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坐车的经历,我都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有想到这次的高铁确异常的顺利,没有碰到任何灵异问题不说,还安安稳稳的睡了一道。
看来啊,不论去哪里,买票一定要买贵的,便宜的话总会走一些老道路,这老道路一般都是有些噶古传说的。
出了车站,一股子热浪就冲了过来,艾玛吖,比我们那边的E市要热的太多了,简直堪比洗浴中心的汗蒸房一样。
我和张尧赶紧就近找了一个宾馆休息了,还有两天时间到十五,这两天我俩还要准备一些必要的家伙事儿,前往赵老太太告诉我们的那个阴市入口的荒村……
我没有管张尧,回到房间的我赶忙把金花宝碗拿了出来,插上了上等的黄条给仙家享用,这次出门,除了身边的报马和护法,我还带了外五行飞家的人。
他们性格有点偏冷孤傲,不太爱与我交流,总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这次与我们来的是雕天烈与鹤天鸣,这两位仙家可高冷的很,必须得答对好了,可不能让他们挑我理咯!
恭恭敬敬的奉上了果品和红梁细水,我就离开了房间与张尧去买需要的东西了,冷不丁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买点什么都得打听,不然是真的找不到。
买了国宝流通用来答对阴市里的鬼差,又买了上等的黄条,一用物品买的全乎,毕竟这次去的可是阴市,也算是走阴的一种,可不能儿戏了。
相比于传统的走阴,我们的这种与之是有些不同的,因为我们以肉身过去,但正统的走阴确是魂魄离体前往冥府,而这之中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传统走阴可是相当讲究的,那步骤更是马虎不得,正所谓通阴之人阴时而走、阳时而出、肉身存阳、魂归其阴、阴魂绳索、缚于其足、身形如影、往来须臾。
还需要借阴物相引,通鬼县府衙行至鬼门,报禀来由,过阴之后不能停留,必须快速折返,然而天狗食月日,阴阳重合时,阳路相阻鬼道不通,此间切莫走阴,可能会遭变故无法返回肉身。
这传统的走阴术法是少不了红绳的,红绳需要拴在两只脚踝上,左脚是阴,右脚是阳,走阴的时候千万不能走急步扯断绳子。
更加不能打死结,这红绳在阴间的时候就会变成栓魂锁,因为魂魄很轻,如果不用红绳拴着的话,魂魄不能着地,只会飘与空中。
走阴之前还需要准备血馒头和七盏油灯以及引魂幡一面,还要按着天上北斗星位布开阵势,一捆通阴甲马纸,就地画个圈,北斗七星的方位处留下一个缺口,用符箓之术烧了。
然后准备纸寿衣,纸衣的衣襟、衣领、袖口必须要糊的仔细,胸口前写一个大大的奠字,这个字可是相当有讲究了,可能一般都不太知道这个字的意思。
奠字是一个连体字,分开来念就是上西天的意思,将纸寿衣套在身上,再准备一根引魂香,香不要点,先念好咒语,这咒语也是相当古老的。
所以,没有一定的道行切勿走阴,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出马弟子,正统的马家人,在走阴这一块也是经常要做的,因为哪一家的堂口都有碑王阴仙。
这碑王便是出马弟子走阴的关键,当然了,这也需要弟马的道行以及窍穴开启的程度,如果道行不够,窍穴并未打通,仙家就无法捆身,无法沟通,这样去走阴那么就很危险,毕竟仙家说的语言可跟人话是不同的,被行内人称为仙语。
我和张尧是肉身过阴走阴市,但也是需要做一些准备的,要用遮挡阳气的术法,我自己还可以,本身就是八字阳弱之人,稍微的用遮阳符就可以了。
可张尧就有点困难了,他修行的是佛家法门,本身就是至刚至阳的,想要遮住他的阳气,那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做。
回到宾馆房间,我气急败坏的对着张尧说道:“尧尧,要不你别去了,你这一身的道行怎么遮挡啊,这可真是闹心,真是愁人。”
我们在这边正闹心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我家的鹤天鸣冷冷的开口了:“弟马,以前我还未进咱们堂口的时候,听其他同修说过,有一种药丸,可以遮住人身体上的阳气七天,弟马可以试试。”
我家老仙家说完,刚刚还一脸愁容的张尧,一下子就来了精神,我的眼睛也是一亮,赶忙问道:“这个药丸去哪找啊?还请仙家给弟子提示。”
“我听我那同修说过,有一种店铺是专门卖这类药丸和法器的,我觉得这个地方被称作是酆都城,肯定会有这样类似的店铺,弟马可以去找玄门同修的道场打听打听。”鹤天鸣面无表情的说道。
“多谢仙师指点……”我躬身行礼之后,鹤天鸣就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不见了。
“小雪儿,咱俩去这边的各个道门或者佛门用品店都逛一逛,也顺便看看这边与咱们那边有什么不同,到时候咱们回去也可以效仿对不对,嘿嘿……”
张尧面露狡黠之色,那精明算计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一个佛家弟子,倒是像一个做生意的好料子。
外面依旧闷热闷热的,我俩打了一个出租车就去附近的玄门用品店了,我们逛的第一家是个卖佛像的店铺,一进屋入目的都是各种各样的佛像,有的我都没有见过。除了佛像就是供香和佛龛,再不就是一些莲花灯之类的。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就只能走下家了。
这次进的店铺比较特别,离刚刚那个佛门店铺挺远的,位置也比较偏僻,店门古朴破旧,还有一个特别又诗意的名字,叫做乾羽轩。
推开门我和张尧就走了进去,门上的风铃一响,里面就传出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购买辟邪物品在外间自己看,每件法器上都有价格,如果看卦相面来我这,请神像进里间自己找缘,做清洁的话明天请早。”
我怎么觉得这声音这么熟悉呢?好像在哪听到过,就是一时有点想不起来,难道这店铺的主人我们认识不成?