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
深水井建成后的第二天,南宫红枫一行人就踏上了回家路。
回去准备更多的材料和设备,以便应付接下来这种钻井设备的大量需求。
而楚玉则骑马来到了橘县。
县令有请。
李县令昨日亲眼目睹了深井的建成和巨大效果,他心里的震撼不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差。
在了解了一番有关事项后,他匆匆回到了橘县县衙,召集了下属官吏们,共同讨论了引用深水井抗旱的方法。
“这个不但能立刻解决旱情的问题,还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李县令和下属们一商量,决定立刻引用这个法子,在橘县内也打一口这样的深水井,解决县城内百姓们的吃水问题。
而橘县所管辖范围内的各个村子里,则采用几个村子共用一口深水井的办法,先迅速的止住旱情。
往后不着急了,有的村子、甚至大户人家愿意自己打一口深水井的,另说。
今日专门请了玉面超人大师来,就是商量这个问题的。
或者说,是求大师出手,再次打井。
“李县令的计划与我的不谋而合,这确实是止住旱情的最佳方案。”楚玉也不啰嗦,也不客套,直接上观点,
“不过,重河村的那口深井,是我的示范工程,我没和村里要钱,免费打的,别的地方的深井,可就不是免费的了。”
买打井的机器需要钱,买安置的管道和设备需要钱,打井的人工得要工钱。
楚玉能给重河村的那口井掏腰包,可不会给全天下的深井都掏腰包。
这井从哪里打,哪里掏钱。
“大师所言极是,这事儿本就该这样。”李县令觉得这很合理,大师是大师,又不是个到处搞慈善的。
再说,各种救灾,本就是各地政府的职责所在,有什么花钱的地方,多为政府掏钱,朝廷也会拨银两救灾。
所以,李县令问道:“不知大师打这么一口井,得花费几许?”
这个成本,楚玉还真算过。
她朝李县令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百两一个井。”
“五、五百两!”李县令暗暗吃了一惊。
百姓打一口井超不过五两银子,大师的深水井一口就五百两啊!
“贵就贵在材料和机器等设备上了。你也见过那些钻头,超硬合金的,还有那种不生锈的管子,每一根都老贵了,还有抽水泵。”
楚玉真没骗李冰。
受世界科技水平的制约,南宫家的制剑坊生产这些东西,成本真的不低。光那些材料就值好几百两银子呢。
再加上给打井工人的工资,其实五百两银子,已经是楚玉能争取到的最大优惠价格了。
她自己一文钱的利益都没有收,既没有要什么设计费,也没有吃提成。
李县令听后沉默了,脑子里迅速的盘算着。
五百两银子就够多的了,可这还是一口井的单价,按照橘县的范围来说,要解决当地的旱情,怕是得打十来口井,至少五千两纹银。
五千两纹银对小小的橘县县衙来说,是个很大的负担,可这又是救命的工程······
李县令不住的摸着自己的胡子思索着。
他记得县里的账簿上,好像连两千两都不够,这样就打不了这么多井,如果井不多的话,离井远的地方,百姓可就难喽。
“唉!”思来想去,李县令竟然叹了口气,感慨这救灾,怕是得有舍有弃了。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楚玉看到李县令面有难色,还唉声叹气的,忍不住问了句。
李县令想了想,就说了实情。
“原来是钱不够啊!”楚玉明白了。
各地的财政水平是不一样,并非每个地方都会像瓜州那般富裕。
橘县这种普通小县城,如果朝廷里的赈灾款项还没拨下来的话,拿几千两银子是很困难的。
荆州有那么多县城,大概会有不少地方也如此。甚至有的地方更穷,更拿不出银子来。
可这打井的费用也不能省啊!
千里迢迢来打井的工人们,又不是来义务劳动的。
南宫家也不是冤大头,自己倒贴钱给大家生产材料。
打井肯定是要花费的,尤其是为了确保不形成流民,尽量不逃难,就得多打井,保证充足的水量供应。
一边是需要打井,一边是钱不够没法打井。
这个问题如何化解呢?
“呵呵,本超人恰好有个不错的办法。”
楚玉就是脸上没胡子,不然她也要摸摸胡子,像个得道高人似得,一脸风轻云淡的指点一下。
“大师请讲!”李县令满脸惊喜,拱手虚心的向楚玉请教。
一些世界里的老套路又来了!
“此事好说,你可以号召一些有钱人捐钱。”
“啊?这······”李县令还当大师有什么好法子呢,原来是这么个主意!
这不是跟吃大户一样嘛!人家有钱就活该人家掏钱?
李县令一想到自己挨家去游说捐款的事情,到处挨白眼,就觉得头疼。
“你听我慢慢说。
这个捐钱,是自愿的,而且也不是白捐的。
深井这样的好东西,一旦建成了,尤其是在这种发生了灾害的年月,那就是救命的井,特别有意义。
这么有意义的东西,旁边不得立个碑记录一下当时的情况?
所以,这碑文上,谁给这口井捐钱了,就把他的名字刻上去,供后人纪念和瞻仰!
捐的钱越多,名字越靠前!
而且捐钱最多的那个人,对这口井有命名权!
相信我,很多有钱人是很看重名声和家族荣誉的,他们十分希望自己的名字,能够流芳百世。
这种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事儿,他们是不会放过的!你一说他们就明白。
所以,你若是在城里挖井,城中总有些世家和各种有钱人吧?
若是在村里挖井,也不用担心。哪个村里还没个地主或者乡绅了?
所以,挖井虽然钱不少,但是官府出一部分,民间再凑一部分,两者一合计,银子差不多就够了。
这就是我的办法。”
李县令听完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大师的脑子是怎么长的啊?竟然能想出这样的妙法子来!
这个大师,是真的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