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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重金为聘,十里红妆(1 / 1)


姝儿看着从天而降的李誉,呆了一呆,看了眼他刚刚藏身的屋顶,心底发怵,平乐馆的人已全部转移走了,跟着她入京的那些高手也都随二师兄去监察司救人了,她原是打算弄醉项峰和苏若芊之后躲回赵王府去的。

心里虽然戒备,但姝儿面上还是笑盈盈的:“李将军这么好的兴致?这三更半夜的不睡觉,来这戏院当梁上君子?”

李誉如同刚淋了一场春雨,由里到外的散发着一股蓬勃的朝气,与往日的冷漠孤傲大相径庭,他笑看姝儿:“郡主莫不是忘了?今日是郡主邀约我来此看戏的?”

“我?”姝儿看着李誉,不懂他这唱得是哪一出?

“我与郡主来此看戏,无意间撞破了苏姑娘与小郡王在此行苟且之事,我是男子瞧见了倒也无妨,但郡主毕竟云英未嫁,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尴尬嫌弃的语气也掩不住李誉愉悦的心情。

姝儿探究地看着李誉,想着他是从什么时候趴在屋顶上偷听他们说话的,并且自己是什么时候露出破绽,引起他的猜疑。

李誉向前一步,靠近姝儿:“这种肮脏之事,郡主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交给我来办,我保证不出三日,长安大街小巷都知道苏姑娘与小郡王半夜私会之事。”

看来对方不但极力想要证明自己是友非敌,还一心保全她的名声,有意思!

姝儿忙借坡下驴:“李将军说的是,这等丑事,我看着也是尴尬,还是不插手了。”

姝儿取走塞在项峰嘴里的丝帕,不等他开口说话,便捏着他的脸,将一粒药丸喂入他嘴巴里,然后捏紧他嘴巴,逼他吞下。

李誉知姝儿不会要项峰的命,所以只是在旁边看着,并没有插手。

待项峰吞入药丸之后,姝儿又从大理石桌上拿了原先就备好的一壶酒,强行灌入苏若芊嘴里。

苏若芊拼命反抗,但还是被强灌了几口,呛得直咳嗽,姝儿将壶里剩余的酒泼洒到一旁的项峰身上,这样两人身上便都有酒气了。

待灌完酒,姝儿便一人一指解开了项峰和苏若芊两人身上的穴道,苏若芊被点穴的时间有点久,穴道虽解,但身体依旧僵麻,随便动一动都难受的不得了。

李誉见项峰被解了穴道却依旧呆呆的坐在原地不动,一张方脸慢慢的红了起来,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你给他吃了什么药?”李誉问姝儿。

“你猜!”姝儿明媚一笑:“今晚月色这么好,我不想他们白白浪费。”

姝儿仔细端详了一下项峰的神色,知药性已经发散了出来,忙对李誉道:“将军赶紧将巡抚营的人招来,刚好能赶上这出好戏。”

李誉倒也不啰嗦,直接对着天空发了一个信号。

姝儿见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对着李誉弯腰行礼:“今夜得李将军仗义出手,免去了我许多麻烦,过两日我定会遣人送重礼去丞相府上,聊表谢意。”

李誉见姝儿转身欲走,一个健步冲上前,拦住她的去路:“郡主这是要回赵王府?还是要回浮戏山庄?”

“还没想好。”姝儿客气的笑了笑,退后几步,想从反方向离开。

李誉紧紧地跟着她,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再过几日便是你姐姐的封妃典礼,你不留在京城观礼吗?”

姝儿停下脚步,探究地看向李誉:“我留不留在京城与将军有何关系?将军今晚为何会来平乐馆?”

两人纠缠说话间,项峰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只听苏若芊啊的叫了一声,项峰已然与她纠缠在了一起,苏若芊动弹不得,只能不停的唤着小王爷不要这五个字。

姝儿和李誉看着这活色生香的一幕,都有些不自在,就在这时,院外有脚步声传来,听这纷杂的声音,应该是有很多人。

“应该是巡抚营的人到了。”李誉抓住姝儿的手腕,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姝儿点点头,李誉带着她纵身一跃,两人都翻到了屋顶上。

闯进来的确实是巡防营的人,他们先是被院子里的景象给惊到了,待看清那个穿着里衣的男子是项峰时,更是手足无措起来。

巡抚营的人全都是一些兵鲁子,平日里说话做事都是粗俗豪放的,但见项峰在众目睽睽之下依旧我行我素,也都傻眼了。

苏若芊一般哀求着项峰停手,一边用手遮住自己,最后实在遮不住,只能对着巡抚营的人哀哀乞怜:“把他拉开...你们赶紧把他拉开...他吃了药...”

姝儿不想再看,欲离开平乐馆,正准备施展轻功跳下墙,却发现对面屋顶有暗影晃动,她心一惊,待集中注意力再去探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

是她的错觉吗?还是只是野猫野狗?

李誉见她发愣,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姝儿这才回过神,和李誉一起跳了下去。

平乐馆外的青石板街道冷冷清清,临街的商铺紧闭大门,只一弯新月挂在天稍,显得夜色格外深沉。

姝儿对京城的路并不熟悉,她从怀里拿出一张手绘地图,认真的核对着街道两旁的楼宇。

不得不说,二师兄的空间感不太好,这地图画的,除了东西南北,其他的都难以辨认。

李誉看了眼姝儿手中的地图,嘴角微扬:“在下识得去赵王府的路,可以为郡主引路。”

姝儿收起手中的地图,转头质问李誉:“这三更半夜的,将军不好好的在府里睡觉,为何会跑到平乐馆的屋顶上?”

李誉不答反问:“这平乐馆幕后的东家想必是郡主了?”

如此显而易见的问题,姝儿不想回答。

李誉见她一脸不屑,也不恼怒,继续追问:“这些日子你隐身在平乐馆里就是为了救你师兄?”

李誉见她依旧不肯说话,只能道:“也不知那个假冒项峰的人有没有将你师兄从监察司的大牢里救出来?若是救出来了,他们现在有没有出城?你说我若是带着巡抚营的人敢去拦截他们,还来不来得及。”

姝儿心头一惊,抬眼去看李誉,月色下,他目光灼灼,眉梢眼角还有掩饰不住的欢喜之情。

这神情......姝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却又觉得不可能!

“将军今晚为何会来平乐馆。”她终于端正了态度,放柔了声音。

“郡...项孤曼说你今晚邀约项峰做你的入幕之宾。”李誉神色有些不自然道。

姝儿看向李誉手中的长剑:“我若铁了心的要跟项峰,你单枪匹马的赶过来顶什么用?”

“若是郡主一意孤行,那我便只能以平乐馆窝藏匪徒为名,将平乐馆查抄,我掌管京畿治安,这点权利还是有的。”李誉坦然道

“查抄平乐馆就能阻止我与项峰幽会?”姝儿噗嗤一笑:“没了平乐馆,我就不能找别的地方吗?”

月色下,姝儿的笑容极美,李誉竟看得痴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项峰可以找别的地方,但是你却去不了。”

“为什么?”

“因为你会被我捉拿回去。”

“以窝藏匪徒的罪名?”姝儿好暇以整的看着他。

李誉深深的望进姝儿的眼眸里:“以迷惑人心的罪名。”

姝儿脸上的笑意散去:“何意?”

“我说将你捉拿回去,没说将你捉拿下狱。”李誉的呼吸声渐渐急促。

姝儿忽然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心头巨震,不由自主的便往后退了两步。

李誉见姝儿脸色苍白,身体微微的发着抖,忙行礼道:“在下失言,郡主乃是金枝玉叶,在下既倾慕郡主,定然会求父亲去赵王府提亲,重金为聘,十里红妆。”

这...这表白也太直接了,虽说古人因为男女见面不那么容易,所以感情发展快,但这速度,也太快了一点。

姝儿很想对他说她心里已经有人了,可话到嘴边,又觉得她心里的那个人未必愿意为了她而得罪李誉,只能灰溜溜地道:“我爹娘是不会允婚的,将军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李誉见她神情郁郁,误以为她是因为爹娘不肯允婚而难过,心中既欢喜又紧张:“在下虽与赵王府并无深交,但也知道赵王与王妃乃是至情至性之人,我李家累世簪缨,与郡主也算是门当户对。”

“我爹娘才不在乎什么门当户对,他们不喜欢朝堂里的那些勾心斗角,也不喜欢我插手京城里的是是非非。”

“我若能得郡主为妻,自然会为郡主挡风遮雨,不让郡主卷入京城是非之中。”

“夫妻即为一体,就该同抵风雨不分彼此,李将军刚刚所言,未免太小看我们女子了!”

姝儿的一番话,让李誉心里说不出的熨帖舒服,在遇到她之前,他的日子寡淡而无趣,就像一副没有色彩的山水画,遇到她之后,一切都变得有滋味了,吃饭更香,睡觉更甜,读书的时候心里会偷着乐,就连在衙门里当差也是意气奋发的。

他知道自己是走火入魔了,可这样的走火入魔,让他心潮澎湃,情难自抑,沉迷其中:“夜深了,李某先送郡主回府吧。”

姝儿不熟悉京城的路,二师兄那张地图又是鬼画符一般,她只能点头答应。

“你见了我爹娘,可千万别说我扮成女大夫混入相府的事。”回赵王府的路上,姝儿不放心的叮嘱:“对了,你也千万别说我是用那种方式把项峰引到平乐馆的。”

李誉的嘴角微微一翘:“看来郡主往日里也爱胡闹惹事。”

姝儿笑眯眯地道:“我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

李誉看着姝儿脸上的微笑,看着看着,觉得自己心底的那一方静水被搅乱了。

“郡主为何放过苏若芊?”李誉淡淡地问。

“我哪里放过她了?我让她在巡抚营众目睽睽之下和项峰上演春戏,过不了多久,长安城的百姓都会知道这位才女委身项峰清白尽失。”

李誉摇了摇头:“你若真的想要苏若芊名声尽毁,你就该一人喂一颗春药,让他们两厢情动,可是你没有,今夜巡抚营的人看到的只是项峰对苏若芊用强,即便明日长安城的百姓都知道她委身项峰,多半也会同情她被强权所逼。”

姝儿满不在乎地道:“项峰从此臭名昭著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是为了秦非祁?”李誉笑看姝儿,心上涌起一股强烈的疼惜之意:“苏若芊是秦非祁未过门的妻子,想必秦非祁还不知道她与项峰苟且之事。”

姝儿贝齿轻咬嘴唇,走了很长一段路,才道:“四师兄十分珍爱这个未过门的妻子,他若是知道苏若芊勾结项峰想要置他于死地...他会受不了的,与其这样,倒不如让他以为是项峰对苏若芊用了强,比起被挚爱之人出卖的伤痛,我宁愿他一心一意的痛恨项峰。”

项峰夺走了他的未婚妻,他们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这多恨一分还是少恨一分,对项峰而言区别也不是很大。

“你们师兄妹的感情很好?”李誉竟有些嫉妒秦非祁。

姝儿用力点头:“我在一众师兄弟姐妹中排行最末,师兄师姐都对我很好。”

“我若是你师兄,也会对你很好。”李誉满眼柔情地道。

这一路,他一直盯着她看,即便她脸皮是铁铸的,都被他看得红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对你唯一的妹妹都那么狠心,你若是我师兄,平日里指不定怎么训斥我呢!”

李誉忽然想起李月如这几日的态度,笑问:“你是怎么劝服月如入宫的?”

姝儿坦白道:“李姑娘所求不过是郑先生平安而已,我答应替她救郑先生。”

将心比心,李誉倒有些理解妹妹的执著了:“郑叶飞家境贫寒,为人又过于耿直,纵使满身才华,也只能做一个微末小官,他与月如,齐大非偶。”

姝儿叹息着摇了摇头:“将军不懂女人的心思,女人一旦爱上一个男人,才不会去讲那些道理,荣华富贵也好,吃糠咽菜也罢,只要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

“若是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李誉痴痴的看着姝儿,鬼使神差地道:“郡主若真的不喜欢待在京城,我可以求陛下将我外放。”

姝儿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身旁这个眉目俊朗极为优秀的男子,心头还是漫过一丝感动的:“将军的厚爱,我实在是担不起,我是不喜欢京城的人心诡谲,但也确实无心于将军,婚嫁之事,切莫再提。”

李誉知道姝儿不是一个扭捏造作的人,更不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她说不喜欢那就是不喜欢。

“李某来平乐馆之前,便没指望郡主对在下另眼相待...”他原是想将她带回去,藏起来,然后生米煮成熟饭。

李誉是个务实的人,他喜欢一个人,就想得到她的人,至于她的心,能得到最好,得不到也无妨,这天长日久的,总有冰雪融化的时候。

“你...”姝儿话刚出口,远处便有马蹄声传来,姝儿忙凝神静听,不一会儿,一个着粉色锦缎的女子策着马,从黑暗的巷子里奔腾而出。

待姝儿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不由得喜上眉梢:“五师姐!”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五师姐秦非嫣。

秦非嫣见了姝儿,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勒着马的缰绳,猛然停下。

“你不在平乐馆,也没回王府,师父师娘都急坏了!”秦非嫣侧身下马,待看清楚姝儿身旁这个长身玉立的男子是李誉时,惊住了:“这么晚了,李将军怎么会在这里?”

李誉看了眼姝儿,笑容淡淡:“李某刚在平乐馆看了一出瓮中捉鳖的好戏,现下正准备送郡主回府。”

秦非嫣有些迷糊了,只能用眼神去询问姝儿,姝儿不知该如何解释,便只能转移话题道:“七师兄可平安出城了?他身上的伤要紧吗?”

秦非嫣忙道:“你放心,我哥哥亲自护送他们出的城,七师弟身上的伤口虽多,但无性命之忧,。”

秦非嫣慢一拍的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去城门送他们了?”

自然是因为二师兄,碍着李誉在侧,姝儿不好把这话说出口,只能紧闭嘴唇,微微而笑。

秦非嫣没时间计较姝儿脸上的取笑之意,急匆匆地道:“你快和我回王府去,若是再耽搁一刻,师父师娘就要把长安城给翻过来了。”

“我爹娘都知道了?”姝儿能想象爹娘如今又是担心又是生气的模样,她倒并非刻意瞒着爹娘,只是想着如今爹娘身边的眼线太多,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当时家里只有她还隐在暗处,许多事料理起来也方便。

“我哥哥最是忠直,你指望他帮你瞒着师父师娘,那便和指望太阳打西边升起是一样的。”秦非嫣拉着姝儿上马,自己也翻身骑了上去,话语里全是不满:“陛下也知道你偷溜下山的事了,在勤政殿里发了好大的脾气,还责怪二师兄没有看好你,你说你这么古灵精怪的一个人,二师兄能看得住吗?”

姝儿嘟哝道:“我是为了救人,又不是偷溜下山来玩的。”

秦非嫣瞪她:“你还不如不要解释呢!”

姝儿瞬间明白项辰生气的原因了,心里甜甜的,也不再顶嘴了。

秦非嫣骑在高高的马上,对李誉一抱拳:“这些日子小师妹在李府没少给将军添麻烦,待我将事情的原委禀告给师父师娘,他们自会派人去李府致歉。”

李誉恋恋不舍的看着姝儿:“过两日便是乞巧节,妹妹每年都会在家中设宴邀请她的闺中密友来家中乞巧,今年是她入宫前最后一个乞巧节,我看得出,她与郡主十分投缘,郡主若能前来,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秦非嫣刚才见李誉相伴在姝儿身侧已经觉得有些古怪了,现在再见他如此神色,心里便什么都明白了,调笑道:“我平日里也与李姑娘交好,将军为何不邀请我,只独独邀请小师妹?”

李誉没有理会秦非嫣的调侃,只盯着姝儿。

姝儿受不住这炙热的眸光,忙推辞道:“我不善穿针引线,去了也只是贻笑大方。”

秦非嫣插嘴道:“乞巧节的事以后再说,师父师娘只怕是等着急了,我和小师妹不能再耽搁了。”

话音一落,秦非嫣调转马头,双腿用力的夹了一下马肚子,马如疾风般蹿了出去,一会儿功夫便消失在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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