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街上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太子。
看见太子竟然出现在一处偏僻的青.楼里,我很是意外。
堂堂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怎么会来这个地方。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太子
应该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眼下还不到上午,青.楼里很是冷清,大部分的姑娘都在睡觉,偶尔能看到一两个小丫头。
我从一楼找到四楼,最后竟然在妈妈的房间里找到太子。
“二哥!”
看到坐在太子对面的人,我震惊的说不出来话。
二哥一向和太子不对付,尤其是知道太子负了我和苏锦溪在一起后,二哥对太子简直恨之入骨。
当初太子和我爹商量要把我软禁起来,还是二哥想办法把我放出来。
二哥这个时候怎么会和太子在一起,还喝着茶。
一定是我想错了。
二哥和太子绝对不是一路人。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我还是紧张,战战兢兢的站在二哥的对面。
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二哥。
二哥给太子蓄满了茶水,缓缓开口:“太子今日怎么想起来约我?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
“你知道我今日去见谁了?”太子在二哥面前丝毫没有在其他人面前的架子。
那熟稔又放松的样子,倒像是认识许久的老朋友。
二哥挑了下眉头。
“苏锦歌!”
二哥听到我的名字竟然无动于衷。
对。
哪怕是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没有露出任何伤痛的表情。
淡漠的样子,好像我对于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
一瞬间。
我的心口像是被插了一把刀。
曾经二哥是苏家除了娘亲以外对我最好的人,只要我想要的二哥都会无条件满足我。
苏锦溪就因为二哥只对我一个人好,没少找我的麻烦。
可我死了这才多久,阿淮给我张罗丧事那么多天,我竟然没有看到一个苏家人去看我。
如今二哥又怎么会露出这副神情?
我百思不得其解。
一眨不眨的盯着二哥。
想让二哥给我一个交代。
太子把茶杯放下,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不紧不慢的说:“我一直以为你对苏锦歌多少有点兄妹之情,现在我才相信你对她还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苏锦歌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被一把火烧死了,骨灰也找不到,你们苏家迄今为止没有去看过她,你就不怕她来找你们吗?”
“毕竟你可是对她最好的二哥,不是?”
二哥嘴角邪魅的抬起,还冷笑:“兄妹?”
“太子怕不是再恶心我!”
我已经震惊的说不出一个字。
恶心。
二哥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太子慢悠悠的说:“看来苏家最狠的人要数你了!苏锦歌也是倒霉,有你这么个扮猪吃老虎的哥哥,还有白术口蜜腹剑的闺蜜!”
“你说苏锦歌要是知道她和她娘的死和你和白术有关,会不会化成厉鬼来要你命!”
“活人我都不怕还死人!不是我狠心,是她们娘俩挡了我的路,谁叫她娘不识数,任凭我怎么拷问都不告诉我巫家的秘密!”
“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比别想得到!”
轰的一声。
我的脑袋被什么东西炸开。
我满目震惊的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满脑子的都是他刚才的话。
我娘竟然是二哥害死的!
巫家的秘密。
到底是什么。
太子忽然就皱起眉头,神色凝重的看向二哥:“你到底能不能找到巫家的秘密?她们娘俩都死了,可现在那个东西还没找出来!”
“慕淮!”二哥一双眸子像是千年的寒冰:“苏锦歌她娘最疼惜的是苏锦歌,之前一直没想起来,后来我才想起来苏锦歌身上戴着一个小荷包!”
“她的那个小荷包是她娘给她做的,外面可以放碎银子,但是里面还有一层,放着一个小钥匙!”
“苏锦歌告诉我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不过是嫁妆为什么要把钥匙要给苏锦歌,现在想想恐怕那钥匙就是巫家的秘密!”
“什么!”太子怒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
“我就知道苏锦歌这个贱人心怀鬼胎,她嘴上说喜欢我其实一直喜欢的都是慕淮,她肯定把钥匙给了慕淮,我们要找的东西肯定在慕淮手里!”
二哥不说话。
沉着一双眸子。
过了一会,太子怒问:“现在怎么办?慕淮已经对我们恨之入骨,父皇最近对我也是意见颇多!”
“一时半会想要把慕淮弄走是不可能的!”
二哥冷笑一声,嘴皮子不停的动。
我拼命想要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就是听不清。
他说完太子脸上就露出满意的笑容:“只有我们得到那东西,皇帝的位置很快属于我,你就会成为宰相!”
“既然你已经想好怎么做,那就让白术明日就去将军府,这件事越早越好,小心夜长梦多!”
“对了,除了那样东西,听说巫家的招魂幡和罗盘也很厉害,那两样东西你找到了吗?”
太子话落,二哥就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小匣子放在桌子上。
太子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拿过匣子打开。
罗盘。
“别动!”太子的手刚要碰上去,二哥就喊了一嗓子。
太子一个激灵迅速把手缩回来:“怎么了?”
“白术说上面下了毒,她还没找到解毒的法子!”
“该死!”
太子面目狰狞:“她们娘俩早就该死,竟然还敢在上面下毒,她们分明是让我们谁也得不到!”
耳边是太子愤怒的咆哮。
我呲溜一下飘过去,打量着匣子里的罗盘。
这个罗盘和其他罗盘唯一的区别,就是罗盘的底部有一朵鲜红色的花。
栩栩如生。
我仔细看了一圈,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见一个针眼大的巫字。
本能让我伸手去摸。
手指碰到罗盘的瞬间,我的手像是被大火灼烧了一样,疼的我迅速缩回来。
我甩手的时候,看见罗盘冒气一股淡淡的黑烟。
太子和二哥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没有觉察到。
二哥把匣子关上的瞬间,我隐约在罗盘山看见一个女人纤细的手掌,掌心上写着西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