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声女子的凄厉哭声划破云雾巅的天际。
众人闻声赶到时,轻尘正一身绯红的嫁衣,蜷缩在莫染怀里掩面哭泣。
有眼尖的很快就发现,那嫁衣的领口有些许残破,似被人暴力撕扯过,已然掩不住轻尘那一对白皙的锁骨。
“轻尘,你怎么了?可有受伤?”
莫染白了眼上前询问轻尘伤势的端木青。
这一路系统不是与他说了来龙去脉,他再来故作关心是不是假了些?
“青哥,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好怕!”
轻尘一见端木青如有了主心骨一般,一下便扑了上去。
“到底怎么回事?”
端木青轻声安慰着,轻尘这才渐渐平复情绪。
“我原想着师兄代我如兄长一般,都说长兄如父,便想让他参谋参谋这嫁衣的款式是否得体。”
“可我……可我一进房间还没说上几句,大师兄就一把将我扑倒,发疯似的撕扯我的衣服……”
“要不是师父听到我的叫喊声赶来,恐怕……我恐怕……便无颜见你了……”
莫染拢着手,心道她叫得那般凄厉,又是夜深人静的,别说是她了,估计半个暮云宗都听到了。
房间里的南厌被赶来的降娄等人制服压了出来。
他双面潮红如饮酒了一般,脚下还有些蹒跚。
“放开我!”
“我什么也没做!她污蔑我!”
南厌挣扎着,眉宇间有一缕黑气若隐若现,好似怕人不知他有魔气在身上一般。
莫染是见过魔化后的南厌的,除了闷骚的喜欢穿一身玄红,外形上根本没有太多的变化。
她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听轻尘嘤嘤嘤的控诉南厌如着了魔一般,如何如何的令人惊怖。
一说“着魔”,降娄便遣人去请了李忘川过来。
眼看事情闹大,南厌恶狠狠的盯着轻尘,眼中淬上了血色。
时间倒回一炷香前……
“你要做什么?”
闻言,清尘噗嗤笑了。
“平日大师兄不是最喜欢清尘的吗?怎今日这般怕我?”
她捞过他的手,整个人几乎贴了上去。
“走开!”
看见他眼中的厌恶,轻尘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
“我的媚咒唯有与心爱之人肌肤之亲才能解除。”
“到底是怎样的深情,不过是那么轻浅的接触,竟然也能解开媚咒?”
南厌冷笑,他才不会告诉她,其实媚咒并未解除,只是析木的药加上他自己的修为才硬生生将内心对轻尘的错爱压了下去。
“不过没事,我能种一次,自然能种第二次。”
“你休想!”
“你已经吸了两日留白香,如今别说力气了,恐怕连识海也守不住。”
她看了眼一旁的香炉,笑得肆意,哪还有在莫染面前的单纯可爱。
“你觉得你还能抵御我的媚咒吗?”
轻尘粗暴的掰过南厌的脸,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是狐族吧?与那白泽是什么关系?”
南厌盯着那展露出来的竖瞳一脸平静,除了见怪不怪,倒没有太多的表情。
“不可能!”
轻尘不明白为什么会失败,更不知道媚咒根本未解,又何来的再次?
这一分神,就被南厌一个蓄力打了出去。
猛退出老远,轻尘捂着胸口只觉得口中血腥味渐浓。
“为什么?”
两日的药量不可能还能发力,除非他并非一直呆在房中?!
“你跟踪我们?”
除了这个可能,她想不出他会因什么事离开云雾巅。
“你的实力恐怕不只是元婴吧?”
不然她不可能没发觉他的跟踪。
“聪明,每天要扮演轻尘那又呆又蠢的性子,还真是委屈你了。”
轻尘闻言也不动怒,只是轻哼了一声。
“不受控制的棋子,那便是废子了?”
一股狐骚味越来越浓,南厌只觉得身子越发的酥软,如醉酒了一般。
“你要做什么?”
恍惚间,南厌见门口处的轻尘粗鲁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衫。
“自然是让师父亲自将你这欺辱同门的魔族——逐出——师门!”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随后便是一声震惊四下的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