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整个身体变得不再透明和轻盈之后,圭圭知道他在地府了,在人世间他就是阿飘,在地府里他又相当于实实在在的人了。
“放开我,你们是谁?放开!”
在圭圭喊了无数次之后终于把他给放开了,袋子一拉,圭圭整个人掉在了地上,迎面而来的是黑白无常的一张黑脸一张白脸。
“你们俩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黑无常苦着脸说着,“大人,小的也是没有办法啊,可是江湖救急嘛,不把你捆回来已经够好了。”
“那你们把我给弄回来是怎么回事?”
白无常的脸白的都瘆人了,这一哭丧就更吓人了,“阎王出大事了,真的出大事了!”
“怎么回事?他是阎王怎么能出大事呢?”
“正是阎王才能出大事的,难道你不知道?”
圭圭整个人都蒙圈了,“到底怎么回事?”
黑白无常直接圭圭带到了七彩屋,来到紫屋的门口示意圭圭进去。
手碰到门的那一刻,圭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黑白无常将他带回来说明一定有他的事,不然干嘛找他,难道阎王也能出事?
白无常看着圭圭犹豫不决的样子直接推开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圭圭塞进去又把门合上了,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黑无常则配合的告诉守门的,一定守好门了。
圭圭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已经在屋里了,床上坐着阎王,背对着圭圭,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圭圭觉得阎王好像比之前瘦了许多。
“你还好吗?”
阎王听到那个声音还以为是幻听了,圭圭竟然回来了!
慢慢转过头,阎王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直接愣了。
“圭圭,是你吗?”阎王踌躇的声音传来,圭圭第一次见到阎王的这副模样,之前的那种意气风发还有桀骜不驯,天真烂漫的面孔完全消失的一干二净。
见到阎王的正面圭圭注意到阎王整个人都消瘦一圈了,脸色全白毫无红润之相。
“你怎么了,脸色好差,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是有点想你了,你怎么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是黑白无常把我拉回来的。”看来不是阎王让他回来的,那黑白无常又为何会不听阎王的差遣将自己带回来?
“你是生病了吗,鬼应该不会病吧。”圭圭还是担忧阎王的身体的,眼前的他真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确实不会病,只不过我这是心病了,没有药治好的。”
“嗯,尽量让自己开心点吧,以前你那种开心的样子真的挺好看的。”说完圭圭就走了,他总觉得莫名其妙,自己为什么要回来啊。
走出门有门卫拦着,圭圭硬走着他们只得放行,走到七彩屋的门口,黑白无常看到圭圭下来了,想着这么快就办完事了?
“阎王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像是大病了一场啊,你们俩知道怎么回事吗?”
黑白无常对视了一眼,他们阎王就是一根筋的家伙,都火烧眉毛了还硬撑着。
“还是我们俩跟你说吧,走,去饭店坐着,边吃边说。”
又来到上次那个饭店,服务员看到黑白无常直接给了一件包间,菜也上的很快,上完之后服务员还贴心的将门关好了,挂上了一张黑白无常的头像,代表着黑白无常御用包间。
“之前你是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曼陀罗丹嘛。”黑无常先开口了。
“曼陀罗丹怎么了?”
“其实曼陀罗丹是阎王的内丹,只有当上阎王的人才有。”
白无常接着话,“只有被曼陀罗丹选中的人才能当阎王,每一届阎王就是这么选出来的。”
黑无常继续说着,“曼陀罗丹一旦进入阎王的身体就像融入了身体之中,很难再分开了,不过有一种办法可以分离。”
“什么?”
“进十九层地狱里,十九层地狱里有口大锅,只要在里面泡着,慢慢的曼陀罗丹就会分离。”
话都说到这,圭圭不可能不明白了,现在身体里的曼陀罗丹就是阎王从身体里剥离出来的丹了。
圭圭不镇静了,他继续问着,“如果阎王没有曼陀罗丹会怎样?”
“曼陀罗丹是至阴的,正是管理地府的宝贝,且不说没有曼陀罗丹则管理地府会越来越困难,就是自己的身体也会被曼陀罗丹留下的至阴之气腐蚀,身体会越来越虚弱,最后则会枯竭而死。”
圭圭满脑子里都是阎王那张苍白的脸和枯竭而死几个字,他突然慌了,之前他没有想到曼陀罗丹这么重要,以为阎王借给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了,阎王可能最后都会枯竭而死化成灰的。
“那如果我现在去十九层地狱将曼陀罗丹剥离出来还给阎王,阎王是不是就没事了。”
黑白无常都不说话,圭圭知道事情远远比他想的复杂了。
外面的服务生敲敲门送了一壶酒进来,酒一放在桌子上,圭圭就倒了一杯仰起头喝了下去。
“既然刚才那个办法不行的话,你们又干嘛将我带回来,我回来也是没有什么用了啊。”
“不,是有用的。”
“什么用?”
“我们俩了解到一种方法,说是可以将曼陀罗丹归还到阎王的身体里,只是你可能不会愿意。”
圭圭已经谈不上愿意不愿意了,他之前是不喜欢阎王,当时只是觉得他这个人很浮夸,这次见面的印象则是完全不同了,他好像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敢于牺牲吧。
“这种方法有什么弊端吗?”
黑无常抢着说,“这种方法不仅没有弊端,还有很多好处,比如说排毒养颜啊,美容美肤啊,而且有利于身心健康,总之好处是一大堆了。”
“那既然是好处一大堆了,你怎么还问我愿不愿意呢?”
白无常尴尬地说着,“好处是挺多,不过也是有一件很大的坏处的,要是你不介意的话坏处就不算坏处,要是你介意的话,再多的好处都不算好处了。”
这话说的十分隐晦,圭圭只能回答,“你们先把方法给我说了吧,然后我在判断到底做不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