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她现在的身份不过是白泽的男仆。
一个陌生人罢了，有什么立场与他争执？
她选择了沉默，可对方好似又越发的生气了。
“你就没什么想与我说的吗？”
说什么？
孽徒这五年倒长脾气了。
莫染被问得莫名，眼眸一转，便道：
“要不你还是将我收监吧！我这人素来说话直，你若一个没忍住把我杀了，我可就不划算了。”
“我不会杀你的。”
那深邃的眼透着莫染看不明白也不愿明白的情愫。
就在莫染不知该如何回他时，脑海中竟响起系统的声音。
‘恭喜男主，成功登上魔域，获得击杀魔君专用神兵一件。’
‘请男主再接再厉，完成击杀魔君南厌剧情！’
果然离开白泽的结界她又与系统连上线了。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几乎是同时，门外传来魔兵的声音。
“主上，仙盟之人已攻上海岸，正一路杀将过来，几位统领等着您过去主持大局……”
闻言南厌蹙眉，目光落在莫染身上。
“好好待着，我去去就来。”
他似下了极大的决心，一刻也不愿再将她拉入危险之中。
“等等！”
见他要走，莫染还是忍不住提醒。
“小心端木青，他手上有神兵。”
他转头一愣，随后意味不明的灿然一笑，这才快步离开。
而整个寝宫几乎在他离开的同时，升起一道弧形的屏障。
四下再次安静，莫染走出门口，将手落在那屏障上，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阻力却没有任何的不适。
他这是想困住她吗？
与上一世何其相似……
她再次踱步回到那间小隔间，走近那床榻上的“自己”。
南厌大抵不会知道，她虽然修为被封，但并不影响读取纸道人所收集到的信息。
那可是用她的血脉为引画出的。
只见莫染咬破指尖摁在那假人光洁的额头，一些画面顿时出现在她的识海之中。
“师父，您今天真好看。”
识海中，南厌拿着眉笔小心翼翼的勾画着，因为是假人的第一视角，莫染看不到他画得好不好，不过南厌表情明显是满意的。
“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与暮云宗送了请帖，师父若知道了，定是要来揍我一顿的吧？”
“干娘说你有可能没死，可为什么都不来寻我……”
“便是我派人盯着炎九那小子，也不见您去寻他，您到底在哪……”
南厌那张大脸透着迷茫与偏执，完全不是她平日所见的模样。
“今天……您会出现的吧？”
“能见您安好，让您打一顿也是值得的。”
他半蹲着身子，将一个牌位放入假人怀中。
“听说暮云宗将你我除名了，他们说我不再是你的徒弟了。”
“不是便不是吧！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师父，而是我的妻，魔后莫染。”
当他缓缓为假人盖上盖头的那一刻，她似乎在他的眼角看见一抹泪光。
莫染为之一怔，几乎要听不见识海中嘈杂的热闹。
待一切静下，她才感觉到假人正被人紧紧的抱住。
“师父……阿厌错了……你别不要我，这一世我很乖的，我没有屠戮仙门，没有再被种魔控制。”
“再次坐上这个位置，我只是想快些变强，想保护你……”
“莫染你好狠的心，莫不是木头做的，就这般无动于衷吗……”
他好似醉了，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不对！
他说这一世……
难不成现在的南厌亦是重生的？
下一刻，喝得烂醉的南厌便堵了假人的嘴，和前世一般开始无礼的撕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