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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太师x大将军8(1 / 1)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尖锐的惨叫。

很快,有人手上端着一个木盘进来,放到谢大夫面前。

望着木盘子里血淋淋的左手,谢大夫猛地瞪大眼睛。

“这……这是?!”

“你儿子的左手。”

许随闷咳两声,俊秀的脸上浮现疲惫,他眉目如画,在谢大夫眼里却神似罗刹,疯狂恶毒。

在谢大夫惊惧欲裂的眼神里,许随垂着眼皮,恹恹道:

“外面,不止你的儿子,还有你的两个小孙子,你怀着孕的儿媳妇,你早就嫁出去的闺女。”

“我把他们请进府,安排了刽子手好生招待。谢大夫是我府上的老人,我当然要多关照关照。”

“死了有家人陪伴,一起下地府轮回,你们来世再做一家人,多好?”

谢大夫面如死灰,瘫软在地。

冰天雪地里。

刽子手面目狰狞,满脸横肉,手拿长刀,站在几个被捆绑的人面前,对他们露出嗜血狠辣的笑。

“唔……唔唔!”

嘴上被塞布的几人相互对视,眼神绝望,最后看向不远处那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身上。

几个女人泣不成声,跪地疯狂磕头,小孙子哭到快要晕厥过去。

有人推开房门,步履蹒跚地走出来。

被捆绑的几人连忙抬头,就连血地上痛到快晕死的儿子都勉强抬眼,看向走出来的谢大夫。

“都回去吧……”谢大夫面目沧桑,他对雪地上惊惧难安的家人扯出笑容,“没事了。”

“算你们走运!”刽子手骂骂咧咧吐了口唾沫,上前给他们解绑。

几个家丁连推带拽的把这些人拉走。

“爹……”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含泪回头,轻声开口:“什么时候回家?”

谢大夫但笑不语,眼眶渐渐湿了。

“过几天。”他笑着说,“爹过几天就回。”

风霜渐大,雪雾被狂风吹起,遮住茫茫黑夜的前路。

老人站在风雪中,看着家人离开的背影,老泪纵横。

“谢大夫自缢而死。”

听到管家这句话,窝在床上看书的许随平静“嗯”了一声,淡声道:

“明天一早把尸体送回去,让他家人下葬。”

老管家站在床前,长叹一声,可惜道:“他也是咱府上的老人了,怎么就财迷心窍,敢谋害大人!”

“有空在这里伤春悲秋,不如去找谢大夫说的那几个接线人。”许随凉薄开口,“找出来,审完弄死了事。”

“是,大人。”

老管家讪笑俯身。

房间重归寂静,这一日没好生休息过,无尽的疲乏涌上四肢百骸。

青年坐在床上捂住胸口,闷闷喘了口气,抵唇疯狂咳嗽。

鲜血从指缝里溢出,含糊的气压在喉咙里,许随上气不接下气,心口一阵绞痛,眼前发黑。

“噗嗤……”他吐出一口黑血。

窗外立刻哐当响了一声,好像有谁着急忙慌地撞上来。

许随擦拭掉唇上的血迹,看向紧闭的窗户,冷静地开口:“谁?”

鸦雀无声。

许随披上外衣,顺着墙壁摸过去,站在窗户面前静静思索着。

他心里隐隐知道外面是谁,又觉得这不符合常理。

怎么就骂不走,赶不走呢?

“宿主,你今天对领袖好凶。”星星道,“不是打就是骂,故意惹他生气跟他吵架,还用性命威胁逼他服软。”

“领袖都吓得当场自残了。要不是你说嫌他脏地方,让他去外面死,他还能再往心口捅一刀。”

许随垂下长睫,遮住黑洞的眼睛。

星星疑惑道:“领袖惹你生气了吗?”

“他不是惹我生气了。”许随淡淡道,“他是让我觉得熟悉了。”

星星:“……熟悉了不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许随看向被攥出青紫的手腕,“我今天对他太严苛了?”

这个世界的沈烨没有恶鬼那么温顺无害,但比起记忆里的领袖,是大相径庭。

被骂了就默默忍,被打了也不还手,被讨厌了就躲起来,被吓到就智商骤降,傻乎乎用自残让许随消气。

有强势暴戾的地方,不过不多。

星星斟酌词句:“是有一点凶。”

说实话,看到领袖鲜血淋漓瘫在地上,还被指挥官用厌恶的口吻赶走的时候,星星略微感到心疼。

它不久前还怕指挥官对领袖太心软,太溺爱,现在就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星星暗戳戳道:

“领袖还是很乖的,在宫门外淋了一天一夜的雪等你出来。”

“他还跟在马车身后,替你拦住截杀,手都受伤了。”

“他被吓唬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为了不让你气到自尽,就把匕首捅自己身上。”

星星暗地里点头,越说越觉得这个世界的领袖也没那么糟糕,机械的声音道:“他很听话了,吃醋了才对宿主闹脾气。”

许随无奈道:“他是野狗,得驯。”

不考虑肆无忌惮的后果,不懂得收起利爪和獠牙,迟早伤人伤己。

得知道疼了,知道越过底线的代价承受不了,会自发的低下头颅,他才能和沈烨安心地在一起。

“宿主以前也驯过吗?”星星问。

“驯过,实力差距太大,没驯服,反被他控制了,当了一段时间奴隶。”

听着是个悲伤的故事。

“他不听话,现在还不到时候。”

许随扭转脚步,向床榻走去,隽雅的背影被纱帐遮住,若隐若现。

“不打开窗户看一下领袖吗?”星星道,“他如果没走,就是拖着一身伤,在冰天雪地里硬撑。”

许随脚步一顿。

有的东西心里清楚是一回事,被挑出来亲耳听到是另一回事。

“他的出血量很大,再强壮的人也受不了。”星星说,“再冻一会儿,领袖可能要晕倒了,他的手上还有伤,很容易被冻坏。”

“如果放置不管,在雪地里冻一晚上,可能要截掉那只被冻坏死的手。”

飘零的雪花吹到窗口,覆盖住地上蹲地抱膝的人。

一层厚雪已经堆在他的背上,脑袋上,他像是一个活灵活现的雪人,又像整个人埋在雪里。

沈烨颤了颤睫毛,抖不落雪粒,冻得青白的脸上仿佛被一层冰雪封盖,四肢僵冷到失去知觉。

“咯吱——”

窗户掀开一道口子,带出湿暖沁香的风。

沈烨呆呆抬头,对上一双看不出情绪的黑眸。

许随冷冰冰道:“蠢货,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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