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营地上,解千愁带着笑迅速放倒了看守的人,手里提着刚刚抢过来的一包针剂走进覃无忧他们三人的帐篷里:“还行吗你们?”
解千愁坐下,好像随意的问了一句,揭开药盒子朝着肌肉注射一剂药,随后瘫倒在椅子上等待恢复。
“你还吸毒?简直恶行累累!”覃无忧讽刺骂道。
“哎,别误会啊,我可不吸毒!”解千愁猛的坐起来:“这个是解毒剂好吗?”
他感受了一下身体的恢复状况,浑身不再无力,站起来给他们解开绳子,一人扎了一针。
“外面的第一波看守放倒了,第二波很快就来。你们好好休息换换衣服吃吃东西,我去处理他们。”解千愁说着抬手看了看手表:“只有半个小时,老邪跟岁岁下去两天了,我们得赶紧追上去。”解千愁说完就出去了。
“他到底哪边的?”林半山扯了绳子问。
“你们商量好了?”周徽屿问覃无忧。
“我演技不好吗?”覃无忧请教的问。
周徽屿抽了抽嘴角:“演技很好,但是我们被绑着这两天你没有说想办法逃跑。”
“啊,下次我记住了。”覃无忧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林半山伤心无助:“就我一个人被欺骗被伤害?”
覃无忧看着他笑:“因为你太单纯。”
林半山无语望天,第一次单纯这词语用在他身上。
三人迅速去擦洗了一下身上,换了衣服拿了装备吃了速热饭,解千愁已经背着包在圆柱体边上的入口等他们了。
“你眼睛好了?”覃无忧问他。
“好了。”解千愁笑道。
四人迅速下了坑底,有人趟过路,他们的速度提高了不少,黄金色的大门四个人是打不开全部,但是开个缝隙拿些东西抵住还是可以过人。
最后进来的林半山被卡住了,他朝着周徽屿伸手:“大雨快拉我一把!”周徽屿回头笑着拉他:“你现在像个王八一样!”
“我去你大爷的!”林半山骂道。
“啧……”解千愁跟覃无忧两人无语的一起把林半山拽了进来。
“哎哟我去!这什么破门这么重!”林半山喘口气,终于挤了进来。
四人看了眼周围,地上很混乱,还有几具扁扁的尸体,这种死法好像很惨。
“这里!”解千愁招呼着他们,旁边有陈邪恕留下的记号,他们快速通过暗门离开这里。
“你真有一个亲的妹妹?”周徽屿拍了拍覃无忧问。
“嗯。”覃无忧点头。
“那……”周徽屿有些犹豫,他不知道怎么问。
“我的确没告诉她,但是我没有利用她。”覃无忧抿着唇,看起来也有些懊恼。
“等找到她我会好好跟她解释。”
“那你呢?孟萱叶那个女人手里有药…”林半山问周徽屿。
“我拒绝了,我不可能用岁岁的命去换笑笑的命,我做不到。我会尽我所能找到笑笑要用的药材,如果我用岁岁或则别人的命换来这个药,笑笑知道也不会开心的。”周徽屿解释道。
“他们什么时候找的你?”解千愁问。
“去参加工会的交流会之前。”周徽屿说。
“他们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归墟岛?而你拒绝了他们的提议,那为什么之前孟萱叶跟岁岁说的时候你不解释?”解千愁问。
“他们不知道我们去归墟岛,只是说让我反映你们的消息过去,或者留下信号之类的,那个时候我也解释不了,孟萱叶指着我的时候,有人枪口已经对准我们三个了。”周徽屿无奈道。
“那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只要岁岁去拿东西,有必要让岁岁感受到所有人背叛的痛苦吗?”林半山不解的问。
解千愁摇头:“那两个人是科研疯子。”
“难道他们没有在意的事跟人?”林半山疑惑的问。
“在意的事就是他们的研究,人?除了对方,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解千愁摇头,他们有过接触,但是不多。
“造神过于神秘,现在我们也没有办法取得筹码,先找到人要紧。”覃无忧说。
“对了,老邪要的朱雀镇印跟你要的药剂拿到了吗?如果可以,把大雨要的药材也弄到手。”覃无忧看了眼周徽屿说。
“我说小老板儿,他们虽然是疯子,但是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东西一股脑的交出来?”解千愁无语的笑了。
“总之在他们手里,抓住他们,就不怕东西不到手。”覃无忧白了他一眼。
“覃老板,你之前不是在造神卧底过吗?刚出场那会?”林半山回忆问道。
“…………不是一个体系的。”覃无忧摸了摸鼻子。
“造神这个组织庞大到难以想象,分了很多个区域势力,我那时也就是仗着他们没见过,顶替了一支造神队伍的身份。他们只负责取货抢东西之类的,连造神的门槛都没摸着。”覃无忧也很无奈,造神的核心很难接触,更别提覃天成跟孟萱叶这两个核心科研人员级别的了。
“好吧,这个组织就该咱们国家出手呀!”林半山恨恨道。
“你怎么知道这个不是国家的组织。”解千愁讥讽道。
“啊!官方组织?这么癫狂?这么反人道吗?”周徽屿也愣住了问。
“不全是,但有,说多了没用。”解千愁摇头。
“完了,官面上的,怎么干得过?”林半山觉得棘手。
“要走还来得及哈,别说我不提醒你们。”解千愁声音从前面传来。
“不是!你当我们什么人?这么没义气吗?”林半山怒斥回去。
“既然不全是官面的人,他们就会有顾忌,没事。”周徽屿拍着林半山的肩膀。
“不然他们早就明目张胆的搞事了,不会知道的人这么少。”
林半山转念一想也是,他们的人出现好像都是在这种山嘎嘎里死无对证的地方,而不是大城市的车水马龙中。
四人抛开造神不谈,继续去追陈邪恕跟覃碎薇两人。
…………
覃碎薇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周围有水流,她睁开眼睛,发现身处一个深邃的洞穴中,头顶有一束天光将她照得睁不开眼睛。
缓了一会才回神,打量周围的环境,她躺在中间的一个高台上,手底下的纹路凹凸不平,周围摆满了紫色茄子水晶石,她胃里一阵翻涌,是饿,是晕。
手臂上的伤口不少,但是被包扎得很好。
覃碎薇估计自己躺着已经至少三天了,否则身体不会饥饿成这样。
洞穴周围有一个帐篷,还有一副冰棺,棺材里躺着一个人影,隐约能看出是个女子。
覃天成跟孟萱叶在计算着什么,嘴里念叨着什么月光、祭祀、新生。
周围的岩壁很黑,这一束日光没有让周围有一丝亮堂,反而黑得像黑洞一样,看久了让人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好像神魂都要被吸引离开身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