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厌嘴角忍不住抽搐。
那老者才不管他，自顾着深吸口气。
随后颤声叫嚷了起来。
“没错了，没错了，就是这个气息。”
“老朽早些年就与帝君立了魂契，我就说断不会认错的。”
“只是……帝君您这躯壳怎有一股子魔气，看着不像是下来办事，反倒像是……下来渡劫的。”
再次看了眼那张陌生而青涩的脸庞，冰月脸上的玩味顿时消失。
“不是吧！帝君真的渡劫了？？？”
“帝君怎么就渡劫了呢？”
“莫不是做了什么有违天道的事？”
这人素来严谨，不应该啊？
除非又是为了复活那人？
“你当真没认错人？”
他？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君，怎么可能是什么仙家帝君？
“老朽能进到您的识海就是最好的证明，帝君这是没了原先的记忆吗？”
他好似发现了什么，随后笑道。
“无妨无妨，老朽会帮帝君忆起的，包括那个人的事……”
毕竟那可是他最早的主人，那般好的一个人，不该被所有人遗忘了。
老人“嘿嘿嘿”笑着，明明一脸的和善却笑得南厌头皮发麻。
意识奋力一挣便离开了识海，他再次睁眼，手中的冰月已经不见。
他四下寻找之时，识海的声音又道：“帝君在找老朽吗？”
“老朽如今已与您融为一体，只要您唤一声出鞘，冰月刃自会出现。”
“不过……您要不要关心下与您一起的同伴，他们好像有麻烦了！”
南厌随他低头看去，洞口不知何时已被鲜血浸染，门口的打斗也由外转移到洞穴内，连莫染他们也不得不祭出法器与来人周旋。
白泽？
那黑袍人即便不露脸南厌也能认出他来。
他堵着师父又想做什么？！
此刻南厌已顾不上那老头儿，催促着翼虎俯冲而去，试图挡在两人之间。
可那黑袍人头顶似长了眼，先他一步挟持了莫染，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落在自己身前的一虎一人。
“冰晶化雨，我也是没想到你一个无名之辈竟能拿到冰月。”
“交出来吧！用冰月换你师父，一点也不亏。”
那人伸出手，不似莫染记忆中那抹没有血色的白皙。
“别给他！他不是白泽！”
“他是云螭……”
“云螭若得到冰月，整块大陆就再无人可压制与他！”
这声音莫染最是熟悉，当场便拆穿了他。
“对，孤是云螭，可不像白泽那厮，尽是妇人之仁舍不得杀她！”
“月灵根啊，虽没了金丹，可吃了也是极好的……”
那人亮出獠牙在莫染的脖颈处咬了一口，鲜血顿时染红了她半边肩头。
“住手！”
“冰月给你！”
”放了我师父！”
明晃晃的冰月顿时出现在他手中，比起师父的安危一把匕首又算什么？
“是恶龙？”
人群中有人惊叫。
“莫染你不是跟恶龙是一伙的吗？”
“莫不是又是苦肉计？”
随端木青前来的降娄连杀了几个妖族，才脱身看向这里。
“哈哈哈，也是可笑。”
“他们竟然会相信猎人与猎物会成为朋友？”
“莫染，你的人缘是有多差，白泽那么拙劣的挑拨离间，他们竟然也深信不疑？”
“还是说，他们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
“我总说人性劣根难除，你总不信，如今可信了？”
“可还愿意为了他们与我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