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吗？我不知道什么价格卖给你。”秦川老实道。
他相信憨憨克洛尼不会骗他。
“我只要一把，不，我要两把，还有子弹，我可以给你七千五百星币，这不符合市场价，但我只给得出这些钱，兄弟，你一定要卖给我。”屠夫殷切看着他。
七千五！巨款啊！
秦川内心窃喜，然而脸上却流露一些纠结的神情，说道：“兄弟，你知道的，我冒了很大风险，三个克洛尼士兵。”
屠夫闻言，挠挠光滑的脑袋，似乎回想起什么，点头道：“是的，兄弟，对你来说，想解决三名克洛尼士兵是非常难的，你一定冒了很难打的风险，但我只有七千五百星币，还有剩下的一千星币我需要留到下次喜马拉雅商队来的时候用。”
秦川知道他真的没钱，于是一拍脑门，说道：“或者你多结算一点声望给我吧。”
屠夫想起长老叮嘱过：不管是什么人都有可能是克洛尼的奸细，要小心谨慎。
但这个兄弟都杀了三个士兵，抢来了三套士兵套装，那肯定不是奸细。
“好的兄弟，我的权限一天最多能给一百声望，我给你三天，这是极限了。”
三百声望！
秦川大喜，也没有再多要，怕伤到兄弟感情。
果断把两把格达拉和大部分收缴来的子弹给了屠夫，自己只留了一些备用。
如果之前的战斗中他还有一把上好弹的武器，就不用被迫肉搏而被放风筝了。
一下子到账八千星币，秦川十分高兴。
“果然还得是打劫啊，家人们，我知道怎么赚钱了！”秦川对直播间说道。
‘暗示了’
‘明抢了’
‘主播知道怎么赚钱了=主播知道上哪抢劫了’
‘杀人放火金腰带，古人诚不欺我’
‘杀杀杀杀杀杀杀’
‘血别溅我身上’
和弹幕聊了一会，回答了几个跟风进直播间的问题，秦川再次准备出去完成其他还没完成的采集任务，想来晚上夜黑风高会好行动一些。
不过当他走到峡谷口时，就被守卫劝退回来。
“晚上平原的夜灵太多了，它们几乎杀不死，任何活物被发现都会被集火攻击，除非你有足够甩掉它们的载具。”守卫向秦川解释道。
“而且有时还会有巨大的夜灵在外面巡游，要是被发现引到集市来，所有人都会死的。”
说到这里，秦川也知道自己晚上是不可能出去了，除非自己冒着被集市人敌视的风险。
‘主播为什么不尝试说服他们呢？’
有弹幕问，自然也有弹幕解释。
‘尝试说服当然要你有足够的条件，现在主播就是个靠复活才能解决三个杂兵的程度，怎么去让别人相信你能夜闯平原？’
虽然有些侮辱主播了，但好像还真没问题。
‘那晚上能干什么？和NPC聊天？’
秦川也打算去找NPC再多了解了解情况，然而转了一圈，发现最后只有长老枯钟接待了他。
“呵呵，我也不能陪你到很晚，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安排。”枯钟也呵呵笑道。
‘看来设计团队给NPC们设定了相当高的智能和严格的活动时间，他们会自己判断作息时间。’
有弹幕分析道。
秦川想了想，还是先了解平原夜晚的问题。
“你可知道这片平原的名字吗？”枯钟反问道。
秦川还真不知道，即便是夏商，也只是用平原两个字称呼这里。
“这里如今的名字叫夜灵平原，真正主宰此地的，实际上是那些不死的夜灵，它们昼伏夜出，敌视且攻击一切生灵，即便是克洛尼帝国也拿它们无能为力，到了夜晚也只能躲在地下。”
枯钟慢悠悠解释道。
“昼伏夜出，它们会不会是弱紫外线呢？”秦川问道。
因为“昼伏夜出”、“杀不死”这样的词汇太像幻想作品里的吸血鬼了。
“没有用的，克洛尼尝试过一切手段，他们至今还每日耗费大量士兵去抓捕夜灵，尝试真正杀死它们。”枯钟摇头道，
“但所有的手段都最多只是摧毁夜灵的毫无意义的外壳，然而失去外壳甚至会因此提高它们的速度，并且外壳也会在第二天夜晚重新复原。”
‘墙中人？’
‘怎么听起来和墙中人一样啊？墙中人也是杀不死的，外壳也是毫无意义。’
‘难道夜灵和我们是一伙的？’
秦川也怀疑起来，猜想作为墙中人的玩家其实是可以活动在夜晚的平原上的。
“那夏商对夜灵是怎么看的？”
保险起见，秦川还是拿夏商出来兜底了，以免自己质疑出错。
‘我去，好帅的问！’
‘主播的智商突然占领高地了’
“夏商？”枯钟回想片刻，摇摇头，“夏商作为漂泊者，的确有手段在夜晚穿行平原，但他也拿夜灵没办法，都是依靠速度摆脱它们。”
这和在守卫那里得到的信息一致。
“看来是真的没办法，晚上只能睡觉了，可以当做是防沉迷系统了。”秦川摇头说道。
防沉迷系统？枯钟不太懂这个意思，心想夏商大人叮嘱过，墙中人如果说什么听不懂的东西，就装作没听到。
于是他就装作没听到，反问道：“奎恩，到目前为止，觉得我们集市怎么样？”
秦川收回看弹幕的注意，想了想今天的情况，点头道：“还挺好的，大家都很热情，屠夫人也很好，小女孩还送了我一个马可梨果，很好吃。”
“你说小风铃么，唉，她也是个苦命孩子，她母亲在怀她的时候，避难所被克洛尼袭击，吸入了一些毒气害了身体，她母亲现在双腿萎缩无法行动，她则是从出生就没有声带，夏商为她们看过，都是无法医治，好在她的父亲从没想过放弃她们娘俩，每天都给矿洞送水果食物，收入也够糊口。”
“啧，该死的克洛尼……”秦川和弹幕都骂道。
“对了，今天我倒是没见到铁匠，他明天会在吗？”秦川这时想起自己还有素材没卖。
“没在？他晚上也不在家吗？”枯钟闻言也疑惑反问，“那可能是去矿场了，铁匠如果白天没生意，就会去那里检修设备，确保下矿者们的安全。”
“这样啊，那还是这事更要紧一些。”秦川没什么意见。
“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也该休息了，你找了地方过夜吗？”枯钟笑呵呵问道。
“啊？还要找地方过夜？”秦川惊讶问道。
“啊？你难道准备睡街上？”枯钟也反问道，随后有些头疼，指着一旁靠墙的沙发说道，“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在这里对付一晚。”
安排好秦川过夜，枯钟也收拾完离开这间不大的会议室，似乎很放心留下秦川一人。
整个集市都安静下来，只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在夜晚发出微弱的声响，似乎也害怕夜灵找麻烦，声音十分克制。
“看来是没活了，兄弟们。”秦川感慨一声，检查了一下自己今天的收益。
八千零五十星币，一百声望值，还有一把格达拉。
“啧啧，真是有意思的游戏。”秦川回想着今天游玩的内容，感叹一声。
‘确实，主播我V你22，明天让我玩。’
‘我V50，让我玩’
‘我V500……’
秦川看着这些数字，突然想起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
好像之前在克洛尼士兵头上冒起来过。
经验？
“对啊！”
秦川突然一拍巴掌，弹幕还以为主播真的要卖号了。
“我记得做完新手任务的时候也给了3000经验，加上今天三个人头的经验，有经验应该有升级系统，为什么我现在加起来3400的经验，还没升级呢？”
‘对啊？怎么回事？我也想起来了。’
‘是啊，怎么辉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