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迎亲队伍实在是太恐怖了,在浓雾中吹吹打打,全部都是古代成亲那种的盛装打扮,新娘坐在一个没有娇门、用鲜花编织的椅子上,被轿夫抬着。
而新郎更是一身大红喜袍的骑着一个纸马,在前面缓慢的走着,新郎和新娘还好,只是那些抬轿子的轿夫,全部都是人身狐面,两步一顿,用诡异的步伐抬着轿子在走,这个场景太过恐怖了。
前面还有两个人身狐面的人,各提着一盏红灯笼,在仔细一瞅之下,那哪是红色的灯笼啊,那分明就是两颗留着鲜血的骷髅头。
这些半人半狐的人,面无表情,目视前方,他们身后还有两个丫鬟打扮的在扔着花瓣,那花瓣就好像被血染过一般,血红血红的,这些来探险的众人,看到这惊悚的一幕终于忍不住了。
他们吓得哇哇大叫,这次的声音,终于惊动了那些诡异的迎亲队伍,只见那些狐面人身的怪物,全部统一的朝着他们这边一看,那动作出奇的一致,就好像是一个人的动作一样,就连骑着纸马的新郎,还有那个坐着鲜花轿子的新娘,也全部都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新娘的脸上浓妆艳抹,两个红红的大脸蛋子,此刻就好像是纸扎人一样恐怖。这群生活在温室,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年轻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顿时各个吓得面无人色,慌张逃离。
迎亲队伍里的所有人全部诡异一笑,那笑容阴森可怖,就好像从九幽地狱走出来的一般,没有一点温度,其中一个胆子小的小伙子,直接就吓的小便失禁了,脚下一片脏污。
那些狐面人身的人虽然没有攻击他们,但是这视觉效果也是要命的,小伙子吓尿之后,脸色一阵蜡黄,瞳孔涣散,不一会便瞪着眼睛倒下了,享年二十六岁……
同伴的死,让众位是更加的害怕惊慌了,在浓雾中乱成了一锅粥,到处奔逃,可无论他们怎么逃跑、怎么挣扎、都跑不出这方圆三里之内,总是会回到原点。
那些迎亲的队伍,始终保持着那个一动不动的姿势看着他们,不论大家从什么方向跑回来,看到的场景始终是这个样子,诡异极了。
“……啊……你们冲撞了狐族的迎亲队伍,耽误了吉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都得死……”
就在大家崩溃的时候,那些迎亲队伍的人开口了,依旧是异口同声的。那声音尖利狠毒,刺耳恐怖,特别是那句你们都得死,让人听了不免心生胆颤。这一幕过后,除了那个被吓死的,其他人全部都昏了过去。
当他们再次醒来,已经是入夜时分了,四周黑茫茫的一片,大夏天的静悄悄不说,就连鸟叫虫鸣的声音也没有,就好像不是人间一般。
刘正义崩溃了,这回他知道害怕两字咋写了,但是也为时已晚。陆陆续续的大家都醒了过来,有人害怕的呜呜直哭,有人吓得语无伦次,还有的人直接疯的跑没影了。
刘正义确实害怕,但是他还算镇定,拿着口袋里的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在光芒的照射下,众人的恐惧驱散了一些。
“刘哥,我们怎么办?现在还能出去吗?我们想办法下山吧,好特么害怕啊……”阎立哆哆嗦嗦的开口说道。
刘正义也嘴唇颤抖,他朝着黑漆漆的树林子看了一眼,咬牙说道:“走,我带大家下山,今天无论如何我们也得回去,这里太诡异了,下山再说。”
这次他们沿着小路跑的很顺利,不一会的功夫就跑下了山,当众人来到那个营地的时候,在就不见了刘洋的身影。
营地的东西一样没少,众人经过了这件事,已经怕的不行了,早就没有了继续在这里过夜的想法,他们连帐篷都没有收拾,直接就驱车回了市区。
本来以为这件事就此过去了,可就在他们回去后的第七天,其中一个和他们一起经历此事的朋友小梁,就用自己编织的草绳吊死在了家中。
刘正义过去看了,小梁死的很惨,就吊在了自己房间的门抓手上,这样的高度按理说根本就吊不死人,可小梁就是死在了这个门抓手上。
他双眼血红突出,舌头耷拉出来很长,身上只穿了一件内裤,脸色青灰,最可怕的就是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诡异极了,就好像与那些狐面人身的队伍一样。
刘正义吓得额头全是冷汗,他知道肯定与那个狐狸的迎亲队伍有关,他慌慌张张的跑回自己的车上,驱车就朝着那个与他打赌的刘洋家驶去。
他怀疑刘洋肯定知道些什么,要不为什么唯独他没有上山?他心中害怕极了,他连连的拨打刘洋的电话,可电话通了就是没有人接。
刘洋家不是市区的,他住的比较偏远,在郊区有一间独门独院的宅子,刘正义速度飞快的开着,连连闯了几个红灯都没有在乎,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刘洋。
心中的害怕和担忧,让他快要失去理智了,曾经那个犊子能装出天外的刘大胆,早就不见了,好奇害死猫这个词太适合他了,也许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吧,天作有雨,这人作必然有祸。
可当他好不容易来到刘洋家的时候,看到的一幕更让他肝胆俱颤,因为刘洋家的院门开着,房门也是虚掩着的。
他仗着胆子推开门走进屋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刘洋的尸体,那刘洋的死相竟然比小梁还要凄惨,唯独相同的就是他们的眼神,几乎全部都是双眼血红突出,还有嘴角的诡异笑容。
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被动物撕咬过的痕迹,有些伤口几乎都深可见骨,他的半张脸上,都被撕咬的没有了皮肉,露出森森的白骨,地上、墙上、桌子上全部都是血污。
也不知道这刘洋到底死了多久,那血液变成了黑褐色,甚至是还发出了一阵阵难闻的恶臭。
刘正义吓坏了,他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他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裤子早就湿了一大片,顺着他的裤腿往下淌着浑浊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