的阴谋落了空。
尽管日第六师团在突破了中国军队第一道防线之后,直逼汨罗江防线,但在其他战线却很不顺利。在赣中,冈村宁次本来企图用101和106两个师团的兵力,由东向西打,以侧应由岳阳南下的主攻兵团。但却在高安、上铺、黄沙桥,遭到中国守军顽强的阻击,寸步难行。
上高、高安地区。
20日当晚,74军58师172团3营正在吃饭,突然电话响了,是师部副师长张灵甫打来的(事后得知58师师长廖龄奇回老家河南祁阳结婚,没有归队参战)。师长便由副师长张灵甫代任。师部要求所有将士立即归队进入预设阵地。副营长魏杰刚一放下电话就对身边的将士说:"饭还没有吃完就来电话了,情况紧急,肯定是要打大仗了。"
张灵甫给魏杰布置任务是:在上高城北面有一座山,名叫龙形山,命令3营必须守住龙形山。守住此山,就等于守住了上高城的北面屏障,然后可以居高临下,痛击日军。
事有凑巧。此时3营营长陈鳌正在重庆集训,副营长魏杰和另一位副营长郭伦初代理营长,接受了在龙形山阻击日军的任务,并在张灵甫面前立了军令状,愿意与阵地共存亡,然后,魏杰带着第8连和一个机枪排开赴龙形山,郭伦初带另两个连在其右翼阵地设防。
等带着弟兄们来到上高城北的龙形山阵地前时,看到光秃秃的龙形山,魏杰大吃一惊。只见山上没有草木,一览无余,毫无遮挡,如果开战,日军的每一发炮弹都能够直接命中目标,弟兄们躲无可躲,藏无可藏。
可事已至此,怎么办?弟兄们望着魏杰,魏杰紧皱眉头死死盯着前方,忽儿用手指着龙形山,斩钉截铁地说:"军令状已立,我们绝不后退一步,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座山上!"
话是这样说,但也绝不能轻易就让日军消灭。魏杰见龙形山下有一条无名河流,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命令战士们在河边挖掘壕沟,壕沟边扎起一排排草人儿,作为疑兵,迷惑日军。然后,魏杰分出一部分人在山上挖掘战壕,山上石头异常坚硬,用铁锹铲下去,只能铲出一条白印子,无奈之下,战士们只好把石头干打垒堆起来作为屏障。
当天,无战事。
傍晚时分,从高安方向涌来了一大群逃难的百姓,拖儿带女,哭声震天。他们站立在河边,彷徨无计,惊恐不安。显然,日军已经占领了高安县城。魏杰请示上级该怎么办?上级指示不要管,严防日军偷袭。
这真是一道难题。该怎么办呢?如果去援救乡亲们,日本人突然出现了怎么办?如果不救乡亲们,又于心何忍?战士们看着失魂落魄、悲怆无奈的乡亲们,眼泪都下来了,询问魏杰救还是不救。魏杰咬牙下定决心说:"我们抗日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救国救民嘛?老百姓遭难,哪能不管?"魏杰遂分出一半士兵监视日军,另一半士兵护送乡亲们过河。值得庆幸的是,日军没有衔尾追赶。
士兵们将乡亲们送到通往上高的道路上时,日军还没有出现。魏杰知道日军很快就会进攻,高安已失,与之接壤的上高,很快就会遭受日军侵袭。他命令战士们抓紧时间休息,只派出固定哨和流动哨密切注意高安方向的动静。
当天夜晚,平安无事。
天亮后,日军出动了。
这与抗战时期日军的战术特点紊合:特别是高安会战,日军作战战术有两个特点:一是夜晚日军大部队绝不出动,严格按照"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作息时间,这是由日军的机械化武器装备决定的,飞机、坦克、大炮利于白天作战,视线开阔,目标明确,却都不利于夜战;二是日军每逢作战,先是飞机轰炸,然后大炮轰击,最后才是步兵冲锋。而中国军队由于武器装备落后太多,只能选择奇袭、夜袭和死守,所以付出的代价就比日军惨重得多。
当东方天际刚刚出现了一道霞光,日军的飞机就出现了。
最先出现的是两架日军飞机,它们在万道霞光中飞过来,银白色的机翼闪闪发光。魏杰判断出这应该是日军的侦察机,因为日军的轰炸机如果出动的时候,一定会像苍蝇一样一哄而上,狂轰滥炸,而侦察机只会一架两架。当年,日军欺负中国军队没有飞机,他们的侦察机和轰炸机出动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战斗机护航。
魏杰让士兵们趴在壕沟里,避免被日军飞机发现。一名机枪手按捺不住勾住扳机要对空射击,魏杰劝告说,飞机飞行极快,要被射中的概率几乎为零,而且还会暴露目标,不划算。
日军的飞机果然来得很快,战士们刚刚来得及俯下身体,飞机就飞到了头顶上,它们在龙形山的山顶上盘旋着,肆无忌惮,扬扬得意。魏杰看到了机翼上像烧饼一样的膏药旗鲜艳夺目。
飞机在龙形山上盘旋了两圈后,就继续飞向西方。魏杰让所有人做好准备,他知道,战斗很快就要打响了。
果然不久,天空中出现了日军五架轰炸机,呼啸着掠过龙形山,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河边传来,河边壕沟上的稻草人被炸得七零八落,日军错误地将那些稻草人当成了中国军队。第一波轰炸过后,空中又出现了十几架日军飞机,对着龙形山和龙形山周围疯狂投弹。面对日本人的飞机轰炸,3营束手无策,只能在弹坑中反复跳跃着、躲避着,爆炸的热浪和蒸汽一阵阵扑过来,战士们的身上衣服上全部都是泥土了。"
轰炸足足持续了半个小时。这时远处渐渐传来了沉闷的声响,是无数双皮鞋一起叩击地面的声音,这是日军进攻的脚步声。那时候的中国军队都穿着草鞋,条件好的能够穿上布鞋,而日军都是牛皮鞋和猪皮鞋。魏杰一声大喝“准备战斗”,士兵们像土拨鼠一样,从掩体里钻出来,抖落掉头上、身上的尘土,准备迎击日军。魏杰举起望远镜,他看到日军像蝗虫一样密密麻麻,他们喊着号子,排着整齐的队形,队伍中还有一面挑在枪刺上的膏药旗,膏药旗四周行走着几个腰挎指挥刀的日军。当然,这一定是日军的指挥官了。
魏杰高声喝叫两名重机枪手,把所有的弹匣都准备好,他用手指着日军的太阳旗,对机枪排张排长说:"一会儿枪一响,你们照着太阳旗玩命地打,把这几个带刀的全部干掉。"
张排长笑着说:"营长你放心,狗日的来咱这里,就是送死来了。"
日军慢慢地逼近了飘荡着硝烟的龙形山,他们大喇喇地走着,呜哩哇啦地喊着号子,膏药旗在风中呼啦啦地飘。日军怎么也没有想到国军会在寸草不生的龙形山上布防,因为这样光秃秃的山岗太不适宜防守了;或者,日军也想到龙形山上或许有国军布防,但国军肯定已经在多次的飞机狂轰滥炸下伤亡殆尽丧失了战斗力,所以他们趾高气扬地走过来,排着操练队形,而不是战斗队形。
日军慢慢地接近了龙形山,魏杰高喊一声:"打!"士兵们从掩体里一齐露出半个头来,伸出枪支;重机枪也“嗒嗒嗒嗒”地欢叫着,子弹像泼水一样落在了日军整齐的队伍里。日军经过短暂的抵抗后,纷纷向后逃跑。魏杰举起望远镜,再也看不到那面耀武扬威的膏药旗和那几把自鸣得意的指挥刀了。
魏杰随即带着士兵们发起了冲锋,他站在山顶向两边望去,看到在视野所及的范围里,到处是仓皇逃遁的日军和英勇追击的国军。他们一口气追赶到了日军驻地,看到几间房屋里,日军的行军锅里还盛着大米稀粥,他摸着锅底,稀粥还是热的。日军逃跑得非常狼狈,连稀粥都来不及喝。
经查,魏杰所战斗的那条河流叫浦水,这里距离上高县城仅有十多公里。与魏杰他们交战的,是日军34师团216联队木下重四郎的第2大队。日军一个大队有1200人,而魏杰率领的一个连和一个机枪排最多也就200人。而日军第2大队之所以溃退,是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师团主力已经陷入了74军58师的包围圈中,如果逃得慢了,就会被包了饺子。实际战况也确实如此。第19集团军总司令罗卓英在少将参谋蓝介愚的建议下布防如下:将战斗力稍差的第70军由总预备队调为第一线守备部队,扼守东起樟树赣江西岸,横跨高安锦江,西至靖安北辽河口。将战斗力最强的第74军由第一线调为总预备队,控制上高以东及上高锦江南岸地区。
这两军的具体部署,李觉的第70军,包括第107师、预备第9师和第19师。其中第107师分两部,一部在祥符观、高安城、丁家圩、汪家圩一线;一部在锦江以南丰城市境域的松湖街、圳头一带。预备第9师分布在奉新地域的沿里、伍桥何一带。第19师部署在奉新以西的故县、车坪、会埠、渣村、竹溪、罗坊、冶城、上富镇一线。
王耀武的第74军,由李天霞为师长的第51师、施中诚为师长的第57师、张灵甫为副师长的第58师组成。其中第51师位于上高以东、锦江以南的上宅、胡家、鸡公岭、太阳、杨柳坪、界埠一带;第57师位于上高以东、锦江以北的泗溪、官桥、棠浦一线地区;第58师与第19集团军总部位于上高城附近,也就是魏杰所部防守的地段。
此外,远离高安战场的国军还有三个军,王铁汉的第49军,部署在南昌以南的向塘、温家圳、进贤一线;在赣北武宁一线还有川军第30集团军的2个军:第72军和第78军。
最终日军第33师团、独立第20混成旅团、第34师团均遭重创。包括进攻龙形山的34师团216联队第2大队大队同样遭到惨败,大队长木下重四郎也没有料到他的性命也会丢在上高城外。
再看新墙河一带,经过中国军队的正面抵抗,不断的杀伤和消耗日军的有生力量并通过交通破坏,从而遏制日军向长沙进攻的势头。特别是13师团的遭遇更是苦不堪言。他们一过新墙河,就不断遭到52军和37军的旁锤侧击。好不容易蹭到长乐街,已经是疲惫不堪,无力助攻了。至于从右翼营田登陆的第3师团,一上岸就被中国军队第70军的几支部队以游击战的方式追着打,有时双方稀里糊涂的打了起来,刚打上手,70军的部队突然就躲了起来。第三师团就被拖在三姐桥,进退两难。冈村宁次在发动此次会战前,忽视了从岳阳到长沙的地理因素。也没有把中国民众的力量计算在内。会战打响时,薛岳早已动员民众破坏了主要战线上的交通道路,又挖掉田埂,引水成河。日军机械化部队寸步难行。战车下了田,就像进了泥塘一样动弹不得。大到对他装甲机械化部队的行动造成影响,小到每个日本兵行动受阻。我们穿的是草鞋,日军穿的是皮鞋,那皮鞋是吸水,可以灌水的,灌上水比铅还沉,正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
进攻比较顺利的是第六师团,从新墙河直杀到汨罗江,于9月25日抵达唠叨河北岸。然而此时,中国军队第15集团军52军主力已向汨罗江南岸转移。26日,日军猛攻汨罗江南岸中国守军阵地,此时薛岳正在调集六个师以上的兵力,尽快布防长沙,张网等待着日军钻入。日军第11军指挥所的冈村宁次不断接到战报,他为战场形势突然发生急剧变化大惑不解。尤其是日军第六师团突破中国军队第二道防线后的顺利进展,使他更加纳闷。于是冈村乘飞机视察战场,猛然发现:遍地的中国军队正从不同方向向长沙周围集结而来,这让他大惊失色。岗村反应还是比较敏锐的,他发现在这个进攻过程当中,他所遭遇的抵抗是持续不断、没有衰竭的状况,而且他的部队的作战感觉越来越困难,不管从地理上,不管从后勤的支援、补给上,包括士兵的体力,部队的战斗意志,都出现了衰竭的状态。而这个时候,他又发现,中国军队已经打开了一个围歼决战的架势。于是,冈村适时地下达了全线撤退的命令。
冈村宁次撤军的决定太出乎人意料,以至于薛岳在接到日军撤退的报告后,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还等着在长沙郊区与对手一决高下呢。直到10月5日,我方击落敌机一架,发现了一份日军总撤退的命令后,薛岳才下令各部队追击。
10月5日,在汨罗江以南地区,中国军队与日军展开激战,迫使其北渡汨水向新墙河以北退却。10月8日,中国军队越过新墙河。10月14日,赣北、鄂南、湘北各站场均恢复到战前态势由此,冈村宁次和薛岳的智谋对决,在高潮还未到来之前就戛然而止。对战场变化洞察入微的两名主帅,都能及时识破对方予以致命一击的企图,并未分出高低优劣。但中国军队在会战中慷慨赴难,誓死杀敌的精神弥补了装备的不足,在与装备精良的日军比拼中胜出一筹。这次会战正值欧洲战争全面爆发后的十几天,德国采用闪电战攻击波兰,欧洲陷入了危机的关键时刻。中国军民团结一致,以伤亡4万余人的代价,毙伤日军3万余人,给予十多万日军以重创,从战略上挫败了日军的战略进攻,可谓意义重大。
而两年以后,第九战区的抗日将士能否再次击败来犯之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