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
额……
我万万没想到我人生中应该是最重要的事情,竟然是在梦里完成的。
而且不是和人。
我长这么大就没人告诉过我。
从姑娘变成女人,是要经过撕心裂肺的疼。
反正把我给疼的哭醒了。
“姑娘,快醒醒!”
我眼睛都没睁开,就听见有人叫我。
我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好笑的看着我:“姑娘,你是不是做梦了?我见过人在梦里笑,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在梦里又是哭又是笑的!”
我尴尬的使劲抠脚指头。
把头埋下来,胡乱的把脸上的眼泪擦掉。
还没擦完,我就感觉不对劲。
裤子貌似有点湿。
下面还有点疼。
那感觉。
嗯。
像是痔疮了一样。
我难受的扭了两下。
结果,越来越疼。
我就只能乖乖的坐好。
不用闭眼,脑子里都是刚才梦里发生的事情。
成亲了。
我怎么就和冥公子成亲了。
他之前不是说还要准备准备,还要送我首饰衣服之类的。
首饰还在陈淑萍他家里人那没拿回来,衣服我也没收到,我们两个怎么就成亲了。
我心里头有无数的疑问。
很快。
车子到站了。
我连忙背上背包下车。
先前就已经觉得下面不舒服了,走路的时候才发现有多难受。
这种滋味我这辈子第一次体会,以后再也不想体会。
我找了个地方休息了一会,觉得好一点才往回走。
天还亮着。
只是看着这条路,我就莫名的高兴。
走着走着就变成了跑。
快到姨奶家门口的时候,我就放开嗓子喊:“姨奶,我回来了,我回来看你了!”
院子里没有动静,路过的几户人家却打开了门。
他们看到是我,就像是看到了瘟疫。
瞬间把门关上。
不知道谁家的乱叫的狗,被呵斥了。
狗也不叫了。
我不自觉放慢脚步。
走着走着,就发现了村里的不对劲。
按理说。
这个时候,村子里应该家家户的烟囱在冒烟,路上有孩子打闹,大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说话。
鸡叫声,狗叫声。
此起彼伏。
但是现在。
一点动静也没有。
甚至一声鸟叫声都听不见。
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忽然。
一股剧烈的不安从脚底窜到我心口。
心跳,不自觉的快了两下。
我的速度逐渐慢下来。
快要到姨奶家门口的时候,我看到姨奶家大门口正对面的马路边,多了一颗了槐树。
这颗槐树还不是小槐树,而是一颗大概种了有十几年的槐树。
枝繁叶茂。
槐树上蹲着好些个乌鸦。
乌鸦的叫声此起彼伏。
以往。
我都是在晚上听到乌鸦叫。
大白天的听见乌鸦叫,我感觉我的头发丝都要竖起来了。
到了姨奶家门口,空气中隐约有淡淡的血腥味。
我下意识的朝老槐树看去。
意外的。
看见老槐树的底部竟然在冒血水。
隐隐约约的,我还看见槐树干上有一张女人的脸。
女人的眼窝里流出血泪。
她冲我招手,无声的叫我过去。
我有点慌。
做了两个深呼吸就静下心来。
我再凝神看去,那张脸又不见了。
槐树也不冒血水了。
好像我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崽崽!”我喊了一声。
崽崽立马从镯子里钻出来,她指着我刚才看见人脸的地方说:“姐姐,你没看错,这里的确有一张人脸!”
“这里面封印了至少十个魂魄,他们已经封印在这里几百年了,一旦放出来便是厉鬼,以我现在的能力,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崽崽的话让我脚底冒寒气。
十个百年厉鬼。
如果放出来,我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是为何村里会出现怨气这么重的厉鬼?
又是谁把这颗槐树挪到姨奶家门口。
难道这一切和姨奶有什么关系?
“姐姐,院子里有鬼!”崽崽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朝院子看去。
外面天湛蓝湛蓝。
姨奶家院子的上空,却笼罩着一团阴气。
我放下心中疑惑,赶紧回去。
推开门的瞬间,我就感觉一股阴风朝我扑面而来。
我躲闪不及。
脸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太用力。
打得我差点摔倒在地上。
嘴里似乎都有了血腥味。
“丫头,你可算回来了,你快去看看你姨奶,你姨奶前些日子病倒了,然后一病不起,我说带你姨奶去医院看看,你一姨奶非说不去,还说这不是正病!”
一直和姨奶处的还不错的郭奶奶,正好出来倒水。
她看见我又惊又喜。
我连忙跑进去。
一进屋,就被屋里难闻的味道,恶心的差点吐了。
“郭奶奶,怎么不开窗户?”我说。
不开窗户也就算了,屋里这么黑,也不开灯。
郭奶奶说:“你姨奶不让开,她说外面有东西想要她的命,她在屋里布了阵做了法,只要不开窗不开灯,外面那些东西就进不来!”
郭奶奶的话让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一下子就想到外面的那颗槐树。
郭奶奶看了一眼外面,又对我说:“丫头,天马上就黑了,你回来了我就放心了!”
“你姨奶家最近的确邪门的很,郭奶奶只敢白天来,下午差不多这个点必须要走!”
“你姨奶晚上还没吃饭,她自从病了一直这样,大概七点多会醒来一会,你给你姨奶喂点饭和水!”
桀桀……
诡异的叫声在外面响起。
正要说话的郭奶奶,吓得猛地变了脸色。
把手里的毛巾塞到我手里,就跑了。
我也有点慌。
看着屋里的情况,我不敢不把郭奶奶的话不当回事。
只好摸黑查看姨奶的情况。
看到姨奶脸的那一刹那。
我呆住了。
我离开也没多少天,姨奶怎么就成了这样。
瘦的皮包骨头,两个眼窝子深深的下陷。
本就不大的脸现在更是小的和我的手掌差不多。
一张脸泛着黑青色。
还很冰冷。
我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姨奶的鼻子前面。
感受到细微的呼吸。
我才稍稍松了口气。
真的。
如果不是这细微的呼吸,我真的因为姨奶已经死了。
我刚要松口气,就从姨奶身上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
那是腐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