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保险起见,时柒还是打算带她去医院走一趟。
“什么?我不去。”顾拾酒连连摇头,“我什么事都没有。”
“你少瞒我,我跟你说,第一次如果搞出炎症什么的,以后都很麻烦。”
顾拾酒说起谎来格外拙劣,时柒一看她就知道不对劲。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顾拾酒有些挫败,她都不知道呢。
“你万事不管的性子,那我不得替你注意到。”
时柒前几天查阅过不少资料,为了避开她,还专门等回到兔子世界再查。
进组前一天晚上,他在电脑前面坐半天,就是干这些事。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我......”顾拾酒不敢看他。
“注意到了,你一大早就不对劲,问你怎么了又不说。阿酒,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时柒拉着她的手:“我们是最亲近的人。”
“哎不是那个——就你都不介意吗......”顾拾酒低着头,声音像蚊子哼。
“我介意什么?”时柒问了一句,电光火石间他反应过来。
虽然进行过理论学习,但毕竟没有实践经验,身边也没人可以谈论此事。
之前只觉得顾拾酒行为异常,这会儿才突然明白:“阿酒,你是不是在介意没有流血?”
顾拾酒猛然抬起脑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
低着头,仿佛做错了什么。
时柒突然觉得胸口堵得慌:“你不知道我知道,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处女膜其实并不是一层膜,它是一道横行的黏膜褶,内含结缔组织、血管及神经末梢。
嗯位置就在尿生殖前庭与阴道交界处的底壁上,你可以叫它阴道瓣。
中央有一个孔,圆形或新月形,少数呈筛状或伞状,不然你经血怎么流出来。”
“那个什么什么底壁,在哪?”顾拾酒听得半懂不懂。
“那个啊,你要想知道,我可以给你指出来,过来我把你抱上去,你自己对着镜子看?”
时柒指着洗漱间台面,墙上镶着面镜子。
顾拾酒想象一下那个画面,连连摇头:“算了算了。”
“那我继续说咯。初夜不是非得见红,处女膜会随着年纪的增长慢慢变薄变松弛的。
古时候女子结婚年纪小,生殖系统还没发育完善,才会出血。
你都18了,没有流血很正常,还有很多其他原因也会造成第一次不流血呀。
比如骑车、游泳、举重,骑马,或者外伤导致的处女破意外破裂;
在年纪渐长之后,处女膜上的血管神经减少,即使破裂,出血的时候经过稀释,肉眼也看不到了哦。”
说到稀释的时候,时柒的脸有点红。
不过顾拾酒没听出来。
她歪着脑袋,像在课堂上认真听讲。
“还有的处女膜韧性、伸展性都很好好,即便经过性生活,也能保持完整,就不会出血。
就算流血也不一定是第一次的原因,如果男方动作比较粗暴,会造成里面的组织受伤。
正常即便流血也就一点点,那种大出血似的,肯定是伤到其他地方了。”
时柒耐心地给顾拾酒解释。
“原来是这样啊,吓死我了。”顾拾酒这才舒了一口气,“我怕你怪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阿酒,我事前可是很努力地学习了,就是怕你难受。
你不该夸夸我嘛,这是我学习了好长时间理论知识的实践成果哎。
你要是疼得要命,流一滩血,那才是我作为男朋友的失职。”
时柒此刻的声音显得格外温柔:“阿酒,你的身体是属于你自己的。
即便你不是第一次,只要不是被强迫,那我也不该管的,我没有那些奇怪的情结。
你愿意和谁在一起,只看你自己的心意。”
或许是因为在兔子世界出社会之后一直是一个人,年纪又小,只受过正确的教育,时柒还没来得及生成那些封建思想;
到了白头鹰世界,这里的一切都显得荒谬,他下意识觉得不对,也没有被同化。
再加上家庭教育和自身品质都不错,在无人知道的地方,时柒默默地长成了温和又坚定的青年。
居然是这样吗,顾拾酒以前也听时柒说过这些话,但她从没放在心上。
或许,是不敢相信。
不过,要是这么说的话......
“时柒,那我以后还能和别人做这种事吗?”顾拾酒突然想到这个。
时柒差点被气得倒仰:“顾拾酒!我说的是咱们确定关系之前,你想做什么都行。
现在我们都这样了,你知道什么是专一吗?”
顾拾酒摇摇头。
她歌舞伎出身,妾室预备役,哪里懂什么是专一。
“爱情天然是排他的,怎么能有第三个人呢。”时柒简直想敲开她的脑袋。
“很多人都会纳妾,还会相互分享的。”顾拾酒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将军也有两个妾。”
“阿酒,我不会纳妾的。”时柒向她保证,“在我们那,这是重婚罪,犯法的。”
顾拾酒表示疑惑:“你总说兔子世界有多好,可是法律比民国严格多了。”
“严格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平民啊。”时柒把道理掰开给她讲,“在这里,所谓的上等人事实上根本不受法律监督,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是兔子世界的华国,有权势的人违法乱纪,也要付出代价。
如果遇到曝光,引发大量舆论,那和普通人付出相同的代价,也是有可能的。
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可以控制人身权利。
你觉得这里还不错,是因为你跟着我,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可若不是我带走了你,你被分配给一个又老又丑还变态的老头子呢?”
顾拾酒被时柒的假设吓到了:“我不要。”
“阿酒,你觉得那时候的你有说不的权利吗?
你好好一个人,将军能随便把你塞到藏花雅苑当歌舞伎养大,他凭什么?
吴老师凭什么不让你读书,体罚你,还不给你饭吃。
你未来的职业凭什么被别人规定?”
时柒有些激动,已经忘记刚才明明在说专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