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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1 / 1)


吱呀一声,道观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材魁伟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观内烛火较暗,看不清那人模样,而对方显然也没有注意到他们。

待那彪形大汉点燃了火折子,观里灯火通明,这才发现了站在墙脚的姝儿和元晔,那大汉看着姝儿,仿佛是受了什么惊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不进去?”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两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手牵着手走了进来,待见了姝儿和元晔,双方俱是一震。

其中一个女子是白日里在小镇上与姝儿起冲突的绿衣女子,而另一个,竟然长了一张与姝儿一模一样的脸!

姝儿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如同揽镜自照的女子,懵了!

元晔看看姝儿,又看看门口的那个女子,仿佛见了鬼一样,瞪着大眼睛,久久的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绿衣女子见了姝儿,也是一愣,她白日里已经见过姝儿,此时再见,比起旁人,倒要显得淡定一些,她拉着身旁女子的手,走到姝儿面前,指着姝儿道:“静儿,这位姑娘就是我白日里和你说的,长得与你很像的,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在这荒郊野外,也能遇到。”

那位叫静儿的姑娘,仔仔细细地将姝儿的容貌端详了一遍,随后兴奋地道:“阿姐没有骗我,真的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姝儿看着静儿,也是万分意外:“你就是白天失踪的那位姑娘?”

原来对方不是人贩子,这世间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静儿性子十分活泼,笑盈盈地道:“村子太闷了,我去山里玩了。”

绿衣女子瞪了她一眼:“你还有脸说!”

元晔见眼前的两个女子的发髻装扮,不像是魏国人,也不像齐国的,颇有几分塞外女子的味道,警惕心淡了一些,抱拳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与师妹因为急着赶路,便在此道观借宿一宿,你们六位也是来此借宿的?”

静儿转头看了看身后,对着元晔,趾高气昂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是六个人了?”

元晔也感觉到了门外有人在喘息,笑问:“门外的朋友为何不现身?”

绿衣女子对着元晔拱手,解释道:“门外是几个家奴,负责保护我们兄妹几个安全。都是粗人,就不进来了。”

绿衣女子对姝儿很是好奇:“还没敢问姑娘芳名?”

姝儿静静地看着绿衣女子,没有说话。

绿衣女子似是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唐突,先自报家门:“我复姓独孤,单名一个雁字,这是我妹妹,独孤静。”

独孤雁指着身后的男子:“他是我堂兄,独孤犬戎。”

站在独孤雁身后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堂兄,忽然开口道:“去你的独孤犬戎,老子说了,老子要叫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姝儿看着远处这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怔愣住了。

独孤雁看着姝儿,尴尬地笑了:“我堂兄不喜欢我叔父给他起的名字,给自己起了一个江湖外号!”

独孤雁看着姝儿,姝儿连忙回过神,满口胡诌道:“这是我师兄,东方不败,在下风清扬。”

独孤雁愣了半晌,突然笑了,她的笑声十分爽朗:“东方不败...风清扬...这是你们中原人画本子里的侠客吗?还是你们中原的英雄豪杰?为何你们中原人都喜欢用这些名字做外号?”

“此话何意?”姝儿问。

独孤静歪着脑袋看姝儿:“风清扬,你这名号,怎么和我三师兄给自己起的一模一样?”

姝儿笑:“想来我与你们那位三师兄应该是看过同一个画本子,画本子里,那位风清扬是一位避世高人?”

独孤静来了兴趣:“你们看得是哪本画本子?我也要看?”

独孤雁白了她妹妹一眼:“你连中原文字都看不懂,怎么看画本子!”

“你们是从塞外来的?”姝儿问。

“我们是来找三师兄的。”独孤静道:“你还没告诉我,那个画本子叫什么名字?”

“笑傲江湖!”姝儿道。

“所以两位的真名是?”独孤雁问。

“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呼,姑娘何必如此执著。”姝儿笑。

独孤静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这话和我三师兄劝哥哥时说的一模一样,这也是画本子里写的?”

姝儿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发现原来自己瞪眼睛的时候居然这么漂亮,心情好了不少:“差不多吧。”

独孤雁也觉得眼前人和自己妹妹长得一样,是一件十分稀奇的事,并且因为这份相像,她对姝儿有了一丝好感:“我们突然闯进来,是否打扰到两位休息?”

元晔站着没有说话,独孤雁道:“我们在这荒山野岭的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么个道观......”

姝儿忙道:“没关系,你们在那边歇息,我们在这边,不影响。”

独孤雁对姝儿抱拳:“如此,便多谢了。”

姝儿还未来得及回礼,就被元晔给拉了回去,独孤雁见元晔对她充满防备,想着应该是自己白天盛气凌人的模样吓到他们了,也不再与他们多说话。

姝儿没了睡意,坐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独孤雁在那边忙里忙外的整理地铺,她妹妹独孤静一开始是坐在一旁看姐姐收拾,没过一会儿说要如厕,可是外面天黑,要姐姐陪她去。

独孤雁忙着铺被褥,推搪道:“这夜深人静荒郊野外的,你随便找一个地方就行了,不是非要去茅房的。”

独孤静撒娇:“这荒郊野外的,就是随便找个地方我都害怕!”

独孤雁道:“那你忍忍,等我弄好这里,再陪你出去。”

独孤静小嘴一撅:“我忍不了,好急好急!”

独孤犬戎忙道:“我陪你去后面的茅房吧,我守在外面你就不怕了。”

独孤静连点头:“好啊好啊,有大哥哥守在茅房外,我就不怕了。”

于是,独孤静挽着独孤犬戎的胳膊,去了道观后院的茅房。

独孤雁理着床褥,抬眼见姝儿的目光微微含笑,正盯着她看,她有些不好意思:“我妹妹被我和阿爹宠坏了,不如姑娘娴静稳重。”

她也不知道为何要将自己的妹妹与观子里这位素不相识的姑娘作比较,也许只是因为她们两人长得实在太相像了,不自觉的便会拿来做比较。

姝儿笑了笑:“你妹妹真是好福气。”

独孤雁一脸苦笑,一副头疼的模样,没多久,独孤静和独孤犬戎回来了,屁股刚坐到地上,独孤静又开始嚷嚷着肚子饿,她这一嚷嚷,她那位五大三粗的哥哥独孤犬戎忙从包袱里掏出馕饼和水,极殷勤的递到她面前。

独孤静气呼呼的推开她哥哥的手:“馕饼太硬,我咬不动,我早上说了我要吃包子的。”

独孤犬戎自责地道:“我下午忙着寻你了,忘了包子这事了,要不你先垫一垫,明日我再给你找包子去。”

独孤静扭过头去,不理她兄长。

独孤雁一边收拾被褥,一边训她:“不吃就饿着,哪儿这么多事!明日我们还要赶去寿阳与三师兄汇合,哪有时间给她找包子。”

独孤静对着姐姐做了个鬼脸,然后老大不情愿的拿过哥哥手里的馕饼,慢慢的嚼着。

独孤犬戎虽然长得五大三粗,但笑起来却格外憨厚,他哄着独孤静:“寿阳城不小,一定有包子的。”

姝儿心中一动,想着明天得找个借口,与他们同行!

独孤雁铺完地铺,独孤静还在啃馕,见姐姐还在生气,便嬉皮笑脸的蹭到姐姐身边,将手中的馕撕了一小块下来,递到独孤雁嘴边:“这馕虽然硬,但细嚼嚼还是很香的,姐姐也吃一点。”

独孤雁伸手挡住:“我不饿!”

独孤静娇嗔道:“吃嘛吃嘛,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姐姐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再不吃点馕,夜里肚子饿了可不好受。”

独孤静再次将馕饼塞到独孤雁唇前,执拗道:“就吃一口嘛,很好吃的。”

独孤雁拗不过她,便张开了嘴,独孤静见姐姐吃了,高兴极了,又跑到哥哥面前,将剩下的馕分了一半给哥哥,她哥哥对她几乎是无所不应,乐呵呵的吃着她递来的馕。

独孤雁铺好地铺,他们兄妹三人也睡下了,独孤静觉得地板太凉,嘟囔了两声,独孤雁连忙起身,又从行囊里拿出两件外衫,盖在她身上。

姝儿真心羡慕独孤静,有这么疼爱她的哥哥姐姐,真好!

也许是她这一世过早的表现出了一个成年人的智商,赵睿和林溪玉都将她视作少年天才,觉得她能照顾好自己,虽对她极宠极爱,但在生活上从未有过如此事无巨细的照顾。

姝儿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来时,天已经亮透了,元晔靠着柱子睡得酣甜,姝儿想着这几天拼命赶路,师兄也是累坏了。

独孤雁和独孤静姐妹俩也起来了,她们的兄长不在观里,只她们姐妹俩在收拾行囊。

独孤静捂着肚子,对孤独雁道:“阿姐,我肚子越来越痛了,真的快忍不住了,你就陪我上茅房好不好?”

独孤雁却不理她:“自己去!”

独孤静摇着独孤雁的手臂,撒娇道:“我害怕,你陪陪我嘛。”

独孤雁额头青筋暴起:“外面还有阿奴他们守着,你怕什么?”

独孤静苦苦哀求“我就是害怕,阿奴他们都是男人,不能贴身保护我,万一代王的人突然...”

孤独雁低声喝止:“静儿!”

独孤静被姐姐突如其来的严厉给吓到了,脸色煞白,泪眼汪汪。

“我陪你去吧!”姝儿见不得自己这张脸流泪,想着今日既然要与他们同行,必得先拉近她们的关系。

独孤静也不知是肚子痛还是未料到姝儿会仗义出手,脸色有些奇怪,没答应,也没拒绝。

姝儿见她不说话,想着人在江湖,警惕心高一些是人之常情,便也不勉强,打算独自起身去茅房。

临出道观前,独孤静拉住了她,可怜巴巴地道:“我肚子疼得不行了,你陪就你陪吧!”

独孤雁对妹妹很是无奈,摇了摇头,继续整理东西。

道观外,有两个黑衣大汉持剑守着,他们见了独孤静都恭恭敬敬的行礼,独孤静没时间搭理他们,只拉着姝儿的袖子催促她赶紧去茅房。

姝儿带着独孤静绕过道观,来到后院的茅房处,还未进去,已有一股浓浓的臭味传出,独孤静拿出一方秀帕,将鼻子捂住:“太臭了,这怎么进去!”

姝儿觉得这姑娘有些娇气过头了,难怪她姐姐不愿意纵着她。

姝儿环顾了一下四周,指着茅屋旁的一棵参天大树:“这里没有人,你可以去树下,我......”

话未说完,一个人影闪过,姝儿伸手去拔腰间软剑,可手还未触及剑柄,一阵晕眩袭来,然后背心一麻,人便失去了意识。

独孤静看着从屋顶上跳下来的独孤犬戎,心有余悸地道:“她总算是晕过去了。”

独孤犬戎疑惑道:“她是怎么醒过来的?我明明用了足量的逍遥醉,她师兄还昏睡着呢?”

独孤静赶紧把手中的帕子扔在地上:“不知道,反正我在帕子上又足足添了一倍的量,这次应该没这么容易醒过来了吧。”

“我现在就让阿奴和阿牛把她送去黎阳太守那边?”独孤犬戎问。

“对,黎阳太守见过我,他会把‘我’交到代王手上的,你让阿奴假传我阿爹的口信,就说我不懂事,半夜逃走,我阿爹很生气,派人把我抓了回来,现在交给代王,随他处置!”

“黎阳太守会信吗?叔父最宠的就是你了。”

“哼!”独孤静不满道:“阿爹若真宠我,就不会答应姚玄的求亲了。”

独孤犬戎叹气道:“其实代王相貌堂堂,又是姚闵最宠的儿子,若是没有娶妻,与你也算是良配!”

“反正他若想娶我,就必须休了他的王妃,我可不做人妾室。”独孤静高傲地道。

独孤犬戎深以为然:“代王正妃是段氏那老王八的女儿,段氏这些年可没少和我们打架,你若是做了代王的侧妃,还不得被段家那姑娘欺负死!”

“所以你赶紧把这个替死鬼给送过去,还有,千万不要让姐姐发现,姐姐侠义心肠,肯定不会同意我拿这姑娘去顶包的。”独孤静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姝儿,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不过谁能想到,这世间居然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还让我给遇见了,真是天助我也。”

“她师兄怎么办?一直不醒,雁儿也会察觉的!”独孤犬戎问:“而且阿奴他们突然离开,这我们要怎么解释?”

独孤雁想了想,道:“这样吧,你就说在山里发现代王的人,让阿奴他们先去探查消息,姐姐一听代王的人来了,必定什么都顾不上,带着我就逃了。”

独孤犬戎点点头:“好,就这么办!”

果然,独孤雁一听说代王的人追来了,吓得不轻,连行囊都不要了,直接带着独孤静冲下了山。

三日后,寿阳城内

中午,独孤雁一行人正在酒楼的厢房里吃饭,元晔带着人从楼下冲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独孤犬戎和两个家奴拔剑站了起来,独孤雁认出元晔,也站了起来:“你不是道观里的那位少侠吗?”

元晔扫了眼独孤雁,见独孤静身边坐了两个他没见过的男子,一个青衣锦袍,风姿绰约,另一个高高壮壮,虎背熊腰。

姝儿失踪之后,元晔一路追寻他们兄妹几人,仓促间,只从盐帮上调了七八个兄弟,这些兄弟虽然能打,但真若遇到江湖高手,也是不堪一击,尤其他见那青衣男子气度不凡,见他冲进来也不慌不乱,只静静地看着他,这份沉稳淡然让他心里更加不安。

元晔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一些:“我小师妹在哪里?”

独孤犬戎看向独孤静,独孤静对他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独孤雁问:“你小师妹?可是那日在镇上遇到的姑娘?”

“你们把我小师妹掳去哪里了?”元晔怒视独孤雁。

独孤雁蹙眉不解:“你小师妹不见了吗?那日清晨她还和小妹一起去道观后面的茅房?”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用迷药把我给迷晕,又把我小师妹给劫走?究竟有什么目的?”元晔双目赤红,一副要与人搏命的样子。

独孤静全然没将元晔的愤怒放在眼中,给自己倒了杯酒,自顾自的喝着。

独孤雁冰雪聪明,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自己的妹妹:“你用了迷药?那位姑娘呢?”

青衣男子也看向了独孤静,独孤静在青衣男子目光的逼视下,再喝不下酒,她老大不情愿的转过头,用一种轻蔑的眼神,将元晔和他身后的兄弟上上下下的扫了一遍,然后笑了。

她的笑容极美,声音也是极甜:“我是把你师妹给掳走了,不过你应该感谢我,因为我,她如今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元晔额上青筋暴起:“你把她掳去哪里了?”

独孤静掰着手指算了算:“算算时辰,她如今应该已经到黎阳太守的府上了,再过两日,便要随代王回清河郡了。”

元晔不明白她所言何意,独孤雁却瞪大了眼睛:“代王?静儿,你把那位姑娘掳去了黎阳?你拿她做顶包,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独孤静理直气壮地道:“为什么不能,做代王的侧妃,总比跟着她这位师兄餐风露宿行走江湖的好,我把她送入代王府,也是希望那姑娘过上金尊玉贵的好日子,谁让她长了一张和我一样的脸呢,我总是要帮帮她的。”

一直坐在桌上冷眼旁观的青衣男子,豁然抬头,目光冷厉地看向独孤静。

独孤静见青衣男子的目光中竟隐含了一丝杀意,只觉遍体生寒:“三师兄,我...我可没强迫那女子,她是自愿代我入王府的。”

独孤犬戎见独孤雁脸色铁青,忍不住辩解道:“”雁儿,你先别生气,这代王的人追得也太紧了,若我不把人送过去先顶一顶,只怕我们还没到寿阳,就被抓住了。”

独孤雁怒道:“你们卑劣!无耻!”

元晔也怒了:“你们别再我面前演戏了,赶紧把我小师妹交出来!”

青衣男子看向元晔:“你是元晔?”

元晔一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青衣男子道:“在下司徒翊,在长安时曾听一位朋友提起过你,你小师妹不在这里,你今日就是把我们全杀了,也救不了她。”

元晔不料眼前的男子就是司徒翊,愣在当场,一时间,竟不知该进该退。

独孤静怯怯地去拉司徒翊的袖子:“三师兄......”

司徒翊抽出袖子,反手便扇了独孤静一个耳光,这一变故,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独孤静更是被打得眼冒金星,站立不稳。

独孤雁见妹妹雪白娇嫩的脸瞬间红肿起来,有些心疼,却又气她行事卑劣,便没说什么。

“三师兄!”独孤静捂着半边红肿的脸,泪眼婆娑地看着司徒翊,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

司徒翊强压心中怒火,看着独孤静一字一句地道:“你小小年纪,行事竟如此歹毒,我本想帮你回绝了这门亲事,如今我却觉得你嫁入代王府磨磨性子,倒也没什么不好的。”

独孤雁惊道:“师兄!”

司徒翊转头看向独孤雁,冷笑道:“姚闵本就忌惮你部族骁勇善战,早就想出兵灭了你们,若非姚玄色迷心窍,一直在姚闵面前力保你阿爹,这才相安无事,如今独孤静逃婚就罢了,你们居然还找人顶替,看来你们是铁了心要置你们阿爹和族人于死地!”

独孤雁本就存着愧疚之心,又从未见司徒翊如此冰冷愤怒的模样,也知道阿爹这几年受朝廷压迫,步履维艰,一时间又愧又慌。

司徒翊不愿再在这里浪费唇舌,他提起桌上的剑,走到元晔身前:“是我平日里对师弟师妹太过纵容,才会让她惹出今日之祸,我代他们向你赔罪,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忧虑,你小师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姚玄好色,我们必须在他赶到黎阳之前将你小师妹救出。”

元晔看着司徒翊,狐疑道:“我们?你也去?你为什么要帮我救人?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司徒翊不客气地道:“我不是帮你,我有自己的目的,你也不需要相信我,你根本就没有选择,你小师妹现在在黎阳,黎阳太守以为她是独孤静,必定会将她献给代王,你在这里多耽搁一刻,你小师妹就多一分危险!”

元晔低下头沉思了片刻,再抬头时,目光已恢复了平静,他一字一句地问:“你说的对,我根本就没有选择,但有一件事,我必须先确认!”

“何事?”

“你是如何认出我的?我自问身形样貌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即便你去过长安,即便有人提起过我,你也不可能一眼就认出我。”

司徒翊淡淡道:“早在我陪太子出使长安的时候,就有人向我举荐过你,我父子求贤若渴,若你当真是可用之才,我父子必得结交重用,所以我曾派人去细细查访过你!”

元晔忽然不担心司徒翊使诈了:“你既查访过我,那自然知道我小师妹的身份,她若是在齐国受了什么不堪的事,我师父师娘是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司徒翊不理会元晔的威胁,而是疾步从他身边走过,边走边道:“有时间和我说这些废话,还不赶紧去救人,你小师妹的性子拧得很,若是真的被欺辱了,不用等你师父师娘发难,她自己就先把姚玄给宰了。”

元晔见司徒翊快步的走出了酒楼,自己也不敢再迟疑,收了剑,带着人飞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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