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爷子面相三魂离体六魄升天,明显已经死了,可那对眼珠子见了我们又滴溜溜转个不停,尤其对我来回打量,根本不像个已经去世的人。
难不成...?
正当我脑子转的飞快时,老爷子藏在被子底下的枯手猝不及防冲我伸过来,嘴里不停:“啊啊啊啊!阿巴....阿巴...”
高宇见状赶忙将他扶起来靠在床头,又喂水又给吃的,只见他狼吞虎咽,不停将面前的大白馒头和烧鸡往嘴里塞,仿佛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连一向号称吃货的黄天宝都震惊了,说乖乖,这是饿死诡投胎啊?
我不动声色碰了他一下让别乱说,又继续观察高老爷子,
不知怎么我总觉得高老爷子挥着手一个劲儿阿巴阿巴的样子,倒像个天生的哑巴?
与此同时我看到高老爷子露在外边儿的脚踝。
几只死蚊子绕着他飞来飞去,一会儿停在脚背上,一会儿停在脚趾上,一会儿停在脚心,就是久久不肯飞走。
我一看,心说这死蚊子就是苍蝇,专叮那些腐烂发臭的地方,什么地方越恶心越臭不可闻他们越喜欢在什么地方徘徊,以前在农村某些地方,随处可见的大便上,哪儿不贴着铺天盖地的苍蝇,所以就得了个死蚊子的称号。
因为死通屎音,顾名思义越臭的地方他们越爱。
但高老爷子身上似乎没什么臭味儿啊,这些死蚊子在他身上叮什么玩意儿?
除非....
看到这儿我一下想起爷爷跟我说过个事儿。
说一个年近五十的农村妇女,插秧的时节田里扯秧苗,莫名其妙就不知从哪儿飞出两只死蚊子,没头没脑往她身上贴,怎么赶都赶不走。
在农村关于死蚊子还有个说法,就是死蚊子是专门贴死人的,所以叫死蚊子。
妇人被死蚊子一贴,就伸手去赶,却怎么也赶不走。
几个死蚊子围着她转呀转,妇人赶的烦了就冲它们破口大骂:“叮什么叮?老子又不是死人!!!”
当时和她一起插秧的女儿也深以为然。
说妈妈又不是死人,怎么那几个死蚊子就叮着妈妈不放呢?
谁知两个月后,这妇人就突发急性白血癌暴毙了,前前后后不超过五天。
要知道妇人以前身体一直很好,连个感冒都没生过,更别提什么高烧无力的大病了,这次突如其来的病就把命夺走了,还挺突然的。
医生却说她这病在两个月前就开始潜伏了,现在才爆发而已。
后来她女儿想想那两个月前母女两在田里插秧那次,妈妈被死蚊子叮住不放,估计就是死蚊子已经闻到妈妈身上死亡的气息了。
因为死蚊子对尸臭等东西趋之若鹜,总能闻见我们人闻不见的东西。
现在高老爷子也和那妇女一样,加上高宇母子说高老爷子一个月前犯病过一次差点儿过,难不成.....?
我一下震惊了。
毕竟事关重大,怕自己看错,就问一直盯着高老爷子的庄梦蝶:“小姐姐,你怎么看?”
庄梦蝶神色郑重:“你怎么看,我就怎么看。”
高宇见我们跟打哑谜似的一下急了:“两位大师,我爸爸到底什么情况麻烦你们告诉我一声,我好有个心理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