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碎薇划过去的时候,冰墙飞速捅出许多冰冻的长枪,势必要把路过的人捅个对穿,覃碎薇一边躲,一边看羽尸,羽尸虽然灵活,但是对死物没有什么感觉,那些冰枪捅到它身上倒也减缓了它的速度,但是对它没有任何伤害。
飞快越过这块地,覃碎薇继续向前,羽尸很快又追了上来,陈邪恕跟着羽尸后面,羽尸竟然对他不怎么感兴趣了。
终于覃碎薇找到了一个宽敞的地方,这里的最中间有一具冰棺,被几十根巨大的铁链锁住,旁边有冰雕刻的人甬守护的围绕着棺材。
覃碎薇来到冰棺旁,羽尸已经跳跃起来狠狠朝着她抓来,覃碎薇悍然回击,羽尸被她一刀斩飞出去,陈邪恕飞快从身后一脚将羽尸压下,羽尸的头颅必须斩下。
一刀不行就两刀,两刀不行就四刀。
羽尸用力挣扎,陈邪恕一个空翻落地稳住了身形,两人斗羽尸的时候,铁链也成为他们的武器。
…………
“我去,这怎么挖,下面也没见洞啊!”林半山看着他们一夜用盐水造的冰洞,打下去不下十几个,深几米的都有,但是都是密封的厚厚的冰层,没有洞窟的痕迹。
他们营地都搬过来了,做好了抗战的准备。
从昨夜到现在的下午,都没有找到冰洞,莫非真像熊柜营说的那般?冰洞吞了人就跑?
…………
陈邪恕高高跃起砍向停在铁索上的羽尸,羽尸往覃碎薇那边一扑,陈邪恕的刀砍在铁链上,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铁链就这样断裂了。
同时,覃碎薇飞快躲开羽尸的攻击,在冰棺边辗转腾挪。
随着他们跟羽尸的打斗,铁链断了一根又一根,巨大的回音让整个山体都有些震颤起来。
在山顶的众人脸色剧变:“我擦!这是地震了?”林半山稳了稳身型问。
大家看着周围的雪,他们所处的山顶,雪崩的话很难逃离。
在震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拿物资!”
然后他们在颤动中抢背包,也不管拿到了谁的。
下一刻山崩地裂一般整个人都跟着深厚的雪层往下咆哮滑落…………
陈邪恕跟覃碎薇两人受了伤,羽尸身上的羽毛也掉了不少,巨大的冰馆上巨大的铁链都断裂得差不多了,山体发出震颤时,他们正跟羽尸斗得不可开交,无暇他顾。
陈邪恕捡起地上巨大的铁链,看准时机套住羽尸的上半身,死死牵住它把它按在了巨大的冰棺上,覃碎薇趁机猛砍羽尸的脖子,两人配合的良好,直到羽尸的脖子终于被砍断了,陈邪恕混合着血液画的红色符咒按进羽尸的断裂伤口里。羽尸停止了挣扎抽动,两人这才松口气各自靠着冰甬歇息。这一战几乎耗尽了他们的力气,羽尸断口处的血肉早就失去了活性,也没有血液,反而散发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臭味。
陈邪恕站起身,腿上传来钝痛,浑身更是伤上加伤。
覃碎薇撞得背后青紫,一动就胸口闷痛,她可能内伤严重了。
“这里是一个墓室。”陈邪恕看着周围,擦拭了身上的血迹。
覃碎薇捂嘴咳了咳,咳出的血液落在手掌心,她不动声色的将手心的血液随手抹在了裤子上。
“能在冰山下修建这样的墓室,绝对不是普通人,但是没看到尸体。”覃碎薇说。
“走,先出去。”陈邪恕走得不怎么自然,腿伤了的缘故,他们已经消失一夜了,也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希望他们不会莫名其妙掉下来。
覃碎薇跟陈邪恕相互搀扶着在这个冰墓道中寻找出口。在墙壁上找到了小小的冰雕故事,大意就是这个墓穴的主人是得道高人,天受灵体,即将成仙,因此找了这处修炼。只等成仙后,重返人间庇佑后人。
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了,他们转了一圈,实在没找到,两人只能靠着休息了一下恢复体力。
“没有出口怎么办。”覃碎薇平静的问。
“一定有出口。”陈邪恕摇头,能在这里建立冰墓室的人,还想后期成仙庇佑后人,不可能不留出路。
覃碎薇觉得呼吸都有些累,原本还想守夜的,陈邪恕说他来守,覃碎薇瞬间觉得安心了,就这样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觉得又冷又饿,用微弱的电光看了眼旁边,原本就在她身边 的陈邪恕竟然已经消失了!!覃碎薇心口一跳,陈邪恕去哪儿了?发现出口自己先走了?应该不会啊!覃碎薇满墓室找陈邪恕,忽然发现不对劲,周围黑黝黝的凉森森的,原本羽尸头尸分离,但是此刻竟然找不到羽尸的痕迹!
覃碎薇瞬间背脊一凉,从头麻到了脚,她身后有东西……她小心翼翼的回头,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袖口模样是陈邪恕的。
覃碎薇松口气,正要回头说他两句,结果回头入目那张脸是陈邪恕没错,但是上面长满了细碎的羽毛,那双眼睛也变得恐怖无比,阴冷的狡诈的盯着她,见她回头,朝着她龇牙咧嘴的咬了下来。
覃碎薇直接被吓醒了,身体弹跳起来,陈邪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覃碎薇下意识要动刀,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噩梦。
“又做噩梦了?”陈邪恕问。
“……没事,你,你休息吧,我来守夜。”覃碎薇缓缓平复自己的呼吸,她一身冷汗,浑身冰凉。
陈邪恕靠过去,抬手搂着她:“我休息一会。”陈邪恕说完,将头靠在覃碎薇的头上,闭上了眼睛。
覃碎薇浑身一僵,两人的衣服都是湿冷的,但是身上有保持温度的珠子,倒也没那么难捱,温热的体温顺着冷透的衣服传来,还有他身上的血锈味跟一点淡淡的冷墨的清香。
覃碎薇余光见陈邪恕真的睡了,又不好吵醒他,只能僵硬的坐着。
守夜的枯燥很痛苦,覃碎薇把自己这么多年的时光都回忆了一下,然后又开始去想陈邪恕的往日的时光。他这位百岁老人经历了建国时代,又经历了那么多事,有没有过喜欢的人?或者受的那些苦难怎么熬过去?
想得覃碎薇自己都困了,她也没敢睡,坚持了一段时间,实在捱不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结果表坏了。她去扯陈邪恕的手表看时,陈邪恕醒了:“你在休息会。”陈邪恕按住她的眼睛,覃碎薇几乎是一秒陷入沉睡的。
这次她没有在做噩梦,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但是意外的精神还不错。
醒来后,两人继续摸索这里的一切,最后想办法打开了棺材。
“这个棺材,好像没盖紧……”陈邪恕看着薄弱处,这里的厚度跟其它地方不一样,极有可能是后期冻住的……
覃碎薇皱眉,那尸体,莫非跑了出去?会是这具羽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