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目瞪口呆,只觉得风中凌乱。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人会不会直接被云主任狠狠甩开。
云澈也没想过有这样的局面,虽然吴丽欣对他各种示好,平时还不乏有各种各样的女人想傍上他,可因为得不到同意,她们都不敢直接靠近的,如今娇娇软软的女性身躯就这样直接撞过来。
不知怎么的,云澈体内当即生出一股特殊的熟悉感,这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娇躯仿佛并不陌生,让他想起苏筱。
不,她不是苏筱。
她怎么可能是苏筱!
很快云澈震醒过来,然后如秘书所料毫不客气地迅速推开怀里的人。
苏筱直接跌在地上,身体传出一阵剧痛,令她皱起眉头。
秘书再次走近她,再也不顾她反对,想尽办法把她送到旁边的包厢去,稍后出来,看到云澈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花园里。
秘书稍作沉吟,走上前,“云主任,时间差不多了,要不要进去跟大家说一声,然后散了?”
云澈看了看秘书,朝秘书颔首。
大家各自散去,秘书也找到苏筱的司机,把苏筱交给司机后,他陪同云澈坐上另一辆车。
苏筱被司机送回家,喝了解酒茶,整个人总算清醒一些,但神志还是模糊。
这样的她肯定没法洗澡了,司徒劲帮她脱去衣服,想让她睡得舒服一些,谁知道脱着脱着,苏筱竟然扑过来,司徒劲震住。
苏筱迷离的美目定定凝视着他,红唇轻启,“你难不难受,对不起,让你忍了这么久,本想着今天无论如何都好好表现,争取拿下那个项目的,可我始终高估了自己,就喝酒这一关我都过不了,还出了洋相,我真没用。”
苏筱渐渐哭了起来。
司徒劲这也晃过神,连忙安慰她,表示没关系,就算这次不成功,以后还有别的机会,公司不可能只靠一个项目。
看着司徒劲英俊温和的脸,不知怎么的,苏筱觉得很难过,而忽然间她脑海浮起云澈的身影,云澈对她的冷漠,令她感到很悲伤。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她把生意搞砸了吗?
还是因为云澈对她的反应?
可云澈跟她有关什么,司徒劲才是她丈夫啊,她该不是,被云澈吸引了吧。
呃,这样岂不是对不起司徒劲?
想到这里苏筱思绪再次脱轨,出其不意地搂住司徒劲,道,“不如我们试试吧,说不定我没事了呢,而且可能没什么影响呢,就算有什么问题去治疗就行了,反正现在医学那么发达。”
司徒劲明白她说什么,浑身顿时一僵,试图阻止她,可苏筱已理智全无,只想跟他做那种事,好证明她没有对不起他。
司徒劲越发无奈,情急之间喊出一个名字,“别这样,你喝醉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先冷静下来好吗?苏筱,给我安静!”
苏筱?
苏筱听到这个不怎么熟悉的名字,动作登时也停止下来,她抬眸困惑地看着司徒劲,开口,“你叫我什么?苏……”
司徒劲心头一惊,面容尽量维持着平静,道,“没事,你累了,睡觉吧。”
苏筱继续疑惑一会,然后也不纠结刚才那个名字,一心还是想着重要的环节,带着央求意味道,“可是我想和你那个,司徒劲,我们是夫妻,应该过性生活,而且这也是我的职责,你是不是觉得我长得不够漂亮,并不喜欢我,你之前说一周一次只是敷衍我的?”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睡觉?司徒劲,你老实告诉我吧,不用害怕我伤心,我受得住的。”
“你身体不好,需要休养,别胡思乱想。”司徒劲安慰着她。
苏筱却摇头一笑,“身体不好?我都说了没关系,毕竟我都治疗这么久,休息够了呢,什么都修复了呢,而且我觉得应该是那个医生没有性生活过,心生妒忌,故意这样说的。”
呃——司徒劲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脸上涌过一抹尴尬,匆忙道,“我还要去重组一份数据,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看着司徒劲仓皇而逃,苏筱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哗哗直流。
他果然嫌弃他,果然不愿意跟她做那种事。
渐渐苏筱脑海又莫名浮起云澈面无表情的模样,继续悲凉一笑,觉得自己真够失败的,都不招人喜欢!
后来,她终于睡了过去。
翌日睡醒什么都不记得了,记忆只到昨晚在包厢里发生的那些情景。
这正好免去尴尬,司徒劲仔细观察着她,发现她不记得昨晚的事,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云澈这边也已经回到单位上班,中午当他离开单位,忽然有个妇人走到跟前来。
“小澈。”
这个小名,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听过。
云澈当即一震,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妇人。
对方衣着打扮雍容华贵,不过脸上神态难掩倦意。
这是谁?
为什么知道他的小名?
这个名字,除了母亲,根本没人喊过。
“我是你燕姨,你妈妈是我最好的朋友。”
燕姨?
他母亲最好的朋友?
在云澈印象里,妈妈每日每夜的干活,从没告诉他有过什么好朋友,也没带过什么人回来。
因此云澈并不是很相信。
可接下来司徒燕跟他说了很多往事,都是一些甚至连他都不知道的母亲的私事,无不证明她跟妈妈关系真的很好,起码是认识母亲的。
兴许是对母亲的深深思念,云澈心里不由自主地对跟前这个自称司徒燕的女人生出好感来,觉得这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记忆。
于是他也熟络地和司徒燕聊起来,大家还到附近一家茶室坐下来聊。
司徒燕继续对云澈说着他母亲的一些情况,说到最后落泪,“我知道她过的很苦,我很想帮她,可当时我们彼此的情况都差不多,我和她约好不管怎么艰难都要熬下去的,我们终究有个孩子,有期盼啊。
谁知她还是没撑住,这辈子,我虽有过不少朋友,但她们在我看来是什么我心里清楚,只有你妈妈才是我真正放在心上的好朋友,除了她,再也没有人能让我如此在乎,听说你现在很有成就,当年她要是没死,能看到你这个样子,该多好,该多欣慰啊。”
云澈听着这一切,心情微动,澎湃,整个人也顿时被悲伤和疼痛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