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传说中的秘术禁咒千蛊花。”何鸠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到旁边,他喃喃接替了何云的话。
“我就知道……”解千愁松口气,他没赌错。
“现在想想办法把陈邪恕弄开吧!不然岁岁再多血也禁不住造啊!”林半山服了,这时候还去想什么千骨花花千骨的。
周徽屿拿出身上的药给覃碎薇喂进去,覃碎薇混合着血吞咽下去。
“解千愁,你再不给他弄开,我就自己想法子了。”覃碎薇道。
“好好好!”解千愁心虚的咳了一声,正准备使劲去搬陈邪恕,陈邪恕自己就倒在了覃碎薇身上,松开了含在嘴里的皓腕。
解千愁心道:倒得可真是时候。
他一边想一边去搬陈邪恕,却发现还是搞不动,他抱得太牢固了。
最后覃碎薇也半昏了过去,陈邪恕像抽水机一样吸了她不少血。
天地昏暗,覃碎薇做了一个梦,梦里就一个女子的背景,穿着蓝粉色的衣裙,一直走,一直走,摸过那熟悉的皇椅,走过熟悉的高台,然后一路上一群人跟着她,走过千山万水,最后她一个人停在一个很大的祭台,周围雷鸣电闪……在然后她就醒了,累醒的。
醒时躺在一个温暖的地方。
覃碎薇恢复神智,发现自己躺在陈邪恕怀里,他靠着背包半楼着她,眼睛盯着黑暗的上空发呆。
陈邪恕低头,覃碎薇看见了他平静的眼眸,眸中没有那黑色的血丝了。
“你在哭。”陈邪恕眼神有些她读不懂的情绪。
“你特马……”覃碎薇的国粹没说完就被打断了:“你梦里在哭。”陈邪恕说。
“…………”覃碎薇紧紧皱着眉,梦到什么具体记不得了,但是梦里那种悲哀的情绪一直都在。
“你们术士还能解梦不成?”覃碎薇坐起来,动作幅度大了些就觉得头晕想吐。
她捂着胸口平复了一下恶心的感觉,耳边就听见林半山跟周徽屿小声叨叨:“完了,咱们岁岁该不会怀了吧!”
“这边建议你再去学一下生物课呢亲。”周徽屿小声回答。
“…………小壮你在叨叨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回归大自然的怀抱。”覃碎薇眼带杀气的看过去。
林半山老实的封了嘴。
“你们真有意思,刚开始老邪怎么都不不放开你,你们抱着睡着啦,后来老邪先醒了,然后你怎么都不肯放开他,哈哈哈!”陈邪恕醒来那懵逼的眼神能让解千愁笑一年。
“…………”覃碎薇现在不想理他们,她拉开跟陈邪恕的距离,坐到了何云身边。
“覃姐姐,你好点没?”何云给覃碎薇倒了点水。
“这个水一直温着,你喝点!”何云说。
覃碎薇点头道谢,接过来喝了一口,唇上很痛,忍不住心里又冒起鬼火。
眼前的火堆很小,他们都围着火堆坐着。
“覃……姐姐,你身上有千蛊花你知吗?”何鸠抿唇问。
“你是说会在我身上开蔷薇花的那个?”覃碎薇皱眉看着何鸠。
“对,咳咳,千蛊花会让所有毒虫毒物咒术都不能伤己近身,但是同时也会让你寿命不久。”何鸠皱眉说道。
“从小就有,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覃碎薇摇头,她回忆了一下小时候,没有一点印象。
“千蛊花是什么东西?你跟我说说。”覃碎薇道。
“千蛊花取千种蛊王研磨炼制,极难成功,即使成功也不是谁都可以种的,这种痛苦,十个有十个都熬不过去,古时候种千蛊花的人,都是被用来当工具的,只为翻山下海盗墓取宝。千蛊花的血可以解世间大多数蛊毒之物,也是血囊般的存在。”何鸠低声道。
覃碎薇眉头紧皱,她没有一点这个记忆,回想起来,从小她没有经历过什么剧烈的痛苦呀,第一次发现身上会开蔷薇花,是15岁那年,跟堂哥……
覃碎薇揉了揉眉心,一时无言,没想到出来一趟得知自己的生命是有倒计时的。
“有解法吗?”周徽屿问何鸠。
何鸠轻轻摇头。
“这种没有解法的,也许是有,但是我们不知道,毕竟古时候研究这个东西就是为了更好的去使用,根本不会去特意配置解法,而且千蛊花的记录很少,只有这么一段,具体的炼制方法也不知道,没有头绪。”何云接替弟弟说道。
“对寿命有影响?是多久?五十岁?还是六十?”林半山看了眼覃碎薇,小心翼翼的问。
“……不会超过三十。”何鸠说。
“千蛊花只有在最年轻的时候才会到达巅峰,过了三十后千蛊反噬……”何云说着摇头。
“覃姐姐,你别急,等回去我问问师傅,我去翻古籍,世界上的事情不会只有绝路!”何鸠认真的保证道。
“谢谢,找不到也没事,反正我也没什么亲人了,什么时候死倒也没有那么重要。”覃碎薇笑了笑,似乎缓下了情绪。
一时间氛围沉默起来。
“不是,这也太悲观了,岁岁不是我说你,你才23岁,正是如花一样的年纪,你怎么就能没有求生意志呢?咱现在科技多发达?说不定再过几年你这什么千蛊花都不是事了!”
“再说了,咱们实在不行就去找杏林最厉害的人嘛!还有两个兽蛊系天才在这呢!你这就放弃了?”林半山拍了拍覃碎薇的肩膀:“我们陪你找呗,世间一物降一物是吧。”林半山嘴上笑着,神色认真又真诚。
“谢谢。”覃碎薇也回以一笑。
“我们不是来找血莲的嘛?血莲传得这么玄乎生死人肉白骨的,说不定就对你有用。”周徽屿也说。
“嗯。”覃碎薇点头,她现在的确不需要安慰,但是还是感谢这两人费心安慰她。
覃碎薇舔了舔唇上的伤口刺痛,原本想找陈邪恕算账现在也没这个心思了。
何鸠看了眼覃碎薇的唇,低下头不知道想着什么。
解千愁摆弄着匕首转着刀花没说话。
“所以其实你上次就知道我身上有这个千蛊花,所以刚刚陈邪恕不是被寄生。那你们两怎么回事?”覃碎薇看着解千愁跟陈邪恕两人。
“答应你的没忘,等出去我会跟你解释。”解千愁说。
陈邪恕轻轻抿唇,看起来很乖很安静的模样,但是当你对视上那双眸子,你就能感觉到那是毫无波澜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