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只要找到背后指使之人,千御谋害乔倾城的事情也就坐实了。
楚玉要的就是这份实证!
上次惊马的事情没有直接抓住千御的把柄,这次人证物证均在,楚玉要求何家出面,当场去指证千御,不怕他狡辩不承认!
长乐坊的议事厅里,千御和豆豆子跪在地上,周围站着几个身强力壮的龟公。
老鸨子坐在首座上,旁边一边坐着乔倾城,一边坐着楚玉,三人对着地上的两个人,仿佛开堂会审一般。
只是,楚玉面带微笑,乔倾城面无表情,老鸨子因为气闷和激动,脸上的肉始终在微微颤动着。
这事儿可是大事儿,且不说本地首富何家肯定不会放过害他家小姐的人,就是长乐坊自己,也容不得这种害人惹事儿的人。
“千御,妈妈待你可不薄,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残害兄弟!”老鸨子气愤又失望的质问道。
即便是风月场所,也都是有自己的规矩的。就像武林各派,禁止残害同门一样。
可以竞争,但不能相互迫害。
千御跪在地上,确切说是半躺在地上,因为那个大劈叉,他两条腿劈开暂时有些合不上。
“妈妈我是冤枉的啊!”千御至今死不承认,嘴硬的堪比金刚鹦鹉。
“妈妈,疯狗乱咬人!不能只听那个何家人的一面之词啊!
我又不是当场被捉住的,他说是我就是我吗!他若是和别有用心的人联合起来,故意陷害我的呢!”
嘿!这个绿色男还真会狡辩啊!楚玉忍不住挑挑眉。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何家是什么样的人家,长乐坊这么多人,人家何必只陷害你!
何况,豆豆子手里的药,是你亲手给他的,这个是你无法否认的!”老鸨子猛的一拍桌子!
“妈妈,豆豆子这种人的话怎么能随便信!他连他的主子都害,害我还不是张口就来!”
嘿!你也会用张口就来这个词啊!楚玉又惊奇的瞪了瞪眼。
不过她在听到千御的话后,忽然来了灵感,立马挑唆道:
“哦?难道是豆豆子一人策划的陷害?
如果是他一人的罪过的话,你倒是不必受罚了。
当然,如果是你撒谎,威逼利诱豆豆子干的话,那罪责可就得由你来承担!”
这挑拨离间的创意,还来自何家对家里那几个犯事儿的人的审问。
当时把人押上来后,棍子这么一敲啊,啥都招了。
最妙的是,那几个犯事儿的人为了降低自己的罪行,相互推脱责任,上演了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所以楚玉从那里学来了法子,刚刚看到千御在推脱罪行的时候,一下子就想到了也用这个法子。
果然,豆豆子听明白了——如果千御负主要责任的话,他就可以少受些惩罚了。
说不定还能不受惩罚。
况且,刚听千御那意思,是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他身上,想让他一人当替罪羊,没门!
“千御公子你过河拆桥!明明就是你给我的!”豆豆子也开咬了,
“曾经我犯了错被你抓住,当成了威逼利诱我的把柄,你给了我药,说只要给乔公子服下,你就会放过我。”
“你这个小骗子!”千御也惊讶的瞪大了眼。
“没想到你还挺会编!是你不甘心只做个侍从,你恨你家公子不放你,耽误了你的前途,所以你才投靠了我!帮我做事,甚至要除掉你家公子!”
千御也咬了回去。
楚玉饶有兴趣的看着双方互撕。
咬吧咬吧狠狠咬吧!咬的越厉害,一些内幕曝光的就越厉害。
老鸨子听得不住的吸气,乔倾城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这就是他的好兄弟,他的好侍从。
“我只是一个小侍从,怎比的上千御公子花样多,害公子的点子层出不穷!
之前的逛街惊马,不也是你一手策划的!”豆豆子忽然又爆料了一个黑幕。
楚玉和乔倾城一惊。
那个案子还没结呢,没想到俩人咬急了竟然自己暴露出来了。
“我策划的?笑话!当时我可没在场!倒是你,跟着马,什么事情都能做!”千御又开始了他的不在场证明。
“东西可是你买的!什么江湖暗器梨花针!实话告诉你,东西我没扔,就在我的床铺下放着呢!”
原来豆豆子还耍了个心眼,并没有真的扔掉那盒剩下的针,为的就是万一用的着,可以拿捏千御。
因为那一盒东西,据说五十两银子呢,别说他这样的小侍从买不起,坊里很多哥儿都买不起,只有千御这样地位高些的,才有足够的银子买。
“小贱人!怪不得只能当伺候人的!”
千御伸手和豆豆子撕打了起来。
楚玉啧啧称奇,这场面,和何家的那几位很像啊,都是最后咬着咬着动手打了起来。
姨娘说是小丫鬟故意栽赃陷害她,小丫鬟说是姨娘答应事成之后,她的女儿嫁过去的时候,她可以跟着去当小妾。
谋事的时候,你好我好大家好;事情败露了,就都是别人干的,不关自己的事。
呵呵,坏人都差不多呢。
“够了!给我拉开!”老鸨子一拍桌子,让龟公上前把撕打的俩人拉开。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有的一切都是千御和豆豆子俩人联合搞的,为的就是害乔倾城。
“千御,我还是那句话,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做这种事情!”老鸨子再次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