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情校友站在一边感慨:“何珊珊不光长得漂亮,家境也好,父亲名下好几个公司呢。
这张强也不知道怎么追上的,该不会是下了降头吧。”
眭雾生把手机还给热情校友后随即离开,脑子里却在回想刚才看到的照片。
张强的脖子上,有一根和何珊珊编法一模一样的红绳。
不同的是,在他的红绳上,眭雾生看到了一阵臭味。
对,就是看到的臭味,隔着手机屏幕都能飘出来。
眭雾生不仅能看到鬼怪,还能通感。
“这又是什么东西?”他有些疑惑。
何珊珊那条红绳上,他只是感觉有些古怪,但看不出是什么。
张强这根红绳,外面弥漫着臭味,眭雾生也看不清楚。
......
“OK!可以了。”导演发出指令。
这场戏NG了两三次,还算顺利地拍完。
时柒随意地坐在地下,靠着墙边,等待下一场戏。
做男主最大的不同就是戏份多上许多,尤其是这种大男主戏。
顾梦看时柒坐在地下,热情地邀请他:“时老师,我的房车停在外面,要不您去那边休息吧。”
时柒拒绝:“我再看看下一场的剧本,不打扰你了。”
“时老师客气,能跟您多学习是我的荣幸,怎么会打扰。
正好下场是我俩的戏,还可以对对戏。”
顾梦笑得很灿烂,亲近中带着尊敬,姿态大方,看不出任何别的意思。
时柒找不到理由拒绝,只能——
不用理由拒绝:“不了,谢谢顾老师,你自己休息吧,回见。”
顾梦也不纠缠,客气地和时柒打过招呼便回到自己的车上。
公司分给时柒的助理小周悄悄凑上来:“柒哥,您小心点,离那位远点。”
嘴巴朝顾梦房车的方向努了努。
“怎么说?”时柒对顾梦并不是很了解。
“早年和您一样也在横店来着,一直没什么起色。
前两年突然就签了聚星文化,在业内名声不太好......”
小周受李慧叮嘱,一定要把时柒保护好。
聚星的宣传手段和创艺差不多,主打一个病毒式营销。
不管什么脏的臭的能让观众记住就行。
时柒点点头。
这次见顾梦确实变化很大,不过这是别人的事,没有他置喙的余地。
时柒只想把戏演好。
......
“何珊珊,你男朋友现在在哪?”
学校里,眭雾生又把女主拦住。
何珊珊今天穿着黑色紧身吊带连衣裙,化着大浓妆,脚下蹬着高跟鞋,正准备出校门。
“你还好意思说,阿强可是都和我说了,你找他好几次麻烦。
他这会生病了,我要去照顾他,你能不能别再来纠缠了。”
何珊珊很是生气。
眭雾生看着她的脸色,大浓妆也掩盖不住的憔悴:“你要死了。”
这是个客观结论。
只是更加激怒了何珊珊:“你才要死了,我好得很。”
眭雾生没再说话,悄悄跟在她身后。
以何珊珊现在的状态,说什么也没用。
之前和那个张强交手过几次,本人倒没什么稀奇的,就是个缺乏锻炼的男大学生。
就是脖子上那个红绳,颇有些难办,灵气很重。
挂在脖子上,怎么都拆不掉。
按道理只要眭雾生杀了张强,这红绳也就不攻自破。
只是到底是法制社会,就算知道红绳和几桩命案有关,也不能动私刑。
眭雾生不能杀人,只好打断了张强一条腿,省得他到处祸害。
没想到离得这么远,红绳的作用依旧明显。
何珊珊哭着喊着送上门去了。
正好,看看两个碰到一块,红绳会不会有别的反应。
眭雾生使了个障眼法,跟着何珊珊一起进了张强的家。
刚一踏进门,他就感觉周围不对劲,伸手结印,从灵力波动的源头,同心结的红绳上拉出一个幻境。
眭雾生一把把何珊珊也拉了进去。
40年前的某一天,京城附近的张家庄正在办婚礼。
庄里出了名的老光棍张狗子今天娶媳妇儿。
乡下办婚礼,那是全村都要出动的。
乡亲们一边帮忙一边聊天。
“也是奇了怪了,还有好人家的姑娘愿意嫁给张狗子?听说还是城里人。”
“那可不,家里拼命拦了两年,还是没拦住。”
“怕不会是姑娘有些问题吧?”
“哪能啊,我见过一次,那叫一个漂亮。一看就和咱乡下姑娘不一样,我说不上来。”
“那她疯了?”
“谁知道,张狗子有本事呗。”
“何止,是张家人几代的本事。张狗子他爹那个老婆,当年不也是大家闺秀?”
覃爱华穿着破旧的大红棉袄,笑意盈盈地看着张狗子,眼睛里闪着光。
和无数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女孩一样,整个人沉浸在虚无缥缈的幸福感中。
旁边的张狗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新婚当天就支使着妻子干这干那。
覃爱华也不介意,听话乖顺。
身边的狐朋狗友朝张狗子竖起大拇指:“还得是您!”
覃爱华的婚姻自是一地鸡毛。
丈夫不理家事,公公蛮横无理,小叔子还总是打她的主意。
至于婆婆,沉默地好像家里没有这个人。
虽然年纪不小,但仍然看得出曾经拥有良好的教养。
种地、下厨、织布、养猪,什么都干。
张家的男人是不干活的。
每天都出庄子,不知道在做什么
即便如此,覃爱华的公公还觉得自己在发善心。
“要不是她给老子生下狗子,我还不留她呢。”
覃爱华不知道这个留是什么意思,无端生出些恐惧。
张狗子一开始得了这么个漂亮老婆,装模作样在家表现过几天。
很快故态复萌,带着他弟,跟着他爹在外面东游西荡。
艰苦年代,也不知道父子三人从哪得的食物,整天吃得满嘴是油。
渐渐地,覃爱华的精神开始恍惚,她时常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的。
一个家境不错、相貌姣好、受过教育的京城女孩,怎么会看上全身上下找不出半点优点的乡下无赖?
甚至为这个人和家里断绝关系。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张狗子的母亲时常用怜悯的神情看着她。
“婆婆,我感觉不太舒服,想回家住一阵子。”
这天,覃爱华觉得实在忍不了了。
趁着张家父子不在,她向婆婆提出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