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边跑边从怀中掏出了一节短竹管,竹管下面有根细绳。
一拉绳,竹管中立刻呲出烟火,楚玉将竹管扔向前,精准的砸在了林子杉的头上。
这个短竹管,模仿的某个世界中的手榴弹,原理相似,效果不同。
竹管砸在林子杉的头上时,传来的震动让它猛地呲出了一大股烟雾,林子杉被这烟雾一熏,立马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没有人能逃过我的三步倒烟雾弹!”楚玉大笑!
这是她新研制的投掷型迷·药,适合远程攻击。
像刚才这样的情况,拉线、投掷,击中的目标因为吸入了带有蒙汗药的迷雾,就像名字中所说,只需要走三步的功夫,就能倒下。
见成功了,楚玉一跃而起,落下后骑在了林子杉的身上。
“哼哼,谁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楚玉骄傲的像个大反派,掏出镰刀就去割林子杉的衣服。
冷不防,林子杉跟诈尸似得突然睁眼弹起身子,一只手攥住了楚玉握着镰刀的手,另一只手一下子就扯下了楚玉的黑面巾。
“没想到吧!我刚才只走了两步!”林子杉恶狠狠的说道,“淫贼,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戴着面巾,就是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真实的模样,采花贼多如此。
楚玉的面巾被猛地揪了下来。
露出来的,是一张黝黑的麻子脸,扫帚眉,一脸大络腮胡。
这个样子,林子杉觉得跟县衙大牢里关押着的那些劫匪、大盗,不能说是毫不相干,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常见的反派形象。
楚玉反手就给了林子杉一个大比兜!
啪!
“不讲武德!竟然偷袭!”
林子杉正要反抗,却忽然觉得浑身酥软,气力流失,仿佛身体被掏空。
他又歪歪斜斜的躺下,满眼的惊恐:“我怎么???”还是中招了?
“凡人,我改良了配方,这药只走一步就行。”
‘那你特么的叫什么三步倒啊!’林子杉愤恨的想道。
完了,按药效倒下的,林子杉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
更让他绝望的是,那淫贼正在用刀割开他的衣服,冰冷的寒意钻进了他的胸膛。
他即将清白不保。
“淫贼,我是个男的!”林子杉抓住了最后一点点希望。
“就是要找男的啊!”
寻第一美男,又不是寻第一美女!
林子杉听了却以为是指他男女通吃,好男风,仅有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楚玉说完,看到林子杉一脸绝望的样子很是可爱,就起了“歹心”想逗逗他。
“美男,让老子香一个,mua!”
楚玉嘟起嘴,假装亲下去。
林子杉看到面前一张黝黑的大络腮胡子脸,色眯眯的嘟着嘴,慢慢贴下来要吻自己,恶心的直接晕了过去。
“哎哎破防了啊!嘿嘿,原来当坏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楚玉正乐,猛抬头,发现不远处,一群人正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走来,个个手里还拿着棍子。
原来,这是个牲口市场,刚才楚玉和林子杉在这里的一番打斗,早就惊动了附近卖牲口的商户们。
这边是市场旁边的仓库区,大家以为是有贼来偷牲口,便召集了人手,拿着棍棒围了过来。
‘哎呀我滴主神啊!怎么每次都能被别人迅速发现!’
楚玉大吃一惊,连忙匆匆办完事,一溜烟的跑了。
商户们见一个黑影从某处出来后迅速逃离,纷纷喊道:“抓贼啊!别让他跑了!”
待追过去时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
大家围过去一看,是一个美少年,晕倒在地,上衣大开春光大泄。
嘶!不得了!
这贼不是偷牲口的,他是来偷人的!
······
瓜州,县衙。
县令林大人在堂上来回的踱着步,下面县尉和县丞,还有若干衙役,个个愁眉苦脸。
最近已经有三个来报案的了,都是被那采花贼祸害过的人家。
一个是在受害过程中,因为反抗而被掐死的,两外两个是因为受害而跳井自尽,家属来报案的。
新年刚过,命案不断,林县令觉得很头大。
而当他收到附近的城池发来的公函,得知此采花贼乃江湖有名的淫棍花不惜时,更觉眼前阵阵发黑。
“大人,请让我带众衙役,挨家挨户的搜查,翻出那个该死的采花贼!”县尉掌兵,办事比较直接。
“许大人,那贼是出了名的武功高强,据说连许多武林门派都奈何不了,我们翻出来又有何用?依末官之见,不如张贴告示,悬赏重金招纳武林高手擒拿!”
县丞主张告之民众,并招能人来降服。
实在是,这贼恶名远扬,功夫好,又来无影去无踪,不少地方的官府都拿他无可奈何。
小小的瓜州,怕是拿不下他。
“唉!”林县令重重的叹了口气。
虽然只有三家来报案的,但以他们多年的经验来判断,这贼在瓜州,肯定已经作案多起了。
很多受害者为了声誉,选择了忍气吞声不声张,这也是为何采花贼能屡屡得手而不被发现的原因。
除非是真闹出了人命,不然没有报案的。
而官府防不住,逮不住,有了命案也结不了,这无异于是赤果果的打脸,把无能俩字顶头上。
林县令仿佛已经看到年末的政绩考核上,写着大大的“丙”字了。
“别的府县是怎么做的?”有官吏弱弱的问道。
大家都沉默了。
有很多地方奈何不了,只能拖着,选择不接案子,拖到采花贼采完了一处的花,自己换地方走人,当地也就安静了。
这都成了许多地方衙门里,心照不宣的做法了。
‘本官·····是否也要这样做?’林县令的脑海里,正反两个意见小人正在激烈的交锋着。
忽然,县令家的老管家急匆匆的赶来了!
“老爷!老爷!不好了!”
林县令吓了一跳!
“出了什么事!”老管家来,肯定是家里出了事。
“老爷,小公子他!他!他!”
林县令跟着老管家匆忙回到了家。
一进门,最受宠的小儿子林子杉就冲了过来——
“爹!你可要给孩儿做主啊!”
“子杉,你这是怎么了?”林县令见儿子衣衫不整,满面泪痕,心疼的不得了。
“孩儿被采花贼嗯哼了!”
林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