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画的学院制服接着落在了地上。
牧止澜站在原地，愣怔了几秒，似乎不能相信发生了什么。
他那么大一个老婆。
还没来得及调戏，也没来得及揉着尾巴根亲。
就这样……变成兽形了？
牧止澜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猫。
小猫是纯白的，浑身的长毛顺滑蓬松，散发着一丝冷清的香气，这丝香气被裹在浓重的焦糖味中，闻不真切，愈加勾人。
小猫耳很熟悉，是他经常揉的那个，猫耳之下的眼睛一只浅金，一只水蓝，像瑰丽珍宝。
“老婆？”牧止澜轻声叫了一句。
原本还有点懵的小猫听到这句，立刻压着眼睛，很凶地咬住了牧止澜的衣袖。
牧止澜轻呼出一口气。
是他老婆，没错了。
他信息素放太多了，以至于把洛白画的原型逼出来了。
牧止澜眼睫一低，磨了磨依旧在发痒的尖齿，懊恼又失落。
以前放适量信息素的时候，洛白画会没力气推他，正好可以亲，但是现在适得其反了。
他第一次觉得这个技能这么烂。
但……
似乎又不是很烂。
牧止澜看向怀里的漂亮小猫，用很快的速度趁机在粉色的唇吻处落下一个亲亲。
洛白画立刻伸爪子去挠，但是没挠到。
牧止澜扬起唇角，指尖捏住洛白画的小猫爪，摩挲了一下。
算了，还可以亲。只要是能亲到老婆，怎么样都无所谓。
原谅了。
alpha忍住叫嚣的欲望，蹲下身，一只手稳稳抱住小白猫，另一只手捡起洛白画的衣服。
洛白画挣扎了一下，想从牧止澜怀里出去。
但牧止澜的手掌恰巧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后颈，他动弹不得。
小猫气垮了脸，用漂亮的异瞳瞪牧止澜。
牧止澜揉揉小猫脑袋，很快重新扬起笑，抱着衣服和小猫走向房间内，将洛白画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很多alpha都有不整洁的坏毛病，牧止澜却一点也没有，床铺干净整洁，床单和被子上有浅淡的洗衣液香气。
洛白画用小猫爪在绵软的床上踩了踩，勉强满意地留了下来。
小白猫抬起头，和牧止澜对视。
“老婆，你能自己变回来吗？”牧止澜问。
洛白画自己也不喜欢小猫形态，听到这话，他试了试。
却变不回来。
小猫伸出爪子往床上打了一下，凶得很。
牧止澜连忙揉小猫耳朵，揉到洛白画不自觉发出呼噜噜的声音才又开口，轻声解释：“老婆，其实我之前和你说的……你对我的信息素不耐受，要每天多接触才能适应，是真的。”
这段话略有熟悉，洛白画尾巴一弯，在脑海中找出了这段记忆。
发生在他刚到小世界后……在浴缸里晕倒后的第二天早晨。
那时候，牧止澜说，要长时间接触，习惯他的信息素。
一时间，很多画面在洛白画脑海中翻腾而过。
一开始时，他确实一靠近牧止澜就会冒出小猫耳朵，收都收不回去那种。
现在，他大多数时候已经能控制猫耳朵，却控制不了猫尾巴和化兽形，也控制不了身体的发热和脱力。
原来这些真的是因为牧止澜的信息素！
说好的beta不会被任何信息素影响呢？！
洛白画烦了，用小猫尾巴抽开牧止澜的手，开始用爪子在床单上一笔一划写字。
——我要怎么才能变回去？
牧止澜读懂了这句话，看着小白猫，有些心虚：“其实，我也不知道。”
眼看着猫猫要炸毛，牧止澜连忙补充：“但只要哥哥适应了我的信息素，以后就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洛白画继续写字。
——那怎么适应？
这次，牧止澜隔了几秒才轻笑着开口：“哥哥，你从心底喜欢我一下怎么样？”
他语气听起来和之前的调笑不一样，是很认真的那种。
洛白画抬起的小猫爪顿在了半空中，似乎有奇怪的情绪在听到这话后从心底蔓延开来。
小猫耳一颤。
洛白画听到自己心跳快了起来。
他缓缓放下爪子，突如其来的慌乱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对牧止澜，他……
洛白画想到“喜欢”二字，又想到意气风发，每天缠着他抱来抱去、亲来亲去的黏人小狗alpha。
他的小猫耳颤的更厉害了，耳尖红了起来。
空气寂静了几秒。
很快，牧止澜的声音及时打破了这份寂静：“我没逼哥哥回答我。”
“我确实想听哥哥说喜欢我，”牧止澜捏了捏洛白画的小猫耳，“但不是这种时候，等哥哥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alpha嗓音轻柔：“反正我愿意等，也一直在原地喜欢你。”
耳朵上传来的触感太温柔，洛白画没忍住，用小猫脑袋往牧止澜的掌心上蹭了一下。
“当务之急，是要先把哥哥变回来。”牧止澜一本正经地分析着，“我觉得，最有效率的办法是待在我穿过的衣服里，那上面信息素浓度比较高。”
洛白画思索了一下，点头同意。
牧止澜要参加新生特训，不可能每时每刻都陪着他，给他提供信息素。
训练时间他待在牧止澜的衣服里，其余时间牧止澜抱着他。
应该很快就能变回来。
见洛白画同意，牧止澜站起身：“我去给哥哥拿衣服。”
alpha没有拖延，很快走到了衣柜旁。
洛白画看着那道肩阔腿长的背影，又开始莫名的心跳加速。
某些时候，小狗是很让人有安全感的。
也许，他已经有一丝喜欢了……
就在这时，牧止澜突然转身，手中拿着一件无比贴身的衣物，调戏般笑着问：“哥哥用这个怎么样？”
洛白画凝眸看去，看清了那是什么。
内裤。
他一梗，心跳忽然好像停了。
一瞬间，刚积攒起来的一丝喜欢就这样消失无踪。
洛白画深呼吸，咬住小猫牙。
这种烧狗……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