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我这脑子嗡的一下又炸开了。
但见高铖一脸幽怨,我那句有这种事,还真没问得出口?
不过仔细想想,当时或许真有这么回事。
顿时老脸一红,结结巴巴:“当时.....当时年纪小....”
“怎么?”
高铖依旧一副不打算轻易放过我的样子:“年纪的话就可以不作数?”
“我记得顾小姐可是最重诚信,一诺千金的。”
我顿时语塞。
别说,我这辈子还真最讨厌言而无信之人。
之前有个朋友家里迁祖坟,本来她爸都说好了初二上我们神梦堂问详情,要是没什么大问题就去选址动工。
刚开始说的好好的,搞得我那个朋友满心欢喜。
结果刚过一天她那爸就变卦了,为此还和我朋友大吵一架,说我朋友一个姑娘家管这么多事干什么?
我那个朋友差点儿伤心死了。
因为只有我才知道,他们家那个祖坟到底多差,我朋友运气到底多不顺。
这么说吧,二十多年了,我朋友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不仅物质上极差,精神上也饱受摧残。
她父母重男轻女,她那一家子都是妖魔鬼怪。
我朋友本来也不奢求别的什么,就想迁个祖坟转转运势,不求大富大贵只求日子过得顺利一点。
结果这么点儿也被她爸一棒子打回去了,我朋友气的差点儿跳河。
最骚的操作是,一年后他爸又旧事重提迁祖坟的事。
本以为这回是她爸提的,万无一失。
结果她爸在和我们定好日子后,又来了个临时反口,说不想迁了,害我们白跑一趟。
我那朋友一时想不开,跳河自杀了。
因为那坟对她影响很大,如果不迁,她可能这辈子都没顺头日子过。
想着与其痛苦一辈子,还不如一了百了。
这件事过后,我更恨那些说话不算数的人了,毕竟要不是她爸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我朋友也不会因为绝望自杀。
我爷爷常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意思覆水难收,平时不要轻言妄语,说出去的话一定要兑现。
我也很讨厌那些言而无信的人,对他们来说,说出去的话就是吐在嘴边的唾沫星子,稍微一伸舌头就咽回去了。
不过眼前这件事......
这可是终身大事啊!
就赶忙对高铖说:“你让我考虑考虑。”
“行,”
高铖也没逼我,反而又揉了揉我头发:“小东西,反正二十七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
话音刚落,窗外又一枚闪光灯冲我的方向“咔”闪了一下。
我特么顿时当场去世。
不用说。
又是偷拍的。
一会儿热搜又有得写了,而我,又会被高铖那些女友粉给喷死。
赶忙开口催促:“铖爷,快走吧,一会儿这儿该被围追堵截了。”
“你叫我什么?铖爷?”
那货一下转过脸看着我:“叫阿铖。”
哇!
这人的外貌可不是吹出来的,真他妈好看啊!
我特么差点儿没被这绝世容颜送走。
顿时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阿...阿铖?”
“乖,”
高铖十分满意的转过又,这才发动车子离开那个地方。
车子刚一启动,我手机就亮了。
一看黄天宝在我们神梦堂的群里给我发了个微信:哎!心楼,你跟铖爷刚刚干啥呢?在路边停那么久?
我还没说话,贝流星直接来了句:孤男寡女的,又在同一辆车上,你说干啥?
我:???
“哎呀!心楼,”
黄天宝又说话了:“你别不好意思呀!大家都是成年了,心里都懂,这有啥对不对?”
“再说了,我们早看出铖爷对你有意思,你们这又都是单身,郎才女貌的,咋不能往一块儿凑啊?”
我:你们再胡说八道,信不信一会儿嘴给你扯下来?
贝流星倒十分乖觉得:“不说了不说了,我在吃饭的地儿等你们啊!”
黄天宝却依旧跟个油子似的:“不急不急,心楼你们慢慢过来啊!免得一会儿跟铖爷喂我们吃狗粮!”
我:信不信我给你一拳?!
说话间吃饭的地方到了。
高铖应黄天宝他们的要求,特意在天星企业名下的一个五星级酒店吃饭,可把他们乐的,趁我们停车那会儿,他们已经冲过来了。
那些侍应生没一个不认识高铖的,早已经跑过来开车门,恭恭敬敬将我们给迎进去了。
搞得黄天宝又是一阵羡慕嫉妒恨,说刚才和流星进去时可没这个待遇,好些服务生见他们穿着不怎么高大上,差点儿没给他们赶出去。
我一听:“活该,叫你嘴欠。”
说话间高铖已经领着我们进去了。
吃饭的地方在十八楼,还得坐电梯上去。
谁知刚进电梯口,就见一个女的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一把拉住电梯口正在等电梯的中年男人:“你别走!”
中年男人虽长的贼眉鼠眼,但这会儿神态自若,谁知见到女的忽然大惊失色,一脸算我倒霉的表情:“怎么又是你?”
“你还想溜!?”
那女的跟我年纪差不多,也就二十出头,但皮肤黑中透红,尤其权骨两团高原色更是明显,一看就是长期在太阳底下晒的,举止也十分彪悍,一把抓住男的衬衫领子,拎小鸡儿一把将他逮住:“有胆子做亏心事,没胆子面对!”
“小姐,”
中年男人一脸无奈:“你有神经病吧?我真不认识你姐姐。”
“少装了!”
女的一只手狠狠抓住男的不让他溜,另一只手从兜儿里掏出一个银手镯:“我姐姐以前租着你的房子,结果在你的租房里失踪了。”
“现在我又租下你的房子,结果在我姐姐住过的房间找到这个赤银莲花手镯。”
“这个莲花镯,是我姐姐十八岁时我外婆亲自套到她手上的,她也没摘下来过,现在她人不见了,东西却在你的房子里,你怎么解释?”
“如果不是你杀了她的话,我们怎么会找不到人?”
我一看那只闭口宽面的莲花银镯,忍不住嘟囔了句:“倒真有些尸气。”
高铖一听,觉得事关重大,问要不要帮忙把人扣下问问。
我一看不用,那男人中庭长鼻头尖而垂,一看就是个贪得无厌之人,但眼睛却圆溜溜的,一副老鼠样,却没凶相。
加上他身上没尸气,估计不是凶手。
就忍不住上去问了那个高原红姑娘一句什么情况?
高原红本来气势汹汹的,一见我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插进去问话,转过脑袋冲我就是一通吼:“关你什么事?”
结果一错眼看到我身后的高铖,神态顿时娇羞了不少,声音了小了很多:“我....我的意思是,这是我们家的事,不好说给别人添麻烦。”
害!
我摆摆手,心说这能治各种女人的还只有男人。
不!
是帅男人。
除了里某些变态女主,现实中在帅哥面前,再凶的女人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这会儿我见她也不凶了,就说:“其实我也是看你怪可怜的,有心帮帮你,你刚才说你姐姐不见了,又抓住这男人不放,到底怎么回事啊?”
趁我们说话的空儿,那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已经逮空儿开溜了。
高铖顿时给高俦使了个眼色。
高俦会意,赶忙带人朝中年男人跑的方向追去。
而我这边,高原红小姐姐已经讲起了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