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老成,俊朗不凡,威武不屈,临死不惧,有情有义,出口成章。这是曹操对初见诸葛均的评价。
“卧龙先生,方才略微试探,还望见谅。得民心者得天下,先生侠义心肠,于谯县暂待几日便深得当地百姓爱戴,远胜王律这个父母官。”
“赵史此人死有余辜,先生莫要有心理压力,杀便杀了。先生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先生还要何赏赐?”
“为民除害,安敢言赏。得司空饶恕便是万幸。”
诸葛均不卑不亢,谦逊有礼,令得曹操对他愈发感兴趣。
“来,二位入座。来人啊,上酒。”
庞统一脸万幸的看向诸葛均,见其对自己使眼色便安心下来。
“荆州果真人杰地灵之地,二位远道而来,招待不周,还望见谅。二位年纪轻轻便有雅号,着实令人羡慕。”
“司空谬赞,我兄弟二人运气较好,此乃庞德公与水镜先生之功。吾贤弟名副其实,人中之龙也。在下名不副实,有待进步。”
庞统谦虚的对曹操解释道。
“好一对忠义无双卧龙凤雏。特别是卧龙先生,如此年纪便满腹经纶,真不知是哪位大贤培养而出。”
“荆襄优秀的年轻人基本都师从庞德公,在下却没有那个机会聆听庞公教诲。”
诸葛均装作很可惜的样子。
“诸葛家的中落实属惋惜,不过将来必于先生之手发扬光大。”
“谢司空吉言。”
“听闻汝二人愿为朝廷效力?吾欢迎之致。传闻先生败孙策收周瑜,名震扬州,可有此事?”
“实属侥幸,不值一提。公瑾确为吾所用,不过其年岁尚轻,还需磨炼一番。”
“曹公如今初定徐豫,当休养生息,体恤民情,解除内忧再图平定外患。”
曹操听到诸葛均终于提到政治策略上了,眼前一亮,拱手道:
“先生高见,还请先生教我。”
“自董卓作乱以来,天下豪杰并起,如今袁绍坐拥青、幽、并、冀四州,乃表面上实力最强之诸侯。中原大战决定霸主地位,此无法规避也。”
“刘氏刘表坐拥荆州,刘璋坐拥益州,均非明主,其地不能守也,待有缘者得之。”
“江东孙策发展迅猛,大有一统江东之势,其余诸侯如马腾张鲁之辈插标卖首耳,无需多言。”
诸葛均简单分析了一下天下局势,给老板汇报一定要留点底牌,全暴露了以后老板还会来找你?
“若如先生所言,袁绍乃操之大敌,胜袁便可得天下乎?”
曹操一脸期盼的观察着诸葛均。
“袁绍在吾眼中也不过如此,公胜之不难。唯一需要主要的乃织席贩履之人。”
“哦?先生所指可是刘备刘玄德?”
“正是,至于为何,天机不可泄露也。”
“哈哈,难道先生还懂卜算之术?”
“略懂略懂。曹公,今天下一统之势在于公,望公救百姓于水火,振华夏之兴盛。”
“哈哈,吾得先生有如高祖得萧何也。先生所言大可放心,操至起兵以来便一直以此为目标。”
“望明公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好一个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操谨记。”
“今日仓促,明日操召集文武诸将为二位先生接风。”
“多谢曹公!若无要事,我二人便告辞了。”
“好的,先生慢走,明日再会。”
诸葛均带着庞统便离去。
他们走后曹操便唤来荀彧、郭嘉、荀攸、程昱、贾诩五人。
“今见得诸葛均,着实令人眼前一亮,此人如此年纪便有如此见识,不可思议啊。其心思缜密,有待价而沽之态。我观庞统此人也不是泛泛之辈。明日酒宴上,诸公尽量试之二人深浅,但切记不可过于刁难。”
“如此贤士,刘景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真乃庸主也。”
“明公,嘉也非常期待与卧龙的相遇,不过有没有这种可能,不是刘表不知而是不从呢?”郭嘉有点兴奋的分析道。
“奉孝所言极是,吾听闻卧龙之名乃襄阳名士庞德公所赐,司马德操公也非常认可。并且此人还是黄承彦黄公的准女婿。这三位名士刘表均多次招揽,一无所获,如今就算知晓卧龙之名,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也。”
荀彧不愧是大管家,消息就是精通。
“我等去欢迎试探一名16岁的青年,是不是有些不妥?”程昱试问道。
“非也非也,孔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也。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才不在乎年岁,德不在乎地位,如若诸葛卧龙先生真乃德才兼备者,我等安能轻视之?”荀攸也发言了。
唯独贾诩这个老阴比一言不发,明哲保身,既不得罪也不拉拢,因此他基本没有什么朋友。
“文和啊,你可有良策否?”
曹操见贾诩不说话,知晓只能逼他才献策。
“袁绍今日在河北蠢蠢欲动,明日曹公可试问之,如若与袁绍交战可有破地之计。”
“方才,诸葛均已浅显的向我分析了一番,只见其成竹在胸,是否真有破袁之计。他还嘱咐我天下英雄只需小心一人,诸公可能猜到?”
“莫非是荆州刘表?”程昱说道。
“不妥,当是西凉马腾。”荀攸说道。
“难道是江东孙伯符?”荀彧也说道。
郭嘉环看一周哈哈大笑。
“诸公大错特错也。卧龙先生所说之人如今就在许都城中。”
“好,不愧是奉孝也。奉孝之才定不输诸葛均。”
“在许都?到底是谁,奉孝你快说啊。”荀攸是个急性子,马上询问。
“刘备刘玄德是也。”
“刘备?不可否认其乃枭雄,但屡次落败,如今寄寓主公之下,何谈注意?难不成他敢造反?无兵无人,找死不成?”程昱轻蔑的说道。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这么想,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刘备深得民心,又有关张二人相助,此人只差一个机会便可翻身做主,的确不得不防,虽有违道义,明公不如趁早杀之?”
荀彧分析说道。
“文若所言甚是,与我所想不谋而合,可是其现贵为皇叔,不可轻动也。此事再议,可寻诸葛均问之,其必有良策。”
曹操也是很无奈的说道。他也想杀刘备,少一个敌人不好吗,不过古人多好面子多顾忌,实际上曹操也并非嗜杀之人,屠徐州是因为陶谦之将张闿为了图财劫掠并杀了曹操的父亲曹嵩,换成现代人的话说就是你杀我爸,我杀你全家,当然这是嘴巴上说说,古代就真是如此,因此曹操慢慢被冠以暴君、曹贼之称号。
至于曹操睡梦杀人,简直子虚乌有,敢问一个人到底要多么邪恶残暴才能做出这种事?当然就算真实发生了,给曹操作传的魏人会将此等遗臭万年之事写入史书吗?
“刘备现今都在做些什么?”
“据保刘备整日闲在院中浇花种菜,从未离开过半步,基本没有访客到来。未必他的两个兄弟非常懊恼。”
“哈哈,好一个浇花种菜,年轻以织席贩履为生,如今到了中年这是学会了新的手艺了。”
曹操朗声大笑道。在场诸位也是很不屑的冷笑。
“诸公下去准备吧,明日宴请卧龙凤雏先生。”
回去的路上,荀攸找上其叔父荀彧,沉声道。
“诸葛均此人,我观必有真才实学,可其毕竟乃荆州人,如若今后成长起来,叔父不得不防呀。”
“公达多虑了,诸葛均无浮无萍之人,给他10年也成不了气候。”
回到馆驿的诸葛均与庞统此时正在吃饭,庞统恢复了平时一脸缺德样子,调笑道:
“今日好生险恶,当时真为贤弟捏一把汗啊,好在贤弟化险为夷,三言两语猜透曹操心思,否则此刻我已经在为你准备后事咯。”
“你这个乌鸦嘴,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是吗?明日才是真正的考验,麻烦你不要拖我后腿,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开个玩笑嘛,贤弟何必如此较真。饭后愚兄邀请贤弟去飘香楼压压惊如何?”
“我说庞士元同志,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想着这档子事?你就不怕搞出什么病来?”
“能有何病?真出事了,非拆了飘香楼不可。”
“行行行,我去准备好悼词,吾兄庞统逛青楼不慎患花柳而亡,呜呼痛哉。”
“好哇,你个臭小子,最近越来越不把我这个兄长放在眼里了。”
“那是必须得,兄长一直放在我心里,放在眼里的目前都是冯氏。”
“哎哟,此言甚妙,愚兄学到了!”
“说正事,既以见到曹操,结识其身边之人便交给你了,我等须有立足之本。”
“此事我早就已在进行当中,只是收获甚微,明日只要你大放异彩,那么一切将水到渠成也。”
诸葛均眼放光芒,明日的确是装13的大好时机,让装13来的更猛烈些吧。
吃完饭庞统又屁颠屁颠去飘香楼了,诸葛均闲来无事小憩了一会,随即拉着冯氏去许都城内逛街,为其添置一些物品,女人吗,爱美,不管哪个时代肯定是喜欢漂亮的衣服收拾和化妆品的。
随后又带着她来到城中最好的酒楼醉仙楼吃饭。哄得冯氏那叫一个开心。诸葛均心想你开心就好,让我多休息几天,又没有生蚝韭菜之物,动物之鞭就如今的烹饪水平下得去嘴?难啊,不能再扩大人数了,骑人之福我无福消受。
结果到了晚上诸葛均再次被冯少妇所征服。我算是知道袁术为什么会死了,我现在能退货吗?(退你个大头鬼,自己管不住小老弟怨谁)
到了第二天巳时,曹操司空府上座无虚席,文武诸将皆悉数到场。诸葛均庞统二人一早就被曹操所派车辇接了过来。然后被冷漠了两个时辰,诸葛均倒是一脸淡定,闭目养神,庞统就有点坐不住了,毕竟小兴奋吗,这算其职场首次当众亮相,有小老弟在不说惊艳全场,起码也要让人人前一亮才行啊。
来到宴厅后庞统脸挂不住了,末席。早知道在襄阳我要么坐叔父旁边要么坐从一,曾几何时坐过末席。
还没等他发飙,诸葛均便拉扯他就坐,悄悄说了一声,而后庞统脸上出现笑容,便也端坐。
左边几排是武将集团,分别坐着曹仁、曹洪、曹纯、夏侯惇、夏侯渊、许褚、张辽、徐晃、乐进、、李典、于禁等将。
右边几排是文官集团,分别坐着荀彧、郭嘉、荀攸、程昱、贾诩、刘晔、钟繇、陈群、毛玠、陈登、满宠等人。
全场诸公均死死盯着他二人,感叹诸葛均皮囊好的同时,又认为庞统此人除了丑了那么一点好像也有点样子,丑怕啥,咱们曹老板不就丑的很,额,不兴说。
只见诸葛均缓缓站起,对着所有人躬身拱手道:
“在下南阳诸葛均,字张三,号卧龙,往后望诸公与在下同心协力辅佐司空成就伟业。”
在场的所有人直呼好家伙,这小子这么嚣张?什么叫与他,难道不是你与我们?这是喧宾夺主啊。特别是武将这边,曹仁夏侯惇二人恨不得冲上去撕了这厮,脾气最大的许褚反倒没太大反应,毕竟他是曹操贴身侍卫,曹操什么想法他基本都清楚,他很好奇这个小年轻会有何表现。
“诸葛先生,汝初来乍到便反客为主,恐有不妥吧?”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下邳陈元龙是也。”
“原来是元龙先生,不好意思,在下不与反复无常之徒交谈。阁下先随陶谦,再跟刘备,后侍吕布,如今降于司空,好一个八面玲珑哇!”
诸葛均之言语简直没把陈登当场气过去。旁边之人见此赶紧把陈登拉坐下来。这要继续下去恐怕会被气死。
“卧龙先生,元龙为司空平定徐州立下大功,如今在同一账下,先生莫要如此苛刻。”陈群主管律法有一说一。
“这位想必便是西曹长文先生吧,在下仰慕先生已久,今日得见,幸甚幸甚。在下只是就事论事,事实摆在眼前无从狡辩,哪怕立下滔天之功也无法改变。相比三姓家奴吕布,在下已言轻矣。”
“额,在下受教了。”
陈群一板一眼,诸葛均这么说没毛病,,他也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