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振博仿佛看到一顶绿帽从云澈的头套到了脚,绿得发亮,看云澈的眼神不自觉地露出深深的同情。。
云澈立即横了他一眼,冷声道,“想到哪去了,别让我再听到你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刚刚明明说苏筱和这个小白脸有一腿,和他睡了呀……”
咚!
杯子坠落声猛地划破房间。
关就回来了。
他想来想去始终想不明白肖振博为啥忽然间跑来他的地盘,连云澈都来了,总觉得很不对劲,打算好好招待他们,于是把酒窖里收藏了几百年,最贵的一支红酒拿来,准备好好孝敬两个大佬,谁知听到这样的消息!
苏筱?
谁啊?
振博哥的女人还是云大哥的女人?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关就立刻掉头走。
肖振博喝住他,“给我滚过来!”
关就没法离开。
他拖着脚步犹如龟速走到肖振博面前,正要赔着笑脸说话,肖振博直接踢了他一脚,哼道,“跑什么跑,做了亏心事。”
“呃,没有,哥你误会了,我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不知道啊。”
肖振博自然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反正关就从小跟在他身边,大家的相处方式就是骂骂咧咧,可谁要是敢欺负关就,肖振博会跟对方拼命,这也是关就为啥对他又爱又恨。
“哥,这是我收藏最久的一瓶酒,我打开给你们尝尝哈。”关就在高脚水晶杯里各倒了半杯红酒,分别递给肖振博和云澈。
肖振博没喝,指着大屏幕上的男子问关就,“这个人什么情况,叫什么名字。”
关就愣了下,回答,“他叫吴钧昊,复……复旦毕业的,很有才华,性格也很温和,很多女孩喜欢他。”
什么!
复旦?
肖振博两眼圆瞪,无法相信。
关就嘿嘿一笑,一本正经说,“哥,你也觉得很惊讶吧,除了他,这里还有好几个是一流大学毕业的呢。”
“你给他们多少工资?”肖振博问。
“当然不少啊,他们有基本工资和提成,公司营业额高的时候我也不会吝啬,发工资时都会额外给他们一个大红包的。”
关就尽管没具体说出数额,但肖振博猜到大概多少,总之就是没法相信,复旦啊,那可是国内排名前十的大学,随便出来找份正经工作不好吗?
竟然跑来这里。
真是暴殄天物。
“哥,其实并非名牌大学出来的都很能赚,吴钧昊在我这里不比他那些校友差,他本身很有才华,深受女性喜欢,包括那些额外点单,他月入数十万很平常的事,比大部分校友工资都高了呢。”
“当鸭子工资当然高!”
“呃,哥,我们这是正当经营。”
“正当?鬼才信你!”肖振博白了关就一眼,意思是你哥我在这个圈子混得最熟,什么玩意没见过。
“你们这里,确实没有违法经营?”一直沉默的云澈,忽然也问出一句。
关就跟云澈不是很熟,对云澈不像对肖振博那么随意,急忙正一正神色,回答云澈的问题,“我有明文规定不准这样,可如果有些女顾客点他们出去,那是在店外的事,不归我们管,店里也不会额外抽提成,反正我们警告他们不许乱来,出什么意外后果他们自负。”
“那你还说他们不是鸭子!分明就是鸭子!”肖振博又是毫不客气地在关就脑门拍了一巴掌。
关就即时痛得嗷嗷叫,一边摸着脑门一边解释,“哥,现在外面酒吧大把约P的,你管得来吗?反正我自己坦荡荡不做违法的事。”
“这个吴钧昊,有没有出过外场?”云澈继续问。
“这我不大清楚,反正点他的人挺多的,他外表俊帅,气质温和儒雅,口才了得,他们兄弟间传闻他可是18厘……”
啪——肖振博又是狠狠地拍了他一掌。
“哥,你再这样下去,把我打傻了!”
“打傻又怎样,哥又不是养不起你,就应该把你打残废一辈子困在家里,谁让你干出这种行业。”
关就实在不明白,他这个行业有什么不好,这可是他一辈子最出息的一次了,连父亲都赞赏他呢,他不偷不抢,不违法,比一些表面上看着道貌盎然实则想方设法吸百姓的血的奸商好多了。
关就搞不懂肖振博为啥这样生气,想来想去觉得问题就在刚才那个名字上,对了,叫什么名字来了的?姓什么苏?
关就是金鱼,只有七秒钟记忆,一下子忘记了刚才他们提到的名字。
肖振博了解到大概情况,把关就轰出去。
然后看着云澈,道,“你别乱想,虽然这个叫吴钧昊的条件很好,但苏筱未必就喜欢呢,而且她就算对人家好好感,也不至于就跟对方搞出什么玩意,现在关键是你重振雄风,你能满足她,她就用不着跑出去外面偷吃了。”
云澈递给他一记冷冰冰的眼神。
肖振博呵呵笑,“我这不是为了安慰你,不过你确实要抓紧,你看人家年轻力壮,再过几年你都40了,人家才30,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你工作那么忙,苏筱跑出去外面搞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砰!
云澈直接捞起笔筒,砸在肖振博头上。
幸好肖振博躲得快,嗷嗷叫,“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你要真的相信苏筱就不会这么纠结,还破例跑到这个地方视察,你分明也是没信心?你打算怎么办,尽管说我安排就是,要不干脆弄死这个吴钧昊,让他从B市消失?”
云澈站了起来,直接往外面走。
肖振博连忙跟上,在门口遇到关就,关就一脸谄媚,“哥,你们要走了吗?怎么不喝了酒再走。”
“喝你的头,今天的账还没算完,你给我等着!”肖振博作势又要揍他,关就机灵躲开。
低头哈腰送他们出去,看着他们走远,满腹沉思。
云澈心事重重地走着。
肖振博道,“要不要去喝两杯?然后睡一觉就天亮了。”
云澈眸色复杂地睨着他,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