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愣神,乔红鲤见我一言不发,还以为我终于心想事成了正美呢,顿时对我恨得咬牙切齿,指着我大喊大叫:“顾心楼你不许碰我表哥!”
“你是学神神叨叨那一类的,我们家有祖训,不可能让你这个神棍进门。”
傅眠顿时呵斥她:“红鲤,不要瞎说!”
乔红鲤一下炸了:“我瞎说,你问问姑父姑母,爷爷以前是不是规定过后人不许和看风水学易经的人沾边儿,他们是灾星,会给咱们带来灾祸。”
“顾心楼一定和他们一样,是个灾星!”
你娘!
从小听爷爷夸天官转世的我,咋受得了别人一口一个灾星的叫,就反唇相讥:“我们学风水的讲究救贫造福,就算有些人身份特殊带着五弊三缺,在世人看来就是个倒霉蛋,可那也倒霉不过你去啊!”
“真要论起灾星的名头,你当第二,谁敢当第一?”
傅眠他妈不乐意了:“心楼,红鲤以后怎么说也是你妹妹,冷嘲热讽的,你这是对妹妹说话的态度吗?”
乔红鲤更是指着我:“你什么意思?”
“还想倒打一耙?”
“倒打一耙?”
乔红鲤理直气壮说我灾星的态度差点儿给我气笑了:“一年前傅眠落水那件事,你敢说不是因为你死缠烂打非要去生态城划船惹的祸?”
“要不是我,他已经在奈何桥喝汤了。”
“就这件事,你说说咱两谁是灾星?”
乔红鲤结结巴巴:“那...那只是个意外,我也不知道表哥会落水啊!关我什么事?”
“好!”
我一听:“那我们再说说这回的事?”
“前些日子在盘龙村,要不是当初你撺掇着傅眠在黄家大院儿外乱捡东西,傅眠也不会有事在床上躺这么久,也更不会和我这个土包子订婚咯!”
乔红鲤顿时眼圈绯红,指着我:“你....你血口喷人!你胡说!”
还死不承认!
一想到傅眠两次的遭遇都是这个事儿精惹出来的,害了傅眠不说还间接性害了爷爷,我气就不打一处来:“现在傅眠刚醒,那老太太抢亲的信物一定还在他身上,不信你们搜搜看!”
傅眠一听,跟想起什么,三下五除二从他上扯下块玉佩:“是不是这个东西?”
我一看可不咋地?
刚才在梦里,樊老太太脖子上就带着块儿一模一样的。
“红鲤!”
傅守正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到底怎么回事?”
傅眠才说那天乔红鲤在黄家大院儿附近捡到这块玉佩,爱不释手不说,还非套在他脖子上,不然就又哭又闹,傅眠拧不过只能带上,后来就忘了取下来,之后就发生很多怪事,昏迷不醒了。
“你们那天去盘龙村到底是干什么?你又撺掇你表哥干什么坏事?”
“没有没有!
乔红鲤连连摆手:“我只是在网上听说盘龙村那个地方,以前经常有蛟开山化龙,而蛟在小时候是由天生的,又叫椒,传说每回打雷下雨时就会出现,我那天....我那天之是让表哥带我去看出椒的!”
傅守正更气了:“你一个女孩子,成天想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干什么?”
“什么出椒什么化龙,跟你有关系吗?看看你干的好事!”
乔红鲤自觉理亏,但还是结结巴巴的:“人家...人家就是好奇。”
“好奇什么?”
傅守正估计一想到因为她害的傅眠两次差点儿丧命,还逼不得已以后要接受我这个土包子当儿媳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疾言厉色的:“走阴阳看风水,和那些古里古怪的东西打交道,那是老爷们儿的事儿,你一女孩子跟瞎参合什么?”
“你以为你也是个没爹娘教的乡下丫头?”
“真是不知所谓!”
傅眠一听他爸话里话外有看不起我的意思,赶忙叫住他:“爸!说话注意分寸!”
傅守正不耐烦白了他一眼,这才闭嘴。
我倒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打算跟傅眠结婚,就找了个借口说家里有事,转身告辞了。傅眠追出来想拉我,被他妈给拉回去了。
本来想回去问问爷爷为什么非让我和傅眠结婚,结果在古代街遇上个书店,里面有些平时可遇不可求的古书,内容还都是真本子拓下来的,我一下给迷住了,在书店逛了起来,想把好书都收入囊中。
在店里看得也很入迷,不过总感觉附近有人盯着我怎么回事儿?
关键抬头一看又没人,低头那种被人盯上的感觉又来了,整得跟悬疑电视剧剧情似的。
本来这种情况我该转头回家,毕竟预兆不太吉利。可这店里的书实在太好了,好多清中期以前的失传古籍,我就捏了个平安决给忍下来,继续挑书。
结果这一逛,两三天就给耽搁了。
回到神梦堂时,还发现家里多出个人。
谁呢?
黄天宝。
原来两天前,凤池天师府的人将黄家老宅下的邪物带走后,黄家本来应该为又能住在好风水格局的房子里高兴,但一寻思不对劲,这回就因为不懂风水吃了大亏,以后要再碰上这样的事儿,又遇不上高人指点怎么办?
转念一想,索性让黄天宝出来学风水。
但找谁呢?
以前他们黄家威风时,大师接触过不少,但有真才实学没几个,都靠张嘴瞎忽悠,现在回过头想想当时之所以受他们的骗,正因为自觉身处高位,根本没信这个邪。
现在想学找不到人,黄老爷子一下想到我了。
因为在老宅跟我聊过,知道我爷爷是大名鼎鼎的顾铁口,这不连问带打听,找到我们这小县城神梦堂来了。
更让我不可思议的是,爷爷居然让我收黄天宝当徒弟?
我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我们年纪相仿,怎么做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