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碎薇现在心里很乱,她如果真的是父母从小培养长大的,还费心思给她整上千蛊花,命只有三十年之久。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把她当成工具是要得到什么?他们,真的死了吗?覃碎薇觉得身后一阵冰凉,轮回珠所见,父母的狠绝跟平常大相径庭。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做?
覃碎薇埋头思索良久:
“回去,我请你们吃饭。”
…………
距离上次任务过了好几天,覃碎薇到林半山家里时,周徽屿已经到了,他们两人热火朝天的在准备火锅。
“来了嘿!快好了!”林半山端着牛肉出来。
“你这个四合院不错啊。”覃碎薇四处看了看,火锅就在院子里,热气腾腾的,很有烟火的气息。
三人落座,林半山筷子伸出来都准备夹肉了,这时候有人敲门。
“不是!谁啊!来得这么是时候!”林半山说着去开门。
门刚打开,就关上了。
“谁?”周徽屿好奇的问,覃碎薇也回头:“怎么?你相好的找上了?”
林半山嘴角抽了抽:“你……”
“伙食这么好呢?”解千愁人在墙头,他翻身进来后,没有一点见外的去找碗筷了。
然后陈邪恕,覃无忧也跟着翻墙进来了,他们坐好后,解千愁还非常自然的招呼林半山赶紧来坐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呢。
“你们怎么来了。”覃碎薇淡定的夹菜吃了一口。
“你都来了,我们能不来吗?不来我怕你算计我。”覃无忧挑眉。
“想多了,你是我哥。我怎么会算计你?”覃碎薇笑问。
“有没有这个打算,你心里清楚。”覃无忧说。
覃碎薇暗自咬牙,要不是她从头到尾没说过这个话题,都要怀疑覃无忧是不是在她身上安了监视器。
“我找到了不少古籍,在国外五年,终于把流传出去的古籍都弄到手了,你身上的千蛊花,可能有一种东西可以解了它。”覃无忧吃着火锅说。
“真的?是什么?”林半山跟周徽屿比当事人激动多了。
“不用了,这样挺好的。”覃碎薇淡淡道。
“不管去什么地方都不用怕蚊虫,蛊毒,别人想求都求不来。再说了,活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白活了,连自己为什么活着都搞不清楚。你说呢,哥。”覃碎薇抬头,微笑。
“所以你想死了?”覃无忧好似不在意的随口说道。
“可别说你要帮我找死。这个不需要你帮忙。”覃碎薇回答。
热气腾腾的火锅,犹如林半山跟周徽屿沸腾的心跳,他们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两兄妹真是一点不让人安心吃饭。
覃无忧呲笑一声:“你想知道?你觉得你能承受得住吗?”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女儿,你只是一个陌生的人,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你也不是我的堂妹。”覃无忧一边说,一边夹菜,好像自己说的只是天气如何一般。
林半山跟周徽屿震惊得根本吃不下东西了,他们愣愣的左看右看,发现陈邪恕跟解千愁吃得很香,根本不受影响,他们应该知道这件事了。
两人连忙去看覃碎薇的神色,只见她态度也淡淡的,仿佛毫不在意。
覃碎薇心里自然不平静,但是这是她跟覃无忧的交锋,她不能露出一点脆弱,不然会花费更多的力气去找答案,虽然这个答案她态度存疑。
“想到过,毕竟要说千蛊花这东西,只能在我很小的时候没有记忆的时候就开始种,不然我不会一点儿不知情。”覃碎薇也毫不在意的夹菜吃。
“七年不见,长进了不少?”覃无忧无奈的笑了笑。
“既然你知道,就别说气话,把给你解毒的东西拿到,解了千蛊花,以后好好生活,别去掺和这些事。”覃无忧说。
“哥,你真觉得这么简单吗?”覃碎薇问。
“不管简不简单,你都不用操心,有哥在,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覃无忧说。
覃碎薇看着覃无忧消瘦的脸颊,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国外吃了多少苦,才有现在的底气说这个话。
“你都说了我跟你没有一点血缘关系,还有必要为我做这些吗?”覃碎薇问。
“你既然叫我一声哥,你就永远是我妹。”覃无忧认真的说。
覃碎薇笑了笑:“可我不可能永远躲避在你的羽翼之下。”
“你还是不相信我说的这些,是吗?”覃无忧看着覃碎薇问。
“我信。”覃碎薇说,只是她要自己去找这个答案,宣判父母的死刑,不能因为别人说。不然如何对得起他们二十多年的亲情呢?若最后事情的发展真是猜测这样,她就是被他们操控的一个棋子,一个工具,那她这个工具才可以爆雷反击。
这顿饭吃得,大家都各有心思。饭后,覃碎薇拒绝了跟覃无忧一起走,买了最近的航班,直接回了老宅。
等飞机的时候,她就在想,父母没有在这边露出一点不对劲,她在这里的房子来回翻找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那就只能回去老宅看看了。
第二天下午,覃碎薇才来到川地老家,老家在山里,现在还在老家的基本没有了,大家都搬家了。
覃碎薇走在满是杂草的田坎上,一路往老宅走去。
陈旧斑驳门,四处挂满了蜘蛛网。覃碎薇找到钥匙推开门,等灰尘落地后才走进去。
天还亮着,屋里却有些阴暗,覃碎薇四处都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她再次来到自己房间,床底下的那个井盖还在原地。
覃碎薇想了想,再次搬开床底,她再下去看一次,七年前来的时候还太小了,紧张害怕,出来后还发了高热,都不记得自己看到了什么,只知道在这里有蜘蛛网状的蛊,让她第一次发现自身的异常。
覃碎薇搬开井盖,拿上手电筒照了照,直接跳了下去,底下有3.5米的高度,下到底后有一条2米高的甬道,看起来很狭隘。
覃碎薇看着甬道,甬道还有电灯泡,走过甬道有一扇铁门,覃碎薇摸了摸门锁,用匕首撬开了。
推开铁门进去,里面是一个矮小的房间,房间里有一应俱全的生活用品,是有些记忆里的模样,但是这里的东西怎么看起来好像没有灰尘?覃碎薇皱眉在矮桌上了摸了一下,果然!她眸光一转,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心跳也忍不住快了起来,会是父母吗?是谁生活在这里?覃碎薇耳边听到一丝细微的响动,她想也不想飞快跑到小门处一脚踹开门,手电筒略过一道细影,她立刻追了上去:“站住!”覃碎薇喊了一声,那人影跑得更快了!覃碎薇一直追着细影跑到尽头,穿过蜘蛛网状的蛊毒区,然后在蜿蜒曲折狭隘的地道里跑了很久……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刚刚追着黑影离开,那房间里就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穿着黑色斗篷,嘴角挂着一抹笑:“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说着他慢慢的收拾了这里生活过的痕迹,甚至愉悦的哼起了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