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覃碎薇重新找了一个地方休息,陈邪恕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陈邪恕浑身不自觉的打着冷颤,覃碎薇紧紧的抱着他相互取暖。
第二天,天亮了很久,陈邪恕才醒过来。
“吃点东西。”覃碎薇把饼干跟水给他。
“这里没有柴火,热不了水。”覃碎薇皱眉道。
“ 没关系。”陈邪恕接过去慢慢吃了起来。
“为什么帮我?你应该最不想我得到神仙肉才对。”覃碎薇问。
“不错,所以只是苦肉计,你不用放在心上。”陈邪恕平静道。
覃碎薇一时无言,有点搞不懂陈邪恕是在讽刺挖苦,还是认真的。
“我说的是真的。”陈邪恕抬眸看她。
“苦肉计有你这么大咧咧说出来的吗?”
“也许就是在赌你这个心理。”陈邪恕笑了笑。
“…………”覃碎薇真的无语了,她搞不清眼前这个为她受了重伤的男人到底心里在想什么,要搞什么名堂。
“不要相信我。”陈邪恕最后说了一句,就认真吃东西了。
覃碎薇心里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我也没有那么蠢。你不为我挡枪我也死不了,所以我根本不欠你一条命,是你自作多情自讨苦吃。况且你身上诡异的黑色血脉要靠我的千蛊花才能压下去,你的目的昭然若揭。”覃碎薇冷笑。
“不错。”陈邪恕满意的笑着点头。
“但是请演得信任我一些,到时候我反水的时候,记得别露馅。”
覃碎薇朝天翻了个白眼:“人多的时候不说话,没人的时候你就露出本性了?”
“没有说的必要又何必开口?虽然你不能相信我会帮你找到神仙肉,但是你可以信我真的不会见死不救。就像你说的,你对我还有用。”陈邪恕说。
“我知道我有用。”覃碎薇淡声回答。
随后又道:“我的机变,有问题对吗?”
“我只是猜测。”陈邪恕顿了顿道。
覃碎薇:“冒险这么高摔下来,也不怕摔死你。”
陈邪恕抬头望了她一眼:“我心里有数。”
话落,两人沉默下来,陈邪恕刚吃完东西,覃碎薇就叫他起来赶路。
“哎,好歹像昨晚那样,扶一下吧?不然他们怎么信你是真的为我的苦肉计而感动从而对我信任有加?”陈邪恕看着走在前面气冲冲的背影笑说。
覃碎薇停下来转头看他,冷着脸等他靠近扶住他相携往前。
“上次我哥给你们的盒子里是什么东西?”覃碎薇问。
“白虎镇印。”陈邪恕说。
“传说中的山峦图?”覃碎薇皱眉道。
“你知道?”这下换陈邪恕诧异了。
山峦图大家可能都知道,口口相传,只知道是宝图,得之可得一切,长生、财富、甚至于天下都唾手可得,并且山峦图在五神工会成立的时候就成为了S级任务一直挂在最高处蒙尘,到现在也无人问津,不是大家不想完成,是大家不知道山峦图到底在哪,具体又是怎么样的宝图。
只是一个白虎镇印,覃碎薇就跟知道跟山峦图有联系?
“……”覃碎薇脸色有点难看,她没办法从记忆中找到这段知识来源的地方。
陈邪恕心中也在怀疑猜测覃碎薇的出现,到底是一样同病相怜的苦命人,还是有预谋的针对?
陈邪恕没在说话,不想再透露任何的消息,覃碎薇也不想说话,她对自己的记忆感到怀疑,一个人的记忆如果出错了,就代表她连自己都不能在相信,这个认知让她心慌意乱,无力以及愤怒。
两个分明近距离、可以脸红心跳接触的人,却又透着一股犹如天堑的距离。
从天亮走到天黑,劳累使得他们放弃这么多的思考,晚上靠在一起取暖,却始终多了一丝戒备与陌生,毕竟本就不是多熟悉的人。
半夜,陈邪恕发起了高热,覃碎薇给他灌了药进去,紧紧的抱着他取暖。
下了沟壑来找人的四人此刻也停下休息一会。
天亮后继续出发。
“我们方向走反了吗?这么久都没遇到?下的不是同一条勾勾?”林半山疑惑的问。
“不会。”覃无忧摇头。
“可惜不能发射信号弹。”周徽屿遗憾道。
解千愁从后面追上来,手搭在覃无忧肩膀上。
“拿开你的脏手!刚刚上厕所你洗手了吗!”覃无忧无比嫌弃的抖落他的手。
“……”解千愁无语的抬手看了半晌,然后放弃了。
“来来来!小壮大雨!扶我一把!”解千愁转移目标。
“哎哎哎!别靠近我们哈!”周徽屿跟林半山赶紧跑路,解千愁追了两步,绊到一块石头,差点摔个狗吃屎,好在身手利落,单手撑地翻了个身站稳了。
“哈哈哈!那么大个石头你没看见啊!”林半山哈哈狂笑。
覃无忧目光微动,神色严肃:“解千愁,接着!”覃无忧作势丢了个东西出来,解千愁下意识偏头,侧耳去听。
好一会没动静,他脸色渐渐淡下去。
“你眼睛怎么了。”覃无忧眯着眼睛死死盯着他。
周徽屿跟林半山对视一眼走上了。
“不是,咱们有问题早点治呀!大雨好歹也是个队医啊!”林半山说。
“我帮你看看!”周徽屿说着要抓他的手腕。
“别,不用。”解千愁拒绝了:“我什么情况我知道,过段时间就好了。”
“当初可没说你还有这毛病,你要说了我也不花这钱请你了。”覃无忧冷着脸道。
“覃老板!您放心!就算暂时视力有问题,我也觉得是拿得出手的好打手啊!”解千愁笑道。
“你要钱不要命吗?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吗?”覃无忧可没笑。
“他们不会随便杀我。要小心的是你们。”解千愁摊手。
“…………”覃无忧拿过周徽屿的棍子,一头伸进解千愁手里:“抓着。”
解千愁嘿嘿开心笑了起来,握着棍子由着覃无忧带领他往前走
“厉害啊!这忽然间失明都一点不慌!”林半山感慨:“要是我早就叫起来了!”
“要不是不经意的细节,我们根本看不出来他是看不见的状态,看来他经常有这样的问题,所以已经习惯了。”周徽屿担忧的皱眉,心里也忧虑的想:
自从上了归墟岛,事情的发展越来越难以预料,小壮无故吃欲暴涨。原本应该死去不出现的岁岁的母亲却忽然出现。他们被莫名枪袭,岁岁跟老邪掉下山崖重伤失散。解千愁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