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风刃追着一道风刃飞出,下手之狠显然是没打算留活口。
如今南厌的实力,白泽自不敢大意,忙虚化出几个盾阵挡下,可这一施为便让南厌探出了气息。
“妖族?”
“小小妖族竟敢闯我魔宫,莫不是又想行嫁祸之事?”
别怪他会这般想,嫁祸这种事这些年妖族还做得少吗?
南厌不发难,不代表他不记仇,这出手又狠戾了几分。
白泽不得不化守为攻,百招下便让南厌看出招式的门道。
“白泽?”
狐性狡诈善伪装,可修为与招式却是伪装不了的。
白泽一愣,怎么感觉这人见了他好似有些高兴?
难道是错觉?
还来不及细想,南厌已祭出一道绳索好似想生擒与他。
门外脚步声越发嘈杂,想是魔兵听了动静前来。
白泽不敢恋战,只能先撤。
他这才想起有人还在屋顶趴着,可几番试图跃上房梁皆被南厌阻拦。
“你走不掉的,告诉我她在哪?”
李忘川说过,师父最后是被云螭掳走,而以白泽对师父的那点心思,即便师父不敌被擒,白泽定也会想办法护下她的。
所以,眼前这人是目前最有可能知道师父下落的一个。
“她?哪个她?”
白泽明知故问。
“难道是你死得不能再死的师父?”
“你还没找到她的魂吗?”
“真是可怜,你家师父看来是不要你了!”
“闭嘴!”
见南厌动怒,白泽得逞一笑,借机跃上房梁。
只见他身形一缩,化出狐形,正要跃进适才被他掏出的孔洞,好与莫染汇合。
“想跑?”
冰刃如长枪祭出,几乎是同时戳向穹顶。
白泽倒是躲过了,却听一声吃痛,一道人影随着瓦砾掉落。
“不好!”
白泽再也顾不上许多,现了人身就要去接,却不想竟被南厌捷足先登。
南厌蹙眉看着怀中的少年。
他怎么也没想到,白泽连逃走都不忘要带上的,竟是个其貌不扬的少年?
“君上,君上,您没事吧?”
“保护君上,莫让刺客跑了!”
白泽几次想夺回南厌怀中的人,皆被魔兵挡开,急得他不得不放出九尾。
就在狐尾缠上莫染手臂之时,一把冰刃当抵在莫染脖颈处。
“如果不想他死,就带我师父来换。”
冰冷的声音在莫染头顶响起,她只觉皮肉一痛,血染红了她的前襟。
莫染吃了换颜丹,南厌看不到她的真面目,自然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
白泽冷了眸子,眼却一直盯着南厌手中细白的脖颈。
他不得不妥协,撤回狐尾。
即便被魔兵团团围住,白泽也不见一丝慌乱。
可如今,莫染落入南厌之手,他却慌了。
他有一种直觉,今日一别或将失去对莫染的控制。
不,不会的。
五年的付出,岂能全功尽弃?
“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在南厌看来他像是在安抚对方,可莫染却知这是在告诉她:他不会放弃她的。
忍不住叹了口气。
五年了,她又岂会不知他的心思,可他大抵要失望了。
她不过是一个误闯的过客而已,不可能回应这里的任何人。
对!任何人……
她刚侧头看向南厌的侧颜,还理不清那五味杂人的情绪,脖颈又是一疼。
疼得莫染忍不住暗骂一声:这个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