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苏子武和苏子文说话的时候,忠叔敲响了门,推门而入。
忠叔带来了一瓶上好的金创药膏,来到了苏子文的身边,帮着苏子文把衣服脱去,替苏子文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对苏子武把客厅内的事情简单的陈述了一遍,是让苏子武有一个心里准备,陈述完了,忠叔才道:“去吧。”
苏子武离开了大哥苏子文的房间,缓步向会客厅走去,来到会客厅,一眼就看到坐在那里的商家父子,苏子武踏过门槛,看到商几的脸色非常难看,满眼中充满了对自己的仇恨,他轻松的一笑,把目光落到商远乔的身上。
苏子武见过商远乔,毕竟和苏家都有生意上的往来,经过会碰面,抱拳道:“商二叔,小侄有礼了。”
商几怒声道:“苏子武你少在那里假惺惺,咱俩的账今天要好好算一算。”
苏子武这才把目光落到商几的身上,“商几兄弟啊,咱们有什么账啊,我不记得和你有过账务方面的来往啊。”
商几怒道:“苏子武,你少在那里装糊涂,你为什么要偷袭我,为什么要把我捆绑到小院里?”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苏子武皱眉道:“商几兄弟,你是不是搞错了。”
“你别想耍赖。”商几道:“我查过了,关着我的那个小院正是你苏子武名下的产业,你还想抵赖吗?”
“什么产业?”苏子武反问了一句。
商几把小院的地址说了一遍道:“你敢不承认吗?”
苏子武哦了一声道:“那地儿的确是我的,但你被人捆绑在那里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说,那地儿是我,你被人捆绑到那里,我就是幕后凶手了,可不是这个道理的吧,除非你能够证明是我捆绑的你,有人证,有物证,否则的话你凭空说我捆绑你了商几,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诬陷你说,我前两天被你捆绑到了商家的面粉厂了呢!”
“你……”商几气得咬牙切齿,“你可真会狡辩。”
苏子武道:“这是事实,我看你商几兄弟一定是最近太过疲惫,回去应该多补一补觉了,免得精神恍惚,总觉得我苏子武要害你那可不好。”
商几圆瞪着双眼。
苏子武又把目光落到了商远乔的身上道:“商二叔,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商远乔哼了一声道:“苏家果然好父子,我商远乔佩服,不过商家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欺负的。”
商远乔把话说到这里,忠叔再一次从外面走了进来,对苏老爷子道:“老爷,商远山来见!”
苏老爷子放下茶杯,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商家的人来得倒是不少,让他进来吧。”
忠叔应了一声后离开,不久,带着商远山走了进来。
商远山走进苏家,向苏老爷子抱了抱拳,道:“苏兄好。”
“不必那么客气。”苏老爷子道:“我和你商远山的交情还没有到称兄论弟的地步,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坐吧,免得有人说我苏家不懂得待客之道。”
商远山寒着一脸张,之后把目光落到了苏子武的身上,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商远山今天来就是来向苏家二少爷要一个说法。”
“说法?”苏老爷子道:“什么说法?”
“这得看苏家二少爷怎么说了。”商远山直接问向苏子武道:“苏少爷,咱们说好了的,我放了余小婉,你放了我商家的商几,可你并没有去做这样的事情,最后,还是警察巡逻的时候发现的,你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苏子武道:“解释?我和商三叔有什么好解释的,再者说我和商三叔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商三叔难道和商几一样害了病患,说起了糊话?”
“你别想赖!”商远山道:“我青兴会的兄弟们都可以作证。”
“是吗?”苏子武道:“所以你随便喊一堆兄弟说我苏子武和你见过面,并且说捆绑了商几,那我就是罪人喽?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和商三叔去一趟警察局,一切交给警察局来处理,那才是一个说理的地方,对不对?”
苏子武这话说得很噎人。
青兴会是做什么勾当的?什么脏事儿都做,那岂是能够上得了台面儿的,跑到警察局说理,哪里说得通?再者说,如果真的闹到警察局,就会涉及到余老板的事情,他们先把余小婉扣压,怎么说都是先犯的事儿。
商远山没想到苏子武这么难对付,昨天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这时苏老爷子的声音响起道:“那就按照子武所说的来做好了,既然想找一个说理的地方,以前要去衙门,现在要去警察局,如果商家的两位老弟一位贤侄不嫌麻烦的话,就随犬子走一趟吧,也免得在苏家做无用的争执。”
商家三人哑巴吃黄莲有苦也难言。
商远乔道:“没必要惊动警察局,在这里也能够弄得明白。”
苏老爷子道:“按照三位的来意看,苏家并不是一个好的说理地方,既然不是说理的地方,那总该去找一个说理的地方不是吗?如果觉得去警察局比较麻烦的话,这样,我给警察局的叶局长打个电话,让他亲自带人过来一趟,把苏子武和商几之间的事情弄个清楚,比较好,正如你们刚刚所说的那样,凡事得讲一个理字,是吧。”
商远乔和商远山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苏老爷子的话语中的意思。
把警察局长叫来也只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分明是给他们的一种暗示,青兴会是吧?商家是吧?苏家连警察局长都能够请得了,所以还是让他们掂量一下,是继续闹下去,还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其实答案很明显,苏老爷子是诚心想要护住苏子武。
“呵!”商远山站了起来,再一次向苏老爷子抱拳道:“苏家神通广大,青兴会动不得,但是青兴会动不得苏家,却动得了乔家,林家,余家的!山高水长,咱们走着瞧。”
商远山的这番话苏老爷子和苏子武也都听得清楚和明白。
尤其是苏子武很清楚商远山的意思,苏家我动不了,好,那我动余家。
苏子武沉声道:“我始终相信在临安城内还有一个王法存在,如果有人作奸犯科,必然会受到惩戒,不管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