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那个女人我查到了,是宥维副总裁的独生女孔姝,这里我拍到他们在一起的照片。”
在典未咖啡厅里,一个穿着一身黑,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背着一个斜挎包的男子,看起来像个狗仔一样的人,正坐在桌前,对着对面的一个戴墨镜、烫着锡纸烫的男人说道。
这个男人正是庄晶晶。
庄晶晶接过纸袋,当照片露出一截来,庄晶晶吓得立马又塞了回去。
“没想到庄总还这么纯情!”对方调侃庄晶晶道。
作为娱乐公司总经理的庄晶晶像被戳中要害,他故作见惯不惊的样子,又重新把纸袋打开,拿出这些照片翻阅起来。
这些照片像一颗炸弹一样,在庄晶晶面前爆炸开来。这些照片让庄晶晶感到血脉偾张,甚至有些不忍直视。每一张照片都是香艳露骨。
庄晶晶忍住内心的恶心,故作平静的迅速扫视一遍,就装进纸袋,随意丢在座位一边。
他拿起咖啡杯碰了碰唇,但始终喝不下去。他真被那些照片恶心到了。于是他放下咖啡杯。
见对面的男人玩味的看着他,他有些心慌,不过很快平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庄晶晶双手交叉抱胸朝沙发后背慵懒的靠过去,瞬间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形象出现,他努力的让自己平静的向对方说:“阿素,你果然是狗仔中的战斗机!这样的场景居然都能被你拍到。佩服!实在是佩服!”
他收起纸袋,放到一边,对这位狗仔说:“阿素,你果真是狗仔里的战斗机!这么隐秘的画面都能被你拍到。佩服佩服!”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这人也是有原则的,只要是违反道德素质的人我才会去偷拍,而且是不择手段的一定要拍到的。不只是为了钱!”
“哦!稀奇了,你做狗仔不为钱?这也说不过去啊!那冒这么大的险偷拍,你图什么?”
“肃清社会风气!”
被庄晶晶叫做阿素的人大义凛然的回答,那语气仿佛是一个英勇的战士,要为社会的公平正义而战。
“好!高尚!”庄晶晶不禁对他竖起大拇指来,仿佛是对他的赞美。
“好心提醒庄总一句,管好你旗下的艺人!我也会监督他们的。我不会成为你的工具,你用钱收买不了我,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
“哦?那你接下我这一单,也表示你也认同郭靖这人人品有问题啰!”庄晶晶好奇心被挑起,他摘下墨镜,对面前这个被娱乐圈闻风丧胆的狗仔上下打量起来,仿佛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你可以这么认为!他把两任女友都设计送进监狱,这样的男人就不是人,是畜生,对这样的人我从不心慈手软,揭他的老底就是行侠仗义。”
“你怎么知道他设计两任女朋友入狱的事的?”孔宥很好奇这个狗仔阿爽竟然也知道这些事情。
“我当然知道,我的信息渠道之广,你是想象不到的。”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我们交个朋友吧?”庄晶晶伸出手,想要跟对方握下手。不料扑了个空。
“做朋友就不必了,毕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会攀延附会,更不会被人利用。你日后如还有需要,可跟我联系,我认为可做的事我就会接单的。谢谢你的丰厚报酬,对了,咖啡钱我会付我那一份,拜拜!”
说完就潇洒的离开了。
“还真是狗仔里的一股清流!”庄晶晶内心赞叹道。
“孔宥哥,你在家吗?我现在过去,给你看一下调查结果。”
庄晶晶又邀功似的给孔宥打了个电话,他以为孔宥会很感兴趣,很好奇调查结果。却接到“我现在不在家,在医院,晚点再说”一句话就给挂断了电话。
“他在医院干嘛?现在没下雨啊!”庄晶晶心里有些纳闷。
庄晶晶打来电话时,释然的手术正在进行中,手术室外长椅上坐着孔宥和阿明。晚上上班,白天睡觉的阿明此刻正是他日常睡觉的作息时间,他心里很担心释然手术的安危,但脑袋不受控制的耷拉过去,搭在孔宥肩头。
孔宥嫌弃的把他脑袋推过去几次,奈何不一会儿它又搭了过来。几次三番后,孔宥就不再管它,任它搭在肩头了。
孔宥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手术室的操作灯。他感觉时间好漫长,虽然薛医生告诉他是微创手术,不用开颅,但他脑海里总是显现出开颅血淋淋的画面。他手握成拳头,大冬天的手心全是汗。
就在他紧张得全身紧绷时,他余光瞥见自己胸前有水流下,他转头一看,水源来自肩头阿明的嘴中。
孔宥恶心的立刻站了起来,失去支撑的阿明跌倒在长椅上。他吓醒了过来。
“怎么了?释然出事了吗?”阿明见孔宥反应那么大,他吓了一个激灵,嘴比想的还快说了出来。
“乌鸦嘴!你把口水流到我身上了,好恶心!”孔宥掏出纸巾使劲的擦着身上阿明流下的口水。
“咦,我以为是什么呢?不就是口水吗?何必大惊小怪,扰我清梦!”接着他就八爪鱼一样趴在长椅上继续睡着了。
就在这时,手术室灯灭了,薛医生走了出来。
孔宥立刻迎了上去。“薛医生,怎么样?”
“放心,手术很成功。看把你紧张的,我跟你说了不会有问题的,你看你怎么额头还出汗了。这是微创手术不是开颅,你是不是自己又脑部开颅的画面了。”
薛医生细心的看到孔宥额头冒出来密密的细汗。
孔宥被薛医生说中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那就好,谢谢薛医生!”
手术室门大开,释然被推了出来。孔宥跑过去扶着活动病床的护栏。
“薛医生,她怎么还昏迷着呢?”
“麻醉药的药劲还没过,等过了她就会醒了。小姑娘爱美,手术前特意跟我说不要给她缠绷带,她说那样子丑。等她醒了,注意不要让她碰水,小心感染。”
“好的!”孔宥答应道。眼睛盯着病床上的释然。“怎么爱美到这种程度了?她难道不知道她出狱那天有多难看吗?看来那天她真是病得太厉害了。”他暗暗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