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七才敢松手退到一边,赵延武眼眶里嗪着泪水,慢慢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眼前风粗残年的老人感叹道:“宁老哥,我们都老啦!”
“还算你小子有点良心,知道走之前来看看老哥!”宁爷爷看着赵延武说道:“不然老哥我走的也不安心!”
“宁老哥,你怎么就......”赵延武也注意到了宁爷爷的那双腿,颤抖的双手轻轻抚摸上去问道:“这腿?”
“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宁老哥笑着说道:“不提也罢,你我兄弟上次一别快四十年了吧!”
“三十六年了!”赵延武叹着气一边抚摸着老脸上的泪痕一边感叹道:“岁月不饶人啊!”
宁老哥仿佛也陷入了回忆,脸上洋溢着一种浅浅的微笑,久久不能自拔。
王七看着眼前的的老哥俩人也不好意思打扰,就打算出去看看小晨大夫和那个可爱的小女孩。
“小七,你叫人没有?”赵延武突然说道。
“宁爷爷!”王七乖巧的叫了一声,这时候他可不敢违背赵延武的意思,不然这老家伙说不定得发飙。
“好!好!好!”宁爷爷笑着拍着赵延武的手连连称道:“都是好娃子!”
“宁老哥!”赵延武憋了好一会才说道:“家里就你们爷俩了?”
“唉!”宁爷爷听到赵延武的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好一会才放开赵延武的手轻轻念道:“当年我带着孩子去参加蛊王大会,回来的路上让人伏击了,娃子没了,我这双腿也废了!我念着家里这小孙女才满月硬撑着一口气爬了回来!”
“可怜我那娃子到现在都不能落叶归根!”
王七已经看到宁爷爷眼眶里打转的泪水还有赵延武那捏的啪啪作响的拳头。
“娘的!老哥你为什么不让人通知我?”赵延武怒道:“是那帮畜生回来报复了?”
宁爷爷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我们自己人,都是用蛊的高手!”
“自己人?”赵延武一下子就愣住了,:“知道是谁吗?”
“我都这副模样了,能撑到现在看孩子长大已经是万幸了!”宁爷爷无奈道:“再说那帮人办事干净利索,没留下丝毫的线索!”
“从蛊虫上也看不出来嘛?”
“那些用蛊的都是我们巫族常用的威胁并不大!”宁爷爷说道:“那些人里有几个硬手功夫了的我们才着了道!”
“过去那么多年了,不提也罢!”宁爷爷又说道:“现在我也废了,只想好好看着孙女长大成人!”
赵延武转头看向屋外问道:“她妈呢?”
“生她的时候难产死了!”宁爷爷轻声说道:“这些年多亏了村里人的照顾老哥我才能苟延残喘的撑着!”
“赵爷爷,你喝水!”
这时候小女孩和小晨大夫提着一壶水走了进来,小女孩递过一碗水给赵延武后又继续倒了一杯水给王七,然后又倒了一杯水给宁爷爷喂了起来。
赵延武接过水也是一脸疼爱的看着小女孩说道:“小铃铛真乖,今年几岁啦!”
“八岁了,赵爷爷!”小铃铛一边喂水一边回答道。
床上的宁爷爷抚摸着小铃铛的头笑眯眯的说道:“小铃铛跟姐姐出去玩会好不好,爷爷和赵爷爷有话要说!”
小铃铛闻言放下手中的水碗牵着小晨大夫的手就出门去了。
王七看着两人的背影也打算出去让着老哥俩人好好叙叙旧,结果却被赵延武给叫住了,说人家两个女孩子在一起玩你去凑什么热闹,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
赵延武放下手里的水碗悲伤的说道:“宁老哥,想不到你们兄弟当年一别如今再见面却是这样的场景......唉!想当年宁老哥你一人独挡十几个高手护我周全我赵延武到死都不敢忘记啊!”
“是我赵延武无能啊!”赵延武看着宁爷爷深情道:“老哥你被人害成这个样子,我却躲着不敢出来!”
赵延武懊悔的不停捶着胸口,被宁爷爷给拉住了!
“延武!”宁爷爷喊了一声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老伙计如今我们早已是风烛残年了,现在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了,这么多年你都不肯出来,这一次来应该是有事吧!”
“唉!宁老哥!”赵延武看着宁爷爷说道:“我们都老了,原本想着趁自己还能动就打算来见见老朋友,结果路上遇到了一些事情,还是要请宁老哥你帮帮忙!”
“同身蛊?”宁爷爷眯着眼睛问道。
王七闻言一喜,连忙问道:“宁爷爷,你怎么知道的?”
“那女娃子一到村口我体内的蛊虫就有所感应,刚刚她进门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
“宁爷爷,你有办法解蛊吗?”
宁爷爷思考了半天摇了摇头说道:“同身蛊我当年在蛊王大会上见过一次,这种蛊几乎是无解的!赵老弟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呀!”
赵延武点点头说道:“所以来找老哥打算试试看,既然你也说无解那就是真没办法了!”
王七听完这话顿时心一下就揪了起来,无解,那岂不是说小晨大夫死定了!
“同身蛊又叫同生蛊,意思是同生同死的意思,蛊虫死了中蛊的人和下蛊的人都会死!”宁爷爷想了半天说道。
“这种蛊只有极少数的黑苗人会养,本来是夫妻俩寓意同生同死的意思,后来被一些人偷学了去,就改良了一下专门用来控制手下人的!当年在蛊王大会上有人就靠着同身蛊想要夺魁,因为这种蛊已经违背了养蛊的初衷,最后被取消了资格,整个蛊王大会才遭到了报复!”
宁爷爷说到这里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的双腿道:“我就是那时候受的伤!小武他也是那时候被人害死的!”
“整个蛊王大会都没人能对付同身蛊吗?”赵延武听到这里突然问道:“老哥你说的那几个手上功夫极硬的高手也在蛊王大会上出现过?”
“不是不能,是不会有人自愿中蛊和别人同生同死的!自然也就没有去有机会去研究这同身蛊了!”宁爷爷说道。
“没有!都是同族,大家也没太当回事取消了他的资格就让他离开了,想不到他竟然会背叛自己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